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去吃早餐,待会儿聊。”
早餐准备的很丰盛,虽然种类很多,但是分量却不大,颜冉喝了一份银耳粥,吃了点小菜,半个蟹黄包子,肚子就撑了。
她走到顾瑾言的身边,坐下。
“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么?”
颜冉摇了摇头,她从昨天晚上住进来,就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蓝瓷别苑里的人手很多,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凌晨的时候,从书房返回主卧的时候,看见楼下小花园里还有人站着,似乎是值班。
颜冉虽然天生缺了一根筋,但是却也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顾瑾言,你是不是怀疑,我哥是我妈我爸的同伙,甚至他们随时可能会对我不利?”
顾瑾言眸光闪了闪:“为什么这么说。”
“楼下有人守着。”颜冉顿了一下:“不论是站姿,还是作息,都不像是普通的保安。”
“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你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不出门?”
颜冉顿了一下,摇头说:“有些强人所难。”
顾瑾言笑了一下,“警方发现了新的证据,你妈妈很有可能只会你认为的无辜!而且,你哥哥有很大的问题。”
他眸光很冷:“极可能颜重就是穷凶恶极之徒,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心慈手软的。”
颜冉微微眯了眯眼睫。
“怎么说。”
“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主治医生判断,颜重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患过白血病,准确的说,是只有五年之内的白血病史。”
“不可能!”
顾瑾言看着颜冉,如果这些年,颜重没有得过白血病,也未免装的太像了一点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微微抿着唇角,口吻很浅,“很有可能,你们一家都是犯罪嫌疑人。”
颜冉吓了很大一跳,她紧抿着唇角,“林致哥哥给颜重看过病的!不可能是假的!”
“已经是很多年前了,林致估计也记不清楚当年发生过的事情,而且,他当时年纪那么小,恐怕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好歹。”
……
颜冉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趁着没事,又去了一趟医院。
私人医院的环境很好,隔音效果也非常的棒,基本上走廊里没有过于嘈杂的声音。
颜重看上去恢复的很不错,一双眼睛看上去有神了不少,面庞红润,整个人都精致不已。
“冉冉来了。”
“哥,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颜重笑了一下,低声说:“恢复的很好,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很有可能过半个月就能出院。”
“哥,顾瑾言说,妈妈可能找到了新的证据,最近几天就要行刑了。”颜冉想起了之前颜重说的事情,她微微抿着唇瓣,低声说:“既然你恢复的不错,去警局,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察!”
“……”
颜重唇角的笑意浅了浅。
“好了,我心里有分寸,冉冉,我听说这次能找到合适的骨髓,全是你表哥的功劳,我想当面谢谢他。”
“我哥忙着新公司开发,最近肯定很忙,他可能没什么时间见你。”
颜重的眸光微微闪烁,“也对。”
“哥,你有时间见我哥给我哥道谢,却连去给妈妈作证的时间都没有么?”
颜重抿着唇角,“等我身体好一点,我一定去。”
“冉冉,我刚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我好一点就去警局,给妈妈作证。”
颜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她闻言笑了笑,低声说:“那你一定要在妈妈被执刑之前去警局。”
颜重点点头。
颜冉这才开心,颜重笑着问:“冉冉,有男朋友了么?”
“没。”
颜冉毫不设防,低声说:“我现在没有男朋友,怎么,哥,你还打算给我介绍一个?”
“你故意逗你哥呢?我这身体状况,认识的人十个手指头都差的过来。”颜重笑着:“我知道的单身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实在是喜欢,颜冉这个样子,长得太精致了,不论是眉眼,还是唇瓣,都长在了人的高潮点上,只看一眼就有可能沉沦,不论男女。
颜重也是个男人,之前对颜冉没兴趣,是可能随时会死,所以才没有兴趣,现在他活的好好的,像颜冉这样的美人儿怎么可以不肖想。
颜冉情商低,没听出来,她笑了笑,看了一下腕间的时间:“我去找顾瑾言,跟他说说你愿意作证的事情,让他想办法,再帮忙拖几天,延缓妈妈执行时间。”
颜冉欢欢喜喜的走了,颜重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颜冉也不知道给顾瑾言开了多少层滤镜,竟然会觉得,顾瑾言有钱,就能干预政府的决定?
天真!
这边儿,从医院里出来,颜冉摸了摸了自己的后颈,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渗了出来。
顾瑾言人就在车子里,等颜冉的过程中,他还看了一会儿手机。
“顾总,你能不能送我去颜家老家一趟?”
颜冉唇瓣惨白,顾瑾言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
顾瑾言摸着颜冉的头,只摸到一头冷汗:“颜重说了什么?”
“他要谢我哥的救命之恩。”
“呵。”
顾瑾言一声冷笑。
功利心还挺重的,身体好没好,就惦记着给自己铺路了。
而且目光也不错,一眼就看见了桐城的实力股封宸。
“怎么这个时候去颜家老家?”
顾瑾言嘴上问着,但还是依照颜冉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发动了汽车引擎。
“有些问题,想要去老家问一问。”
颜冉回答一个大概,边回答边给林致打电话。
对面的人接的很快:“冉冉?”
“林致哥哥,你还记得我哥么?”
林致和封宸关系很好,也很快的反应过来,颜冉说的哥,可能是另有其人?
他顿了一下,低声说:“颜重?”
“嗯。”
颜冉垂着头,声线里晕染着几分茫然:“小时候你给我哥哥看过病,还记得么?”
林致顿了一下,低笑一声,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快忘了。”
“你不记得我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