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顷在晃神,只听到一旁的白闵榕不甘心
“嘁,我们三皇子才是神碲一样的人,他最多地狱的曼陀罗,杀皇弑兄”
木卿一把捂住白闵榕的嘴巴“这话要少说,隔墙有耳”
姚顷盯着黑影看了半晌,苍白无力,忍不住想上前保护他,心里却想着他不是这样的,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有种想为他辩解的心情。看着那苍白的面色级消瘦的身影,心里顿了一下,无可控制悲伤的情绪。
楚皇向北武帝行了国礼然后落座,而此时他的目光真看向北武帝旁边的人,姚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白色的长袍随意扬起,长发随意挽起,垂落在肩前,细长的丹凤眼微眯,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镇住所有人不敢随意窥探,薄唇微抿面前的白玉茶杯,执杯的右手食指竟佩戴着红玉扳指,一点红似血特别耀眼,如狐狸般有颠倒众生,没有理会楚皇的目光。
姚顷皱眉,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
只见楚皇缓缓道“三皇子别来无恙啊”似是老朋友的叙旧,细听却有别样情绪。
哄,姚顷只感觉头脑发热,像极了无数次梦中响起的“落落”
北瑾言放下玉杯,扬起嘴角,“承蒙楚皇的抬爱,好的很”
一言一语充满电光火花,别人却以为是老朋友的叙旧。
北武帝笑了笑,“朕倒是忘记了,你俩可是旧相识,私下可多叙叙,良辰到开始吧”
一旁宦官点首,“起鼓,开始”。
丝鼓声响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群身穿银色盔甲军装的威武之师走了过来。口号声如雷贯耳,有如开闸流出的急水,有如滚滚而来的大潮。为首的是莫子琪,竟是北军。军队跟随莫子琪的口号缓缓上前。面队着威严的阵容,雄壮的节奏,整齐、矫健的步伐,竟让人充满振奋感。
楚皇看不出情绪,倒是旁边黑衣女子一脸充满鄙视的眼神。
校场比试也开始拉开序幕。
比试分三场,第一场武术,第二次骑术、第三场箭术,
第一场比的是武术,两旁的武器自选,黑衣女子上前向北武帝拱手,显然是她打头阵。黑脸的莫子琪上前。
“你是女子,末将让你三招”
女子嘴角微勾,疾步向前,手微勾,凌空一斩,向莫子琪挥出,快准狠,莫子琪堪堪躲过。不由眼微眯,多了几份心思。
女子越过莫子琪后方,拿起长剑,莫子琪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利落翻身拿起大刀与长剑相交,挡住锋利的剑,女子力气极大,震的他虎口微痛,他倒是小瞧了这女子。
忽然刀锋一转,横里劈,竖里刺,手里的剑犹如游龙一般,银光闪闪,越来越快。莫子琪开始还手,扬起大刀气拔山河的气势,她抬手用剑挡去,莫子琪一笑大刀忽然向上用力一挑,女子的发带被割断,长发如瀑布般散落,莫子琪笑着拱手
“承认”
女子片刻失神,满面愤怒,士可杀不可辱,疾步上前,砍掉莫子琪的大刀。
“子芮,住手,输了就是输了”
楚皇皱眉制止住子芮的动作,女子听摆停了动作,不甘心的走了下去。
姚顷莞尔,比赛着实精彩,连北武帝都忍不住拍手,果然,楚国女子向来不输女子。
第二场比赛紧接着火急火燎开始,赛马场内,马儿如流星般飞驰到赛马场起始点,骏马嘶鸣,众人振臂欢呼,
“好马”,
赛马场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在起点,一银甲男子扬起手中旗帜,一声号令,楚国骑士及北国骑士分两队二十来人蜂拥而出,一个个跃马扬鞭,奋勇争先。
强健的骏马、矫健的骑士,异常壮观的场面让群众热血沸腾。
姚顷除了分辨出两国人的衣饰,还真分辨不出谁比谁。只见为首楚国人,青衣、黑冠、脚登长筒靴。一马当先,时而钩马背奔驰;时而有双腿离开马身,一手搭住马背。果真是精彩。竟也有人马突然摔倒在地,后边的马队则从其身边飞越而过,继续前进。丝毫影响不到第一的气势。
白闵榕拉了下姚顷衣袖,满面崇拜
“这是楚国楚青将军,马术向来无人可敌。是不是很厉害。”
姚顷由衷的表示敬佩,点点头,随眼瞄到上座的三皇子眼中竟也有不少的赞许,楚国真是人才辈出。
而此时楚皇自始至终寒着脸,似乎对于比赛没有任何情绪。
第二场比赛结束,太阳已经开始当空照,这局楚国胜利也是在清理之中。休息了一会便开始了第三场,箭术。
站了许久比赛终是开始,
楚国首当其冲,这次竟派了五名燕子军,清一色的女子,靶子设在百米外,那里撑起一块板,板上有一个红心,开强弓,五箭都正中红心。
场下一片沸腾声,看来这次北国似乎要被楚国比下去,就算五箭都中,但毕竟是男子赢女子也不光彩,北国的女子可是知书达理,足不出户的占多数,如是女子定会输的惨淡。
只见楚皇的嘴角微勾,势在必得。
姚顷微诧异,只见点将台的北瑾珩跨步下来,拿着弓箭把玩一番。
子芮不竟冷笑“难道堂堂北国,人才少的需要皇子撑场面”而一旁的楚皇似乎默许了子芮的话。
北瑾珩微笑,眼眸微台
“非也,非也,”箭身微指,直直的指向站在隐蔽角落的苏姚顷,转而多身后的北武帝道
“父皇,楚国奇女子也不少,苏医士上次带领北军赢得鞠蹴比赛,箭术当然不在话下”
众人纷纷看过去,充满好奇。
姚顷看不清别人的表情,却唯独瞄到了楚皇,冰冷面目,手中的茶杯已破碎,鲜红色的血丝滑落,眼睛眯起,竟有一种破冰的感觉。他身旁的子芮却异常激动,就连一旁的燕子军都有丝慌乱。那种表情就像是见到最亲的人死去后又复活的讶异。
勉强压抑着,藏起心里的不安,难怪北瑾珩会指明叫白闵榕带她来校场,估计是料定有这么一出。可怜白闵榕估计也不知道自己会被陷害,一脸惊魂未定和踟蹰。
他看不清北武帝的表情,
只听到“呃?我倒是忘记了,苏医士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