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夜的白,还是白昼的黑。
一杯茶入喉,芬香扑鼻,我又和李筱玥闲聊了两句班里的事,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洛就带着一个带着墨镜的二十来岁、体型壮硕的男子和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运动装的少年来到了书房。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戴墨镜的男子叫袁天仲,这位少年叫周扬。”
上官洛介绍道,我急忙起身,那二人也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提前伸出了右手与我握手。
“我叫秦烬!”我自报家门,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周折。
“大家先坐,我去拿一样东西。”上官洛说道。
哪二人似乎非常听上官洛的话,也很尊敬李筱玥,在与李筱玥简单的施礼后,我们围坐在方桌周围。
不一会儿,上官洛拿来三个黑色的腰牌,却只有大拇指大小。
“这是!”我疑惑道。
“这是裁决司的黑金令,最高裁决人的象征。”李筱玥悠悠道。
“裁决司?裁决人?”我诧异。
“接下来你就明白了!”上官洛说道:“这次我找你做的事情,其实也是你爷爷未完的心愿,只是怕你是一个泼皮无赖的小子,于是便找个机会要挟了你。”
“我爷爷的心愿,还请伯父说清楚!”忽然听到有关爷爷的消息,我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小时候是爷爷带大我的 ,爷爷所做的一些事情至今我都没用明白,问过老爸,老爸却是只字不提,只说那是爷爷自己的事情,都已经随着爷爷的去世烟消云散了。
“那好,我便将你爷爷的真实身份和他所做的一切,说给你听,但是你要保证,出了这道门除了这里的五个人,你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父母,否则不但你有杀身之祸,你的父母、朋友,也难幸免。”上官洛嘱咐道,而他越是如此慎重,如此神秘,我的心里就跟挠痒痒似得,巴不得马上知道。
“好,我一定做到!”
看我的神情焦急,上官洛也不再耽搁了,自己虽然是被上官洛秘密掳掠过来的,但是他知道有人在监视着我,如果我失踪久了,就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上官洛将爷爷的事娓娓道来,原来,我的爷爷秦丰是z国直属领导人的裁决司的大祭司,统领着z国南北两国数百名裁决人,而裁决人的使命便是匡扶正义,稳定朝纲,将一切威胁人民安全的黑恶组织扼杀在摇篮里。但是随着第一代裁决人的老去,裁决司经历了一次大换血,而就是这次大换血,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做了手脚,导致裁决司变成了一些谋权篡位的工具,z国政府中已经有了很多人的叛变。
现在的z国,看起来国泰民安,但实则暗流涌动。北国的神起集团,财可倾国,触角已经伸到了北国政府的内部。而南国,地下组织冥海会已经遍地开花,很多安警都拿冥海会的人没办法,可以说,南国的地下产业全部垄断在冥海会的手里。
也可以这样说,Z国的国库实际上在z国的财富榜上只能排第三。而这就导致了z国朝廷更加的变得腐败不堪,庆幸的是,z国大部分的人是爱国的,甚至愿意为了国家的安稳付出生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军权这一关系到国家安危的权力一直牢牢的掌握在领导人的手里,也有几个大将衷心的拥护现在的领导人刘宏。
但如今,神起集团的科技力量发展的太过迅速,并且暗地里在打造机器人大军,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人类军队的实力将大大削弱,那将是z国最大的灾难,也可能成为世界的灾难,虽然全世界都在抵制人工智能用于战争机器,但是神起集团依然我行我素,而裁决司的裁决人找了整整十年都没有发现一丝神起集团秘密基地痕迹。
今天上官洛把我掳掠过来,竟然是想让我坐上裁决司大祭司的位置,来抵抗神起集团和冥海会。
“您开玩笑吧!”
我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我没有开玩笑!”上官洛一脸沉重的说道:“你爷爷死前就嘱咐过,整个裁决司能完全信任的人太少了,只有找到看似跳出局外实则又能让局内哪些老人信服的人,才能胜任大祭司的位置,也就是你。
如今,数十个黑金令裁决人之间太熟悉了,无论是谁当了裁决司的大祭司都会被刺杀,这也是你爷爷死后这么多年大祭司的位置一直空着的原因,在你爷爷之后,大祭司一共推选了两个,全部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京城的裁决司内。因此,只有你在这个局外人才能更好的以秦丰孙子的身份统领整个裁决司。”
“别说笑了!”我站起身来说道:“我不过一个高二的学生,而那些当上裁决司大祭司的人无不是比那些特种兵还厉害的角色,他们都逃不过那些人的陷害,我怎么能逃得了,我自认自己没那个本事。”
“非也!”
这时,那个穿灰色运动装的少年开口了。
“秦丰大祭司生前有两个绝技,一是飞针定穴,百米之外,精准无误。二是游龙步,飞檐走壁,在他的眼中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如履平地。
而他将飞针定穴的绝技交给了你,因此,你爷爷某种意义上已经选择了你来完成他未了的心愿,让裁决司真正的成为一个安邦定国的利剑。”
“呵呵!”我轻笑的说道:“这个江湖,有人就有恩怨,有人就会利益之争,没有什么东西是会一成不变的,否则几千年的历史下来,也不会有哪些朝代更迭了,我自认为现在还没有安邦定国的实力。”
“秦烬!”
李筱玥喝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懦弱的小人,我李筱玥是不会跟一个废物做朋友的,你走吧!”
“呵呵!”我轻笑一声,说道:“我只知道,我的命就只有一条,我不想现在就去面对强大于我数十倍的敌人,送我回去吧,我爸妈该着急了。”
说着,我向书房门口走去,也顾不得去看李筱玥娇怒的样子,而就在我走到门口之时,上官洛喊住了我。
“等等,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黑金令你拿着,黑金令代表了高级裁决人的身份,有令在你可以在一些地方寻求安警的协助,一些小喽啰也不敢轻易动你。”
上官洛上前,将黑金令塞到了我的口袋里,同时问道:“你来了这么久,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我扭过头,微微一笑道:“至少也是部长吧!”
上官洛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天仲、周扬你们两个帮我送他回去吧!记住,不留尾巴(甩掉跟踪的人)!”
袁天仲和周扬纷纷起身向我走来,李筱玥却是 依旧在生气,端坐在沙发上,扭过头不看我。
拜别上官洛,袁天仲开车送我回家,周扬与我坐在后排,车上闲聊之后,我才知道,周扬原来只有十七岁,只比我大一岁,而袁天仲也只有二十二岁,他们二人是上官洛收养的两个孤儿,自小在他的手下长大,袁天仲是一位剑术高手,枪法也不再话下,是李筱玥的保镖,我在校园门口见到过无数次的那个头戴黑色头盔骑着黑色哈雷摩托的男子就是他;而周扬,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却已经学完了漠北大学历史系的所有课程,同时还是今年魔方大赛的冠军,全国沙盘战略大赛的冠军,唯一遗憾的是以一比二的成绩被神起集团的神云智能系统打败,智商简直逆天,
上车之前我的眼睛是被蒙着的,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才得以见到光亮,这时候已经进了市区,夜晚邻近子时的漠北市十分安静,霓虹灯不断的从我的眼前划过,子时刚过我们便来到了我家楼下。
想着父母担心我,明天还要上学,我便急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时,周扬叫住了我。
“喂!秦烬,我每天晚上七点会在你们学校外的咖啡厅喝一杯,有什么难解决的事情,欢迎随时来找我。”
“好的,谢了!”我急匆匆的向家跑去。
路过小区大门,看门的大爷出来看了一眼,一看是我,大声训斥道:
“臭小子,这么晚才回来,去哪浪了!”
转身看见周扬他们的黑色越野,便走了过去,怕是以为我被跟踪了吧!而袁天仲和周扬一看大爷竟然如此胆大,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坏人,竟然直接就走了过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袁天仲一个油门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回到家中,父母似乎已经睡了,我蹑手蹑脚的胡乱洗漱了一把,就进了自己的屋子,打开手机,看到两条消息,分别是老肖和洪三的。
“烬哥!我回家了 ,一切顺利,爸妈没有起疑,万分感谢!今天我们所商量的事是我觉得我这辈子做的最牛逼的一件事。”
“老烬,你他娘的泡个妞泡这么久啊,真是狗屎运啊,回来以后我跟老肖又将整个事通了一遍,但还是有瑕疵,就是我们没有稳定的资金来源,我们不能让赵小雅赞助,否则以后就成了神起集团的傀儡了,思前想后,我觉得有必要在漠北市弄个场子,明天放学我们再好好商量一番。”
我分别回了两个人的消息。
“老肖,没事就好,但我不想再有下次。”
“洪三,你他娘的是不是黑帮片看多了,动不动就是看这个场子,打那个场子,看场子能有几个钱,你是真不知道他们靠什么赚钱的吗,不过你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我们确实需要找一个赚钱的事来执行我们的战略计划。”
回完了两个人的消息,我便打开了电脑,进入赵小雅和李筱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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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筱玥以四十票只差落败,但是看今天李筱玥的神态,似乎并没有在乎这次比赛的输赢,就是不知道赵小雅是怎么看待的。
转念一想,老子明天可是有苦头吃了啊,赵小雅明天肯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赵小雅很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如果王龙知道了这个中缘由,还能想上次一样淡定的找我谈话吗?我不由心虚,虽然赵小雅会罩着我,但是在一个女人的庇护之下是在一个堂堂男子汉所不爽的,即使是这个女子本事通天,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征服,但这些对我来说只能是自己势力太弱的借口。
我正苦闷之际,忽然看到了刚刚换下的衣服上衣兜里露出的半截黑金令,顿时一惊,其实从上官洛拿出黑金令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黑金令了,因为爷爷曾给我看过,当时他将黑金令放在一个金属箱子的凹槽上,箱子闪过一瞬的流光溢彩后,便打开了,里面是一根根的银针,还有一支黑金玫瑰,但是爷爷没有给我时间细看,因为我只记住了这两样,现在那个金属箱子不知道被爷爷藏在了哪里,爷爷临走的时候也没有交代父亲什么东西,走的很安静,遗嘱是早早就立好的,一切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只记得最后的一周时间里,爷爷一直让我表演飞针定穴的手法,还有些叹气,那些天,除了我,爷爷几乎没有跟别人说过一句话,只是在临死前的晚上将遗嘱拿了出来,拍了拍我的手,让我把遗嘱交给父亲。
我仔细的回想关于那个金属箱子的事情,一段段过往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涌,我的大脑也渐渐的开始麻木,双眼打架,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梦中,我跟着爷爷回到了老家,老家是一座古老的宅子,青石砖瓦,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院子不大,中间有一个大水缸,里面竟然还有几条金鱼,缸里还飘着几片荷叶和一朵莲花。爷爷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晒着太阳,我在一边玩着泥巴。
“小烬啊!你说这天什么时候最黑啊!”爷爷有意无意的说道。
“当然是半夜啊!特别是月末的时候。”我答道。
“错了,他们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的!”爷爷说道。
“哦!是吗?”我已经在玩着泥巴,把泥巴捏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但是要我说,这天,只有现在这时候才是最黑的,因为现在这天把一切黑暗都隐藏在了白昼之内,以使得天下所有人都看不见这黑啊,天下人都看不见的黑难道不是最黑的吗?”爷爷高谈论阔,我百思不得解。
在这之后,我又陆陆续续的做了跟多关于小时候的梦,随着小鸟叽叽喳喳的闹铃响起,我从梦中醒了过来,思索晚上的梦,只感觉一阵迷茫,找不出一丝头绪,于是只好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