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村民介绍完,杨承志恍然大悟,现在点个旺火也用的是高科技,自己这个大学生还不如人家在村里种地的村民,人家起码懂得这旺火是怎么回事,而自己却像个小白一样,一无所知,所以杨承志一阵汗颜。
杨承志离开大院,在村里转了一圈,村子里洋溢着一种过节的气氛,每个古色古香的路灯中间都用铁丝连接起来,上面挂着一窜窜大红的宫灯。
虽说天还没有黑下来,宫灯也没有亮起,不过在寒风中摇曳的红红的宫灯看起来也是别有情趣,为林立在六棱山脚下的杨家沟增添了一份浓重的过节气氛。
大路两边的移栽过来的树木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小灯,想来晚上道路的两边必然是一片火树银花。
早已放了寒假的孩子们,穿着一件件父母买回来过年的衣服,在大街上追逐玩耍,依然没有了去年那种因为经济条件不好,而呆立在街上羡慕别的孩子身上的新衣服的苦涩。
看着在马路上开心玩耍的孩子们,杨承志想到自己小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那时候村人们都穷,能穿上一身半新旧的衣服就是好人家了,如果衣兜能装上几十个从整窜鞭炮上拆下的鞭炮,那就成为村里孩子们羡慕追逐的对象。
“承志,发什么呆了,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不”,一个声音惊醒了看着马路上戏耍孩子们的杨承志。
杨承志回头看到,是村东头的杨红军,杨红军比杨承志大上几岁,杨承志记得小时候,经常跟在杨红军后面玩耍。见杨红军一身笔挺的西装,打扮的精精干干,从身上根本看不出一点农村人的样子。
“红军哥,明天才过年,咋今天就穿上新衣服了,这衣服不错,没少花钱吧”,因为年纪差不多,杨承志开着玩笑说道。
杨红军讪讪一笑,“你这家伙,取笑哥呢,这还不是你嫂子,非要让我穿上,说实话我这结婚十来年了,除了结婚那年穿过新衣服,还真没穿过新衣服呢,穿在身上别扭的不行”。
杨承志哈哈一笑,“红军哥,那是咱村以前穷,以后不会那样了,以后咱们要像城里人那样,别不好意思”。
杨红军面带感激的看着杨承志,“承志,要不是你回来带我们赚钱,咱村哪有这么大的变化,现在咱们村的人都感激你,还打算给你建个庙,供上你的长生牌位呢”。
其实不用杨红军说,杨承志也知道,他去年回来的时候杨家沟是什么样子,最好的庄户人一年累死累活毛收入个三万华夏币就不错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每户发了一袋米一袋面,全村老少高兴去领这两袋东西的时候,那种表情杨承志道现在还记在心里。#@$&
今年搞了两次活动,开了酒厂药坊学校,这一年下来,村里每户的收入至少都是以前的几倍,他们用这些钱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也是必然的。
可说道给他建庙立长生牌位可把杨承志吓坏了,这要是让外面人知道,他还不得让外面人用唾沫淹死。
“红军哥,可不敢建庙,我是杨家沟人,能让村里人好过一点这是我应该的,别说的我和神仙一样,这要让爷爷知道了,还不得把我抽死,对了红军哥家里都收拾好了没”。
“基本上好了,买的灯笼少了,这不我刚从县上回来,”说着话还把手里提着的一个黑袋子举起来让杨承志看了一下。
听杨红军说起买灯笼,杨承志才想起自己家好像还没有过年的灯笼,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到时候商店都关门了,就是你有钱也买不上了。%&(&
杨承志心里着急,和杨红军说了一声,赶忙往家里返,过来的时候一直注意马路两边的事物,没顾上看村民们的院子,这路过人们门前的时候,看了几眼,见每个院子都挂着不少大红的灯笼。
杨承志一边走一边自责,自己怎么这样粗心连灯笼也没记得买,这要不是听到杨红军说起,今年杨家沟可能就他一家不挂灯笼了。
等他快走到院子的时候,老远就看到自家的大门上挂着两个直径一米多的灯笼,杨承志不由的一愣,自己并没有买灯笼,就是去年买回来的灯笼也没有这么大呀。
走进院子见院子里,杨树春正在楼前挂灯笼,下面一堆从燕京、羊城过来的年轻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两个灯笼。
这些大红灯笼虽说没有院门前挂的那样打,但直径也差不多有七八十公分,看灯笼根本就是新的,一点旧痕也没有。
走到人群后,杨承志见赵丽清也在后面看杨树春挂灯笼,杨承志低声问道,“嫂子,这灯笼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我咋一点也不知道”。
赵丽清呵呵一笑,“树春见你忙,一直也没到县城,今天他正好到县城办点事,顺便就把灯笼就买回来了”。
杨承志一脸怪异的看着赵丽清,“嫂子,我记得树春哥一年也不见下一次县城,今天怎么就想起到县城了”。
赵丽清清秀的脸泛起一朵红云,“他……他下去买爆竹去了”。说完这话猛地一下捂住自己的嘴,说漏了,他们一家都在杨承志这里过年,什么东西也不用买了,更别说爆竹了。
“嫂子,我这正着急回来打算找车到县城买灯笼呢,树春哥都给买回来了,我就不用去了”。杨承志挠挠后脑勺,笑着说道。
见杨承志知道杨树春是专门跑了趟县城买灯笼,赵丽清也不在遮掩,笑着说道,“树春见你忙,他下午也没事,红叶她们朝着要去县城玩,就带他们几个转了一圈,顺便买了些灯笼”。
“嫂子,你下面看着,我和树春哥挂灯笼去,这天都快黑了,”杨承志说完话,从赵丽清手里接过灯笼,找了把凳子,登上凳子和杨树春一起挂灯笼。
站在大门外观看垒好的旺火的村民看见杨承志院中忙活着挂灯笼,一些年轻人就从外面进来,找提着灯笼的那些年轻人要过灯笼也帮忙挂起了灯笼。
而在院中跑来跑去玩耍嬉闹的青云它们看到进来的这些年轻人,都跑过来看了他们几眼,转回头继续在院中玩耍嬉闹。
院中提灯笼的那些年轻人中有第一次过来的,都感到奇怪,他们可都听说了这个院中的动物是不允许生人进来,但这些和他们要灯笼的显然不是这院中的人,为什么那群大家伙就是过来看了一眼就跑了。
赵丽清看出了他们的疑惑,笑着说道,“虽说青云它们不经常出院子,但是杨家沟的男女老少他们似乎都认识,即使是第一次进这个院子的人,它们也不会驱赶”。
“那我们刚过来它们为什么都带着敌意看我们”,第一次来杨家沟华若兰的一个堂弟华玉堂感到奇怪,开口问道。
站在凳子上挂灯笼的杨树春呵呵一笑,“杨家沟的老少身上的味道一样,青云虎子它们老远就能感觉出来,而你们身上带的不是杨家沟人的气味”。
“这群动物也太牛了吧,咋比人还聪明,回头我让我姐回燕京的时候给我买一条”。华玉堂满眼冒星星,他似乎看到了用这个院中的一种动物吸引那个美女的眼光,让这个美女投怀送抱。
他说完这话,发现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一下都离开他老远,都想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华玉堂疑惑不解,不知道这些本来还和他一起说的开心的同龄人干吗都离他远远的。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就觉得后脑勺一疼,不由的叫到,“谁打我”。等他转回头看到打他的人的时候,脖子往下缩了一下,诺诺道。“语媚姐,怎么了”。
左语媚脸若冰霜,杏眼带怒,娇声道:“糖糖,有钱了啊,连承志哥的伙伴都敢买了,说打算出几个亿”。
听左语媚这一斥责,华玉堂猛然想起来的时候华若兰和他们这几个年轻人说过,“到杨家沟过年,除了吃的东西,那个院子的任何东西都不要打主意”。
想起堂姐华若兰的严厉,华玉堂不由的脸色一变,哀求道:“语媚姐,我错了,我这是随口说了一下,你可别当真”。
左语媚见华玉堂求饶,知道这个家伙害怕他告诉嫂子华若兰,“你要是再敢提花钱买院子的动物这几个字,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左语媚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动物和承志哥的关系,别说是你们了,就是爷爷他们那些老爷子都不敢打它们的注意,更别说你了,它们都是承志哥的伙伴”。
那些不知道杨承志和这群动物关系的年轻男女,听左语媚这样一说,不禁动容,别的不知道,他们可都是知道客厅中那些老爷子的能量。
他们的爷爷或者外公那都是跺一跺脚都能让华夏颤抖几下,可左语媚说这些老爷子都不敢打院子那些动物的注意,难道这群动物真的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