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给你买。”
秦茵茵点了点头。
“林叔叔保护你,有没有谢谢人家?”
秦茵茵迟疑了一下,在自己背的小包包里摸出来几根棒棒糖,肉疼递给林殊:“林殊,给你的奖励。”
这是她所有的存货了,薄云深害怕她蛀牙,一直不让她吃糖。
林殊面不改色的接过来,揣进了风衣的兜里。
这熟稔的动作,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
秦烟没忍住,揉了揉女儿的脸颊:“怎么称呼人呢?”
“妈妈,我叫了叔的啊?林殊。”
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林殊占便宜,还是让秦茵茵占了便宜。
薄云深浅笑了一下,转头看向谢成,笑意不达眼底,倒是寒川居多,谢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干爸爸还认么?”
谢成没出息,但是吴玉婷可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她拦在谢成的面前:“薄总,您应该清楚,谢成事先应该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你的女儿。”
“怎么,谢太太这意思,是我的女儿差点被你老公给绑走,我薄云深还要忍气吞声吗?”
吴玉婷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薄总应该清楚。”
“谢成是个人渣,留着出去,活该肯定不少,我想让薄总帮我。”
薄云深只觉得,吴玉婷有点意思,他眉间浅浅的:“怎么帮?帮你离婚?”
“离婚太便宜谢成了。而且会影响林城经济,我做不出来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薄云深舔了一下唇角,和秦烟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那你让我帮你什么?”
“我不离婚,我留在谢家,能看住谢成,我也有的是办法,不让他祸害任何一个孩子。”
“比如呢?”
吴玉婷回身,她穿着一双尖头高跟鞋,猛地踹到了谢成两腿之间。
谢成发出惨烈的嚎叫,在场的男人,包括薄云深和林殊,都觉得脊背一寒,吴玉婷面不改色,似乎没听到谢成的惨叫一样:“我的诚意。”
吴玉婷一开始想的,是离婚。
但是吴家的势力,跟不上谢家,两家联姻,本来就是有利可图,吴玉婷是豪门大院里的利益牺牲品,哪怕是见识不凡,从小就流露出来经商才能,家里依旧觉得,女人只有这方面的作用。
大家族就这点不好,充满了老一辈的迂腐的思想。
这几天,她要离婚,吴家平时一年也不跟她联系一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阻拦她。
就连父母,都开始骂她不要良心,不在乎孩子的感受。
可以啊!
在乎儿子的感受的她,要良心的人,怎么会和朝夕相处五年多的老公离婚?
但是以后老公只有洋洋一个儿子,不关她的事情,她一定看好老公,她有良心,那么谢成也得有良心!
至少不能摧残祖国的花朵吧。
吴玉婷想了一下,就算是把谢成送到监狱里,谢家的人也会把人给弄出来。
那她就要了谢氏,把谢成身边的人换成她的人,每当他要对孩子动手的人,她就让她的人卸谢成一条胳膊一条腿一天。
但是拿到谢氏,有些麻烦,只能让薄云深帮忙。
薄云深后退了半步,和吴玉婷拉开了距离,这个女人,可是够狠的,关键是现在谢成已经痛晕了过去,命根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以后的人生就这么定了。
估计还是谢成不愿意离婚,以后,估计肯定后悔,后悔今天不同意离婚。
既然吴玉婷做出的制裁,比牢狱套餐还豪华,薄云深也没必要折腾。
“薄总,那些被谢成祸害过的孩子,我很遗憾,但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我会以洋洋的名义,给他们送上丰厚的补偿,也会派心理医生去他们所在的学校,引导他们走出阴影。”
“这是我的第二个诚意。”
薄云深点了点头,说:“成交。”
薄云深本来就寻思,谢成这个人渣,就算是送到牢里,恐怕也关不了多久,而且还能补偿那些孩子,薄云深实在是没理由不同意。
吴玉婷唇角勾出来一抹笑容。
秦烟不由自主问了一句:“谢太太,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老公都废了,谢成到时候恨她,她过的肯定不好。
“你就不怕后半生,不得安生么?”
“怕?薄太太,那是弱者才会担忧的事情。”
吴玉婷眉梢都是狠厉:“谢成背叛我,我废了他第三条腿,据我所知,这些年谢成没在外面玩过女人,他名下只有洋洋一个儿子。”
“他这伤,我满打满算,打算让他在医院住上一个月。谢氏的流程我都熟悉,一个月够我掌权了,就算是一朝失手,让谢成再拿回去,等洋洋长大了,他是谢成唯一的儿子,到时候不还是洋洋的?”
吴玉婷笑了一声:“他有那种人渣的癖好,我哪能让他再靠近洋洋一步,我只要熬到洋洋成年,到时候谢成改头换面还好,他敢存一点这种心思……呵!”
秦烟默了默,一开始,确实觉得吴玉婷挺惨的,但是现在又觉得,就算是这么糟糕的环境,周围没有一个向着她,但她还能活的舒坦,这样的女人,聪明家世不错,真的是让人羡慕。
人定胜天,秦烟真的在吴玉婷的身上看到了这句话的影子。
薄云深笑了一下,把秦茵茵的手塞到了秦烟的手里,“我先跟吴小姐出去一趟,晚上来接你和茵茵。”
“有什么事情,就叫林殊。”
秦烟点了点头。
吴玉婷看了一眼站在谢成身边的保镖,冷笑一声:“还不送先生去医院。”
保镖被吴玉婷的狠给吓到了,抬着谢成纷纷走了出去。
出了工作室,吴玉婷的唇角上翘着。
“薄总,您是故意的吧?”
外面飘着雨丝,吴玉婷和薄云深站在一起,丝毫打伞的意思都没有,后者单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吴玉婷,笑了一下,问:“吴小姐,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谢成这件事情一直瞒的挺好的,但是突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而且那天他回家,鼻青脸肿的,我本来以为,他是破见了一对刚烈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