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外公。”
苏云洛暗暗瞪一眼蓝斯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她点头应声,抬眸清声道,“毕竟他是救我才受的伤,怎么也不能把人给随随便便地丢了大街上。
所以,我就带他回来请示一下外公,看可不可让他休养伤病的这段时间,暂住在洪家。”
“放心,我可以付房租。”蓝斯冷傲挑眉,浑然不以为意。
那俊美的脸庞,似是不屑地睥睨着洪家所有人,周身上下浑然的矜贵气势都在告诉着洪家人,他肯住在洪家那是给洪家人的面子。
当然,蓝斯就是这么想的,一个小小的洪家,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屑听之。
要不是自己心心爱着小女人非要窝在这里,他才懒得跟来。
然,现在的情况,蓝斯可挑不了太多,他家的小女人一个人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鳄鱼池里,他肯放心才怪。
嗯哼,最重要一点,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蓝斯的女人,都被一只两只的大尾巴狼给惦记上了。
他要不来点绝的,岂不是自己心心念着的小女人,就要被人给撬走了。
敢!
蓝斯幽地眯了眸子,一瞬锐厉的光一闪而过。
长臂一伸间,就很是自然地在身边的小女人还想跟前面烦人的老头子说什么时,一把就给搂了过来。
呼!
洪家人全都一个个齐看过来。
那一个个眼神仿似瞪的跟铜玲一般的大,犹其是今天没有去学校的潘家姐妹,还有洪家姐妹。
四人全都用着又阴又嫉的眼神盯向苏云洛的方向。
“哟,外公,您快瞧,这,这是什么情况,四表姐好像和这位先生挺熟呢?”
潘小柔不长记性地先阴阳怪气的出声。
“可不是呢,这四表姐可真是一个开放的,前面刚跟顾大少爷差点订婚,这才多长时间呢,顾大少那边还没分呢,四表姐怎么就又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般相熟了?”
潘小月出声附和。
洪念娇和洪念雪两姐妹,齐用着嘲讽的眼神瞥过来。
不过到最后几个女人视线,全都被一旁那位俊美高大的男人给吸引了去。
几人按纳不住心思地不时有人娇羞掩一下眉眼,用着勾人的眼神频频往蓝斯的身上瞅,一个个脸红娇羞的恨不得跑过来,直接把碍眼的苏云洛给拨拉一边去。
苏云洛原本听着潘家姐妹的话,有意嗤驳一声,现在看几人那花痴的眼神,不禁觉得恶应的好笑。
不予置理这些蠢人。
苏云洛却是斜瞪一眼身旁这边越发肆无忌惮,整个上半身,几乎全倚了她身上的无耻男人。
低声,“混帐,把你的爪子给我挪开,小心我给你剁了。”
“丫头,你舍得?”
蓝斯脸皮厚地笑睨一声,大手一勾,俩人揽在一起更近。
感觉到怀里小女人要炸怒的气息,故意又一声,“我腿疼,胸口闷,别动,让我倚靠一会。”
苏云洛原本想要甩开眼前这混帐男人的动作,闻声就是一顿。
斜眉瞪其一眼,很快看向一直沉默不出声,似是思忖什么的老爷子,“外公,您看让他住在洪家可以吗?若是不可以,我就带他去酒店去。”
“我不住酒店,酒店不舒服。”
蓝斯大爷一样的冷挑眉,一脸的嫌弃。
苏云洛就气的想要甩人不管了。
这什么人啊,嫌这嫌那的,不是嫌医院消毒水味难闻睡不着觉,就又现在嫌酒店不舒服,他这么矜贵着,干脆滚蛋远远的。
她还不想伺候了呢。
要不是看他舍命救她的份上,她才懒得搭理这无耻又厚脸皮的混帐东西呢。
苏云洛心里有气,就要真的直接甩人不管。
突然,这时,老爷子竟然沉咳出声。
“洛丫头,既是这位蓝斯先生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们洪家自是不会怠慢才是。”
老爷子抬起一双透着精锐的眸子,仔细地盯看一眼蓝斯,吩咐向身后,“吕管家,给这位蓝斯先生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派几个佣人好生照顾着。”
“是,老爷。”
吕管家看一眼苏云洛方向,眼底闪过担心,却面上不能显,应声下去。
洪家的几个姐妹,一听老爷子竟然真的答应让这位长相俊美到她们从未有见过的蓝斯先生住下来,几个女人眼底都放着异样的光彩。
只有苏云洛暗暗心底猛翻白眼。
其实,她私心里是希望老爷子给拒绝的。
这样就可以甩掉这个铃铛皮一样厚脸皮无下限的家伙。
当晚,蓝斯就住在了洪家。
至于给安排的房间,倒是吕管家心里有数,直接就给安排了,主楼侧边不远的一栋东洋楼里。
这里平日里也是闲置的一栋楼,用来洪家几位少爷平时暂时休息的地方。
蓝斯大大方方地住进去。
苏云洛一整天就跟一个伺候大爷的小丫鬟一样,不时的听着蓝斯挑剔着房间的摆设,客厅的茶具难看,以及佣人的眼神不好,等等事逼的毛病一堆堆的。
苏云洛气得就想直接赶人滚蛋,这货真当自己是大爷了,事堆堆的。
可是,到最后,都是以蓝斯喊伤口疼,苏云洛憋气地妥协。
按这位尊贵大人的吩咐,把房间摆设给重新换了一个遍,茶具也换掉,至于那两个从他们一进东洋楼,就花痴的不行的女佣。
苏云洛最后想想,还真是得给人赶走,直接用上了蓝斯带来的助理,西尔。
“呐,现在这里的一切,全部按你的要求布置好了,你现在可以给我消停地好好养伤了吗?”
苏云洛直接把人给扶到一间收拾好的卧室里,准备把人给往房间一丢,就走人。
反正依着这货嚣张的样子,想要什么绝对不会客气的不好意思说的,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般想着,便真的放心将人快速给扶到房间里,丢到床上,扭身就要走人。
顺便甩下一句,“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晚饭时候,我再来看你。”
后尾,她其实是想警告一句,“你给我安省点,别再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