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他竟然忘了,降夜对原主有仇!
“额这个,是个误会而已,我可以解释的。”顾笙寒吞咽了一下口水。
“去跟阎王爷解释吧!”
降夜已然是不愿意通商量,甚至还打算出手伤人,只是在这时,屋子里静坐的族长用烟袋敲响木桌:
“夜儿。”
仅是两个字,便让降夜止住了动作,不过垂下的手却透露着几分不甘心。
“我绝不会放过你!”撂下一句狠话,降夜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而顾笙寒也不得降夜的事,连忙跑到屋子门前,想要再询问几句,房门却关上了。
族长已然猜到了他想问的,不过她现在这般模样,已经经不起天道的一次责罚了,所以她选择了回避。
而顾笙寒对此却是不知,一味的祈求解惑。
最终族长叹了口气,开口,“天道所命,不容违背,若是以后不再见,也莫要思念。”
云里雾里的话,顾笙寒很难理解其中意思,可族长却再没了声音,显然是言尽于此。
这句话是想告诉他,天命只让她说这么多吗?
可后面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不再相见,不要思念,说的是谁?
太多的疑问,顾笙寒最终只能压在心底,成了未解之谜。
而之后,顾笙寒企图从零零七那里获得解答,但是零零七却一味的提醒他,赶快开始任务。
那个疑惑再怎么重要,却也比不过回去的事。
但是要成为魔尊,怎么想都有点不可能啊。
“零零七啊,这个成为魔尊,我可不可以自己封一个?”毕竟任务上只说了位列魔尊,并没有说他必须取代谁。
“不可以的,宿主,只有拥有独有的魔修信物才能成为魔尊,自封并不是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尊。”
嘶,毛病还挺多。
那看来他真得去魔修之地了。
不过去了之后怎么拿到那个信物呢?
在顾笙寒认真思考期间,降夜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并且突然开口,“你在想什么?”
因为太入神,顾笙寒被吓得一惊,“啊!你原来是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然而降夜却反倒过来指责了顾笙寒,“是你缺少戒备,与我何干?”
好吧,别人的地盘,别人有理。
顾笙寒懒得计较,“是是是。”
说完,顾笙寒便想继续思考刚刚在琢磨的事,可降夜却凑了过来,“你方才在想什么?”
“我不告诉你。”毕竟这事,也不太好让别人知道。
但是降夜却以为是他在想见不得人的事,“我奉劝你赶紧把你那些肮脏龌鹾思想收回去,否则我定不让你好过?”
嗯?啥?他啥时候思想肮脏了?
说起来,好像就是从他那天摸了一个妹砸耳朵开始,这降夜对他的印象一直都跟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作为一个普通人,顾笙寒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嘶!我说你这个人”零八三九到现在,也太斤斤计较了吧?
回想之前,逐渐地顾笙寒报复心上来了些,刚好降夜又离他很近,所以他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抓住了降夜发间竖起的狐耳
然后还捏了一下,感觉跟猫耳没太大的差别,只不过面前的这只挥舞起爪子来,可并不只是轻微的抓伤而已。
“顾!笙!寒!”每一个字,降夜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是顾笙寒抓了一把耳朵,便灵活的如同蚯蚓一般躲开了降夜的攻击范围,甚至还开口挑衅,“知道你介意,现在好了,你也不用再羡慕嫉妒恨了。”
能因为一个动作,对他讨厌到现在,恐怕是谁都不会单纯的想,降夜只是对他不满了吧。
所以合理的解释是,降夜因妒忌和羡慕,所以才对他讨厌到了现在。
然而事实并不是。
降夜是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不杀顾笙寒的冲动,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一个瞬间,异常锋利如利刃的妖兽之爪显露了出来。
顾笙寒突然一怂,“唉,唉,我就开个玩笑,动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哈。”
但是这个时候怂已经晚了,降夜已然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脸上浑然是一副要撕了顾笙寒的样子。
见势不对,顾笙寒立刻拔腿就跑。
但是周围都是雪地,就算他跑得再快,也抵不过身后健步如飞的妖修,而且雪地有点滑然后一个不小心,顾笙寒便非常不自愿的飞了出去。
因为脚滑了一下,飞出了老远。
“嘶!”顾笙寒吃痛得揉着摔疼了后背,同时目光不经意看向了天空,逐渐开始有黑云覆盖了,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随后赶来的降夜,趁着顾笙寒还坐在地上,手指一扬,一层冰雪覆盖到了顾笙寒身上。
“我去!活埋啊?”
“对!懒得被你的脏血溅到衣袍。”
虽是这般说,可降夜的神色里的怒火,却没有之前那般多了,不知是不是错觉。
与此同时,森寒的禁宫里,虽没有雪山的冰天雪地,可寒冷却比之还要甚上几分。
烟雾缭绕,一池温泉之中,人影独坐。
而在池岸边的女子,一身轻薄衣衫,稍微一个大幅度动作便会露出姣好的身段,让世间男子都忍不住气血翻涌。
慕容尘走入宫内不过数步,立刻便跪下行礼禀告,“尊主,找到那个人了。”
池水中的男子未曾言语,只是从女子身旁拿走早已斟满的酒杯。
慕容尘也便接着言道,“是在妖修聚集之地找到的,巧的是,顾大人也在。”
顾大人,虽然那个人的身份,在魔宫中并不在他之上,但慕容尘还是随了木悠然,称之大人。
到了这时,黎千烬终于不在安静,只不过在他抿下一口烈酒之后,开口的却是,“送进来的女子,不该是眼盲之人吗?”
“这”
“既然她不喜欢她那双眼睛,便剜去。”
“是。”慕容尘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接下了命令。
而那位女子早已吓的花容失色,“尊主,我错了,求求您啊!”
说话的同时,女子还企图想拉住池水中的人,不过再她还未处理时,手臂便先碰到了池水,顷刻间,犹如倒入了可怕毒汁的池水便将女子的手臂腐蚀的只剩下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