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比武大会会突然变成了偷袭现场。
这要是传到外边去,非被百姓笑掉大牙不可。
赛委会的人是国际射击联盟总部派过来的,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在擂台上投掷毒气弹的人。
外头吵吵闹闹,吴神医和薛勇则在空房间里进行急救。
赵磊的身体机能开始下降,要是不快点配制出解药,会没命的。
“吴神医,好了吗?老板情况很糟糕!”
薛勇摁住他的胸口,努力把体内的毒气拍出来。
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吴神医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努力适应紧张的氛围,按照脑海里浮现的比例调配解药。
他分明是知道解药配方的,只是一时紧张,脑海里的数字变得模糊。
“慢慢来,不要急。”
吴神医嘴上念叨着,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的配制。
“好了!这是解药,打开他的嘴巴。”
他决定直接让赵磊服用解药,来不及时间找血管注射了。
薛勇打开老板的嘴巴,看着红褐色的液体流入他的喉咙。
几分钟后,赵磊的脸色由铁青转换成正常的颜色,体内的毒气也随着呼吸慢慢排出来。
“好了!老板恢复了!”
急切的薛勇抓着他的肩膀仔细查看,确定人清醒过来。
赵磊感受到胸腔里的灼热感,那些毒气伤害了他的气管,要服用长期药物才能彻底恢复。
没想到,毒气的毒性如此强烈,他差点因为窒息死亡。
“咳咳,是马宗师放的毒气弹,我看着他把东西扔到我跟前。”
赵磊重重地咳了两下,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吴神医拍了拍他的后背,递过一条白色的毛巾。
“我也猜到了,这种毒气弹是私人配制的。”
如果不是熟悉毒物的人,根本不可能配制出这种强度的毒气弹。
当时在场吸入毒气的人还有很多,吴神医需要出手相助。
“薛勇,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外头的情况。”
外面的毒气还有残余,不能再让赵磊出去。
吴神医找了一条毛巾捂着口鼻,提着药箱子离开房间。
只剩下薛勇和赵磊坐在地板上,气氛顿时变得很安宁。
薛勇起身走到窗户边,打开通风。
没想到,他看到的是好几栋连在一起的房子,装修豪华奢侈,看着像是有钱人家修建的庄园。
“老板,这里是什么地方?”
刚刚他们来得太急,根本没意识到周围的环境。
比武大会安排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却有这么壮观的好地方。
赵磊走到他身边,通过窗户看向外头。
真的是庄园,而且带着复古的奢华风格。
“这里是国际射击联盟买下来的,供给内部人员和参赛选手休息的地方。”
在出发之前,安特尔早就把这个联盟查得一清二楚。是薛勇没有用心在听。
国际射击联盟每年都会有巨额的投资,他们富得流油。
马宗师按照总部的指令前来华国寻找合适的天才选手,他的待遇自然也不会差。
“刚刚在赛场的人都走进去了。”
薛勇注意到一边的小路,那条路连接着赛场和庄园。
原来是赛委会的人在疏散人群,有些受伤的人也被送到里面。
“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赵磊捂着发疼的胸口,双手缠满了纱布往房间门口走去。
薛勇后脚跟上,两人一起离开赛场,走进了庄园。
吴神医比他们提前一步,正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医疗帐篷里调配解药。
他的医术超乎寻常人,连赛委会的内部医生也不由感叹敬佩。
“我还需要这几种药,麻烦给我找来。”
吴神医忙得脚不沾地,才一刻钟的功夫就救活了五个人。
那些受伤的人都和赵磊一样,肺部被毒气侵蚀,只能靠解药暂时缓解症状。
等到他们都清醒过来,需要进入第二个疗程的治疗。
赛委会的人尽最大可能配合着吴神医,现场变得井然有序。
薛勇和赵磊找到了干净的药物和纱布,坐在角落里换药。
“幸好吴神医刚刚给了我这个,可能有点疼,忍一会啊。”
他摇了摇手中的黑色瓶子,这是最厉害的特效药。
赵磊的止痛药药效消失,一直强忍着手臂伤口的疼痛。
他点点头,咬着牙看向别处,试图转移注意力。
谁知道,赵磊突然留意到了马宗师的身影。
那个始作俑者居然跟没事人一样混在人群中,和身边的人聊得正欢。
这个疯子!
赵磊攥着拳头,决心要揭开他虚伪的面具。
“啊!”
薛勇一不小心把药洒多了,具有刺激性的药水带来了难以抵抗的痛苦。
赵磊痛得五官扭曲,太阳穴暴起青筋。
他的叫声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尤其是马宗师。
当马宗师看向赵磊,发现他还活着,内心是崩溃的。
这个男人的命太硬了,居然吸入了大量毒气后还没死。
换做是正常人,都是必死无疑。
看到眼前一幕,马宗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清楚的记得两枚毒气弹装的毒粉剂量,这个他不会搞错。
在赛场上的旁观者都是吸入了少量的毒气,他们已经出现了器官被腐蚀的症状,可赵磊还是好端端的。
“这不可能!”
马宗师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心和恼火。
他捏着拳头,看向帐篷里正在忙活着救人的吴神医。
看来,最关键的问题出在那里。
这时,赛委会的人跑了过来,还端着一管子的红褐色液体。
“马宗师,您还没有服用解药吧?这是那位医生配的,您尽快喝下去!”
马宗师诧异地看着那管子里的液体,拿过来仔细闻了闻。
没想到,果真是解药。
他对自己配制的毒物再清楚不过,自然也清楚解药的成分。
没想到,一个华国的年轻医生就可以破解他的拿手好戏,后生可畏啊。
“马宗师?您怎么了?”
工作人员吃惊地看着他的脸变成铁青色,生怕是毒气攻心,急忙把解药灌进他的嘴巴。
“行了,行了,我喝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