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
当这位贵客突然来访时,众人皆是一惊。
往年,百里云可是号称这个宴会最难请的客人,即使是本市首富也不行。
大厅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陶沫沫的事情才稍稍降温一分钟。
而当事人可不会这么想。
梁雨晴的刺绣是真迹,杜母不可否认,而陶沫沫拿起赝品来以假乱真这件事不可饶恕。
杜母说:“陶沫沫,你准备怎么接受惩罚?”
杜母还是把焦点放在这件事上,丝毫不为百里云来而转移注意力。
但从此刻起,陶沫沫不再担心,安静地一字一句说:“我没错,百里云先生可以证明。”
杜母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就噗嗤笑了出来。
梁雨晴在旁边搭腔,还说:“就凭你这个资历,你会认得大师?别挣扎假模假样了。”
听完这话,陶沫沫在心里说了一声:“狗眼看人低。”
但是表面并没有动作。
正当众人都准备与这位大师热络聊一句时,百里云走出来了。
他在中间说:“陶沫沫是无辜的。”
杜母听完,很惊讶,这个陶沫沫竟然会有人帮忙!
虽然有百里云作证,陶沫沫还是像之前一样低着头。
她知道,仅凭一面之词还是不够份量的。
仔细想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未等到陶沫沫想清楚,杜子恒和杜子瑜两兄弟的功力此刻开始发挥出来了。
杜子瑜拿出贵公子的姿态,对着大家彬彬有礼地说:“众位宾客,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有所交待的,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而杜子恒虽然表面不帮陶沫沫,但早已暗地里开始帮陶沫沫寻找真相去了。
这次请出百里云大师,也是为了哄杜母开心。而真正说动大师的,还是那份与陶沫沫的情谊。
百里云大师自顾自地走到礼品前面,拿起那个真迹,询问杜母:“这是谁送的?”
杜母以为梁雨晴为了哄自己开心,这个刺绣特意高价从别处买来的,看着大师在此,想为她搭上善缘,特别热切地介绍:“是这位梁雨晴小姐特别送给我的!”
梁雨晴不知百里云此举何意,看着杜母这份开心,表面笑笑,恭敬地说:“大师,是我特意寻来送给杜母的。”
呵呵!
一看梁雨晴这人就不是省油的灯。
百里云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后,便有心地说了一句:“倒是巧了!”
梁雨晴听完,觉得没什么大事,也附和地说了一句:“是呀,真挺巧的,大师。缘分有时就是这么巧妙。”
丑人多作怪!怪不得这女人可以爬到这个位子上。
我百里云最讨厌这种女人了。
而宴会的一角,秘书向杜子恒眼神示意。
秘书拿出手机,给杜子恒打了电话说:“老板,我查到了,准备何时为陶小姐洗刷冤屈。”
知道真相以后,杜子恒淡淡地说:“等待时机。”
在场的宾客把百里云和杜母的对话一个字不落地都听下来了。
生日会本来就无聊,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祝贺声,参加频繁了,大家更感兴趣地是,生日会的周边。
比如今天,杜子恒的太太拿赝品做杜母的礼物!
陶沫沫利用这段短短的对话时间,一直在自我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被掉包!
而接下来的情况是众人都意想不到的。
百里云又说:“夫人,这个刺绣是缘分,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之前将真品赠送给的是陶小姐,陶沫沫小姐,并不是这位梁小姐。我想问问,为什么真品在梁小姐手上?”
杜子恒知道,离真相只差一步了。
百里云的话说完,梁雨晴这时开始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的确这个刺绣不是自己求来的,是从陶沫沫那里偷来的。
这个事实只有小王和自己知道,但梁雨晴还是在脑子里思考了一秒这个结果被人发现。
虽然相信梁雨晴的人品,杜母还是开口说:“梁雨晴,这刺绣你是如何得来的?”
百里云抢先替梁雨晴回答了,慢条斯理地说:“夫人,这一定是从陶沫沫那里偷来的。因为我只把真品送给陶小姐一人。”
众人一听,讨论的声音一下就炸开了。
“什么!梁雨晴竟然偷陶沫沫的礼物!”
“这还是那个温柔可人的梁雨晴吗?”
“原来陶沫沫是被冤枉的!”
……
杜母不听这么多人的争论,只问一句:“梁雨晴,这是真的吗?”
梁宇晴依然假装镇定,对杜母温和地说:“您要相信我,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至于刺绣为何在我手上,我简单解释,就是缘分。细细说来,那是我在一个地方偶然得来的宝贝。”
把话圆润得滴水不漏,这是梁雨晴的高明手段。
底下的宾客又是一片哗然。
但百里云不信,他虽然受杜子恒邀请,陶沫沫小姐遭到这样的不公正,他要为陶沫沫正名。
百里云酸酸地说:“梁小姐可真是说笑,这个作品是我近期得意作品,从完成到今天,也没有过去几天呢。梁小姐,就算再貌美,也不可以随意发言。”
陶沫沫这时已经理清思路,终于知道刺绣为什么会在梁雨晴手上了。
她开始抬头,对着梁雨晴的眼睛说:“梁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利用小王掉包真品,真是做的好。”
杜子恒这边点点头,秘书早就控住了小王的自由,只等证明时刻。
还未等梁雨晴有所表态,小王已经吓地开始一边哭一边说:“不好意思,是我把陶小姐的真品和赝品进行调换。而这个指使人就是梁小姐。对不起,请原谅我。”
说完,小王哭得更厉害了。
梁雨晴硬撑着,继续狡辩,恶狠狠地说:“都是这个服务生诬陷。我没有这样做,一定是她收了别人的钱财。”
当看到小王,陶沫沫还在为自己证据不足担忧。
这下,所有的狡辩都被拆穿,梁雨晴这次是真的下不来台了。
陶沫沫的冤屈再次得到洗刷,杜子恒和杜子瑜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