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堇宸，你是因为还爱，所以才对我做那些疯癫的举动，发那些疯癫的短信吗？
陶婉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一细微表情变化。
“早不爱了，只是想占有。”
厉堇宸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有些想法不是他的肢体可以控制得了。
陶婉的心“咚”地一声，不知是松了弦，还是坠落在地。
“男人对曾经属于自己的物品，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掌控权和唯一所属权。”
厉堇宸见陶婉沉默不语，皱眉继续分析。
“够了！”陶婉打断了他，“我真后悔没把那些骚扰短信交给警察！”
陶婉咬牙切齿说完，转身便从病房出去，毫不留恋。
厉堇宸伸了伸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蓝白条纹病号服下的纱布，已经溢出了浅浅一层血迹。
霍母走了进来，不解看着自己儿子。
“为什么要放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厉堇宸闭上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你对不起她？当年请柬都发出去了，她却直接逃去国外让你找不到！害得你……”霍母想起过往的一切，眼眶就开始泛红。
厉堇宸叹了气：“当年是爷爷逼她离开，不怨她。”
霍母愣了愣，这样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你爷爷当年不也挺喜欢那丫头的？怎么会……”
“总之，你们都不要去找她麻烦。”厉堇宸低声说道。
“反正现在你爷爷已经去世，一切都死无对证，那女人说什么你都信。”霍母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不悦。
厉堇宸不再说话，他想休息了。
陶婉买好车票，准备回临时居住的地方将行李拖出来。
只是刚走到楼下，却见到了一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妈……”陶婉没想到董母会在南城出现，还能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董母掐断手中的香烟，不由分说直接扫了陶婉一巴掌。
“老子在楼下等了你整整一天！死丫头换号码也不说一声！”
陶婉这几天本就虚弱，心底还一堆糟心事，这一巴掌下来让她差点摔倒。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陶婉将手中的车票藏至身后，警惕看着董母。
“哟——听你这口气，是不乐意让我知道啊？”董母扬起手，准备又甩一个巴掌下来。
陶婉皱眉后退，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显眼。
“有什么事进屋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陶婉将董母引上楼，带去了暂时居住的公寓。
董母一脸嫌弃地看着这狭隘的环境：“不是傍大款了？怎么还住的这么寒酸……”
陶婉一顿，瞬间便猜到董母是听郭栋讲过什么，也猜到了母亲来找自己的意图。
“我没傍大款，也没钱给你。”陶婉将车票藏好，然后给母亲倒了一杯水。
董母眉头一挑，脸色沉了几分：“我这还没开口找你要钱你就这个态度？就算我开口要，你孝敬一下我又怎么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郭栋的五十万是我找别人借的，我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
陶婉不是故意要卖穷，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母亲为了钱可以疯狂到何种地步。
“过得不好干嘛要跟郭栋分手？前天亲家才给了我五万块，昨天就催着我还了！”
董母在沙发上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陶婉。
“妈，你婚姻不幸福，为什么非要让我也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陶婉受够了这样的交谈。
董母一顿，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娘俩好！”
陶婉看着满地的玻璃渣，身子未动分毫，眼底的情绪却非常激动。
“你若真是为我好，当初怎么会瞒着我去找厉堇宸的爷爷，要他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