七八文学 > 其他小说 > 婚姻不由我陆尔许临 > 第四百三十五章 好久不见
“该怎么做?”苏格邪魅一笑,“京羽再有能耐,他也是个地产公司,而且它长期做的都是居民房,短时间想要名下的设计师转性做酒店的设计,还是需要下些功夫的。”

“哦~”潼恩恍然大悟,“所以,苏小姐您在半年之前就要cos转型专心做酒店房间的室内设计,是这个意思?”

苏格扬起嘴角,“今天教你一个新的词语,叫做‘有备而来’。”

潼恩重复着陆尔的话,“有备而来……”

苏格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身上的首饰取了下来。

耳环,项链……她将自己手上一块精致的手表放在桌面上,露出了手腕上一道细微的疤痕。

苏格的右手轻柔的抚摸着这道疤痕,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这个疤,是四年前挣脱手铐时留下的。

她本不是疤痕体质,只是因为在做化疗时手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到最后一次次的发炎,也就留下了这个疤痕。

“你出去吧,晚安。”苏格对潼恩说道

“好的,晚安。”潼恩点点头,走出门去。

苏格站起身,走到落地镜的面前,她一件一件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细嫩吹弹可破的肌肤。

只是在她的腹部,却有着一个显眼的纹身。

那是一株曼陀罗花,从她的小腹直接蔓延到她的胃部,枝叶伸展到她的腰间。

鲜艳的紫色,显得镜子里的女人越发的魅惑。

苏格换上浴袍,走进了浴室。

四年的时间,真的足够将一个人磨得面目全非。

若是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在乎身上的疤痕,更加不会刻意的用纹身去遮挡,可是现在,她在意。

一想到这里曾经为那个男人孕育过一个孩子,她就会抑制不住的厌恶自己。

时光与现实,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到了最后,你越是讨厌什么样的人,就越是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就像在四年之前,她一直觉得那种以色侍人的女子低人一等,可是现在,她却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容貌,其实是她最强大的武器。

就像在四年之前,就算她再怎么渴望得到,也不会刻意的去利用别人,更别说是像蒋硕凡这种真心待她从未对她起过坏心的。

苏格泡在浴缸里,闭上眼睛,不再考虑那些事情。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要管有没有退路了。

从浴室里出来,苏格敷着面膜躺在了床上,刚从美国回来,都还没有好好的倒过时差。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面膜都还敷在脸上,早都已经干了,苏格起身,洗漱过后换上了衣服。

在二楼的走廊上,她就已经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殷城和谷小溪。

“早啊,你们这样子,不会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吧。”苏格一边说一边走下楼梯。

殷城和谷小溪睁大了眼睛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女人。

“陆尔……真的是你!”谷小溪惊讶着。

苏格都还来不及说话,她刚刚平稳的踩在地板上,谷小溪就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有多自责,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好久好久!”

谷小溪边哭边喊,这样一来,倒是搞得苏格有些手足无措了。

“喂,差不多够了啊,我这衣服很贵的,别把眼泪鼻涕全擦上面了。”苏格哭笑不得。

“陆尔,对不起,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你被今琼意害成了那样我却没有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是我对不起你。”谷小溪松开她,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苏格的眼神落在陈朋的身上,陈朋朝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陈朋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了。

“好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苏格拉着谷小溪的手去沙发上坐下。

她与殷城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殷城,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殷城淡笑。

殷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生死兄弟竟然将陆尔的事瞒得这么紧。

但是,其实以殷城的智谋,他早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的地方。

这些年狼牙的发展如此的迅速,绝对不是靠陈朋的力量可以驾驭的,现在看来,这么强的目的性,果真也只有陆尔才能做得到。

“陆尔,对不起,当年,是我误会了你。”谷小溪拉着陆尔的手,“这句对不起,我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当面跟你说了。”

“现在说,也不晚。”苏格说道,“不过,我现在的名字叫苏格,陆尔这名字,早在一年前消失了不是吗?”

谷小溪沉默了下来。

失踪四年,户籍处在一年前将陆尔判定为死亡销了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开始接受陆尔已经死亡的事实。

“小溪,殷城,陪我去一个地方吧。”苏格说着,站起了身。

殷城开着车,三个人一起到了墓园。

苏格抱着两束白玫瑰,一束放在诗文的墓前,另一束,放在了诗文旁边的一处没有刻字的墓碑前。

“陆……苏格,这是谁?”谷小溪不解,每年她都会给诗文来上香,可是这四年前凭空多出了来的空白墓碑,她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这是秦宣。”苏格说着,眼眶中慢慢的溢出眼泪。

“你,你说什么?”谷小溪刚刚才听陈朋说当年秦宣因为救陆尔而死,她的心情久久的都没有平复下来,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被自己忽略了几年的墓地,竟然就是秦宣。

“当年,我拜托莫安然将秦宣葬在诗文的身边,只是为了不让人起疑,所以他的墓碑上并没有刻字。”苏格的声音哽咽着,“后来,莫安然病了,除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秦宣葬在哪。”

“现在,我回来了,也是时候,该让他堂堂正正的离开了。”苏格说着,对着秦宣的墓碑,深深的弯下了腰。

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个将生命定格在21岁的少年,他温暖的笑容成为了苏格的心中一颗永远拔不掉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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