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阴险狡诈(2)
或者董金其实并没有死,只是被传送出了魔方?
这个时候,乔秋雨忽然动了,她的速度非常快,简直动若脱兔,朝着门内飞奔而去。
我这才发现,牢房里插着四面已经用过的阵旗,而那阵旗的中央,躺着一把小刀,那小刀晕染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伸手就朝小刀抓了过去,向伍大惊,怒喝一声:“乔秋雨,你敢!”
说罢,也飞身扑了上去。
即使没有了灵力,这些人也是武术高手,就在乔秋雨即将抓到那法宝的时候,向伍一脚踢在她的手腕上,将她踢得后退了几步,然后反手去抢法宝。
“向伍,你卑鄙!”乔秋雨大喊一声,踢飞地上一颗石子,那石子正好打在向伍的腰上,向伍闷哼一声,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乔秋雨,你居然打我的气冲穴,枉你还是名门世家的后代,居然这么恶毒卑劣!”向伍气得满脸通红。
两人再次战在一处,拳拳到肉,打得虎虎生风,隐隐间竟然有了几分拼命的意思。
气冲穴关系着男人的某个功能,一个不小心下半辈子的幸福都没有了,向伍自然气得恨不能将乔秋雨千刀万剐。
我皱起眉头,这些人是脑子有坑吗?
董金已经死在这里了,说明这里隐藏着一个恐怖的鬼物,你们居然还闹内讧?
就在两人过招之时,站在我身侧的熊晨动了。
河蚌相争,自然是渔翁得利。
打生打死的两人见状,都齐齐喊了一声:“熊晨,住手!”说罢,一起朝他扑了过来。
但那熊晨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动作非常之快,两人扑到之时,他正好抓住了地上的法宝,翻身而上,朝着向伍小腹打出一拳,然后迅速转身,一个回旋踢,狠狠地踢在了乔秋雨的胳膊上。
我心中不由得暗惊,原来这个年纪最轻的少年,居然是武功最高的高手。
他将二人逼退,自己也后退了好几步,扬了扬手中的匕首,贱兮兮地笑道:“多谢承让。”
乔秋雨满脸怒容:“混蛋!那是我先看到的!”
我都要扶额了,本来以为她脑子挺好使,看来也不过如此。
熊晨哈哈大笑,丝毫不给她面子:“魔方里的宝物,谁有本事谁就拿,还讲个先来后到的吗?何况董金还算是为了它跟鬼物战斗过,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乔秋雨怒不可遏,“你们天一派都是这些不知廉耻吗?”
熊晨脸色一沉:“乔秋雨,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师门,这次我当你是口无遮拦,若有下一次,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你敢!”乔秋雨气势凌人,“我们乔家虽然不是华夏第一修道家族,也是家大业大,你敢碰我一根毫毛,我爷爷一定会杀上天一派去,为我报仇!”
熊晨冷笑:“乔家要是真的宝贝你,就不会把你送进来了。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是外门弟子吗?因为谁都不知道魔方里有什么危险,所以才让我们进来试一试,没什么危险,才让那些内门弟子进来试炼。我们不过是门派和家族的弃子罢了!”
乔秋雨浑身一抖,脸色很难看。
“够了!”我终于忍无可忍,怒道,“董金都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吵架!”
乔秋雨又将怒火烧到了我的身上,说:“姜琳,别假惺惺的了,你比我先发现那法宝,为什么你不动?你不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争夺,然后你再来捡落地桃子吗?”
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要浪费时间来管教这么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啊。
“吕洋,我们走。”我侧过头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往里走,这地下室内肯定有些什么线索。
这也是魔方的高明之处,它用一件等级很低的法宝引得三人互相争夺,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寻找线索。
临危不乱,看见宝物的时候能够稳住心神,知道轻重缓急,这也是磨砺心性的一部分。
当我来到最后一间牢房门口,那扇门忽然自己悄无声息地开了。
我忍不住想,难道这些牢门都是声控的吗?
我朝里面一扫,忽然眼睛一亮。
牢房内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字,那些字体血红,看起来像血,但一个普通人哪有这么多血?
我看电视剧的时候,最看不得那些写血书的,你写就写吧,还一写就写几千字儿,你就不怕血尽而亡啊。
我仔细看那些字,和那个少女的日记一样,这些也写得零零散散,疯言疯语,我好不容易才凑起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恐怖的故事。
百年之前,这间牢房之中关的是一个前清的秀才,民国建立之后,秀才家道中落,走投无路,到省城里想找份文书的工作。
可惜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他四处碰壁,最后把路费给花光了,被小旅馆给赶了出来,不得已露宿街头。
有一天,一个长得很慈善的男人告诉他,他正在找秘书,想要聘用他。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有钱人,秀才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欢天喜地地去了,谁知道那不是贵人,而是彻彻底底的恶人。
他被关在地牢之中,每天都被严酷用刑,同时被关在地牢里的,还有很多人,地牢里弥漫着惨叫声和血腥味,折磨得他都快疯了。
这天他刚刚用完刑,被两个家丁拖着往牢房里走,家丁以为他已经晕倒了,便肆无忌惮地聊天。
从他们的话中,他才知道,这户人家的老爷已经九十多岁了,他想要长生不老,到处寻找能人异士,为他炼制长生不老药。
这次他找到了一个游方道士,那道士告诉他,需要将九九八十一个人折磨致死,在他们快死的时候,挖走他们的心脏,然后用那心脏炼药,吃了就能长生不老。
这天晚上,就要来挖秀才的心脏了。
秀才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这些内容写了下来。
秀才的遗言到这里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