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那么多的财产,每个唐家人恐怕都会想继承的事,奇怪的是他们以前不说,现在突然提出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唐非聿接着说。
“聿哥,我认为是这样,大娘如果写下主动放弃继承权的文件,那财产继承就是你们几兄弟的事了,两个哥哥恐怕是得到大娘的默许,所以才会出来兴风作浪,当然,最坏的可能,那就是大娘已经不在了。”骆兮说。
唐非聿眉头紧琐,“兮兮说得对,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能拿到多少股份我并不在乎,但是担心这事背后有阴谋,两位哥哥如果不是摆平了大娘,他们哪敢出来叫嚣要分股份?大家长还在,哪里轮到他们说话了。大娘虽然以前对我不好,但她毕竟是爸爸的遗孀,是我的长辈,她也确实为辰光付出许多,如果不是她,辰光恐怕早就被熊炎炳侵占了,大哥一直和大娘在一起,现在大哥露面了,却是在泰国,但大娘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唐锐应该不会害自己的养母吧?就算不是亲生的,但毕竟有抚养之恩啊。”毛文耀说。
唐非聿长叹一口气,“世事难料,人是会变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让我最忧心的。”
“好了,吃饭吧,不管事情如何发展,我们只要团结一心,总会想到办法。”辛萝说。
唐非聿看了下辛萝,道,“我明天飞澳城,这件事总得面对,希望大娘平安,拿到多少股份无所谓,但真的不希望唐家再出人命了。”
“聿哥,如果你不希望唐家再出人命,那你就不能去澳城。”毛文耀说。
“这话怎么说?”唐非聿问。
“辰光虽然说总部还在澳城,但大多数业务已经转移到了内地,现在江城应该才是实际意义上的辰光总部,这两年你大多数时间都在内地,澳城的人脉大不如前,如果你现在冒然回去,我觉得有一定的危险性。”毛文耀说。
“应该不至于,他们只是要分家,没有严重到要杀人的程度,我现在还是辰光的主席啊,能随便把我杀了?”唐非聿说。
可有了之前的事,辛萝不敢冒这个险,“我倒觉得文耀说得有理,你忘了二哥是怎么死的吗?你也说人是会变的,以前唐丰就敢杀人,现在他也敢,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在澳城给你安了一个陷阱等你去跳?”
唐非聿抬头看骆兮,“他们都还活在以前的争斗情绪中,你认为呢?”
“我也觉得文耀说的有理,我们长期在江城,对这里我们更加熟悉,如果有什么事,我们也好快速反应,谈股份分割的事在哪里都可以谈,为什么要到澳城去谈?可以谈好了再去澳城,至少现在不去,不能按他们预想的步调来走,至少得打乱他的们的节奏。”骆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如果不露面,那不行,无法向辰光的众多股东和员工交待,大哥他们的诉求是合理的,我必须得面对。”唐非聿说。
“让他们到江城来谈。谈好后把文件送过来,你签字就行了,财产分割协议在哪里都可以签,也不一定要在澳城签的。”毛文耀说。
辛萝颔首,“对呀,我们当初去澳城,没少受欺负,这次他们要找事,那也让他们试一下客场作战的滋味。”
“好吧,这事听你们的,回头我告诉他们,我在江城要处理一些事,如果要商量财产分割的事,那就让他们到江城来。就看他们敢不敢来了。”唐非聿说。
“如果他们心里没鬼,那他们有什么不敢来的,如果他们真不敢来,那就说明他们是真的有问题。”辛萝说。
“也好,咱们也来一次以逸待劳,就这样定了,大哥他们如果真的来了,那一定要以礼相待,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安全发生任何问题,如果大哥和三哥在江城发生了什么事,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唐非聿说。
“我会安排的,对了聿哥,楚睿那小子很嚣张啊,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毛文耀说。
唐非聿不太在意,“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态度嚣张一些那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个位置确实很高,坐上去的人不得意一下反而不正常,任他去吧,我虽然回了江城,但暂时不会插手辰光的事,一直想不通,楚睿哪来的勇气,竟然敢跳出来,也许这背后有戏吧。”
“我也想不明白,他那么嚣张,你既然能让他上去,也随时可以让下来,他不怕你一把将他拉下来?”毛文耀说。
唐非聿抬眼,透着捉摸不透的冷意,“所以他的底气来自哪里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如果不让他跳几下,我永远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喜欢跳,那就让他跳吧。现在大哥和三哥忽然出来发难,我必须先得把这些事处理好以后才有可能管其他的事。”
“好吧,我只是怕局面失控,超出你的控制范围。”毛文耀说。
“该来的总会来,这样的危机,一辈子总会有几次的,甚至多次,不可能一帆风顺。不必太过担心,只要我们这些人平安,就算是有些风雨,我们最后也会胜出。”唐非聿说。
一周以后,骆兮得到消息,唐非聿的两个哥哥抵达江城。
毛文耀将骆兮带到了乡下,那里是他们买下的一个农家乐餐厅,到了那里,所有手机信号被屏蔽。
毛文耀告诉骆兮,之所以要带到那里去谈,一方面是那里只有一条路出入,方便保卫安全,另一方面就是在那里可以屏蔽手机信号。
至于为什么要在谈判过程中屏蔽信号,毛文耀虽然没有细说,但骆兮知道缘由。
唐非聿担心两个哥哥同时提出财产分割,是有人在背后鼓动他们这样做,所以唐非聿要把手机信号屏蔽掉,这样在谈的过程中他们与外界无法联系,不能征求别人的意见。
骆兮有幸作为见证律师旁听他们的谈话,并且负责记录。
唐家财产数目庞大,每一个环节都要小心。
这一次唐非聿的两个哥哥到了江城,唐非聿希望所有的谈话内容都要记录在案,以防止以后他的两个哥哥以后说协商过程中受到了唐非聿的不公正待遇,谁都知道唐非聿在江城势力很大。
雷震海带了人负责警卫,房间里只有唐非聿和辛萝,骆兮和毛文耀,还有唐非聿的两个哥哥。
“介绍一下,这是大哥唐锐,这是三哥唐丰,这是毛文耀,这是律师,骆兮。”唐非聿简单介绍。
“阿聿,这是我们的家事,弟妹在场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外人在场?”唐锐提出质疑。
唐非聿慵懒的即使,“他们不是外人,文耀是我的兄弟,骆律师是骆兮请来作证的人,她负责记录我们所有的谈话内容,江城我比你们熟悉,我可不希望以后你们说我在议事的时候威逼了你们,她和文耀是作为见证人出现在这里。”
“阿聿,自己兄弟,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唐丰笑着说。
其实唐非聿的两个哥哥都长得还可以,唐锐看起来普通,唐丰则是一副公子哥模样,但明显这个唐丰是个笑面虎,肯定比唐锐要难对付。
唐非聿闻言,冷笑,“既然是兄弟,那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分割财产?我这两年执掌辰光,一直尽心尽力,我只是拿年薪生活,没有把集团的钱往自己的腰包里塞,辰光是上市公司,每个季度都有公布财报,也有专门的核查部门,你们这样做,来问我何必搞这么紧张??”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唐非聿问得很直接,他的两个哥哥相互看了一眼,唐锐示意唐丰来回答。
“阿聿,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唐家的股份总得分下来的,分家是迟早的事,不如趁早分了,也免得大家相互猜疑。”唐丰说。
“好,那我想问,大娘在哪里去了?她也是爸爸财产的第一顺序继承人,她为什么不出现?”唐非聿问。
“我们也不知道。”唐丰说。
唐非聿眼眸透出冷意,“大哥,三哥不知道那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你一直和大娘在一起,你们一起失踪了两年,你如果说你不知道大娘在哪,我是真的不相信。”
“大娘一直在香城,去后来觉得总是呆在一个地方太过无聊,所以去了泰国。”唐锐说。
“我派人去香城找过你们,但完全没影了,我以为大娘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她却失踪了,你却冒出来了,大哥,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唐非聿冷冷地说。
唐锐高声反驳,“你不会是怀疑我害了大娘吧?她可是我妈,虽然不是亲生,但她对我有抚育之恩,我不会那么做的。”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和大娘联系,或者说你是什么时候和她失去联系的?你发现她不见了,为什么不回香城找她?”唐非聿盯着唐锐问。
唐锐有些吃不消了,求救似的看向唐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