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陶沫沫很是吃惊,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杜子瑜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但是那眼里的伤感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
陶沫沫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那……你喜欢她吗?”
杜子瑜听到陶沫沫的问题只是无奈的苦笑,他大手摩擦着手中的玻璃杯,留下痕迹……
陶沫沫果然猜的没错,杜子瑜是不会喜欢上陶然然那种人的。
单不说长相,陶然然不化妆的时候也算是清纯可人,但是她总喜欢画着浓浓的妆容,然后扬起高傲的头颅,那模样让人很不讨喜。
再说一说性格,骄纵无比,花钱大手大脚,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以及陶然然做到那些事情,不光说陷害自己的事,就是其他方面,陶沫沫也觉得委屈了杜子瑜。
看着杜子瑜为难的样子,陶沫沫当即就激动的脸色通红:“这是谁让你结婚了?!他们难道不知道陶然然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陶沫沫走下床,一边踱步一边不停的说道:“怎么还能这样逼迫你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简直太没有天理了!真是气死我了!子瑜,你真的就这样妥协了吗?!”
女人眼神里带着浓浓不满甚至于是愤怒,她卷曲浓密的睫毛也在微微颤抖,殷红的嘴唇嘟起来,无声的抗议着这个难以改变的决定。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杜子恒像往常一样给陶沫沫送一些稀奇好吃的东西,原本他正打算离开,就听到病房里传来陶沫沫激动的声音。
是在抗议董事会的决定吗?杜子恒的双眼满含阴霾,浑身散发着冷气推开了房门。
他气愤,气愤陶沫沫对杜子瑜的关心,他认为陶沫沫是不想让杜子瑜娶别的女人。
杜子恒的语气阴冷中带着浓浓的醋味,他神色冷淡的看了杜子瑜一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陶沫沫的身上:“你的病好了?”
“嗯?”看到来人,陶沫沫愣了一下,随后看到杜子恒阴沉的脸色的时候,陶沫沫的脸也冷了下来:“你来干嘛?”
“你的病还没有痊愈就如此激动,简直是多管闲事!”
杜子恒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随后冷冷说道。
他自己的女人每天被别的男人照顾,还那么担心对方,这让杜子恒如何不吃醋!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叫多管闲事?你这个人简直无法理喻!”
陶沫沫反驳道,看着失落的杜子瑜,她实在心疼的不行,一个那么细心照顾自己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伤感,陶沫沫理应为他分担一些。
杜子恒冷哼一声,看向了一直不言语的杜子瑜:“大哥,辈分上来说,陶沫沫是你的弟妹,所以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也不要经常出入陶沫沫的病房,你也不想让她陷入流言蜚语当中吧?毕竟……你要跟陶然然结婚了!”
杜子瑜的脸色一片惨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没有想到杜子恒会当着陶沫沫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
“嗯,我知道了,子恒。”杜子瑜的脸色异样的难看,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陶沫沫打招呼,便匆匆忙忙的离开。
那落寞的背影让陶沫沫看的心酸,她不满的质问道:“杜子恒你干什么?!干什么让杜子瑜离开?”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自然是不能跟别的男人过多的亲密!”
杜子恒深邃的眼眸看着陶沫沫,这个女人看起来恢复了许多,他这心里也放心了。
陶沫沫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在杜子恒将杜子瑜撵走之后,他的面容更加的难看,整张脸上布满愁容。
陶沫沫决定要帮助他逃脱这一命运!
自从杜家答应了与陶家的联姻,陶然然是无比的膨胀,她心里那激动的心情就没有消散过,脸上的笑容也从来没有消失过。
来到公司之后,陶然然也是尽可能的靠近杜子瑜献殷勤。
“子瑜,来吃早饭了!”
陶然然将在家里做好的小笼包放在杜子瑜的桌子上,她最近每天都在研究菜谱。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抓住他的胃。
杜子瑜对陶然然一大清早就在找自己已经见惯不怪了,但是他还是不能习惯对于自己的殷勤。
他语气淡淡的:“谢谢,放下吧……”
就算对自己再好,终究不是良人,杜子瑜实在是提不起一点点兴趣。
看着杜子瑜冷淡的模样,陶然然也不是很气馁,她相信,反正这个男人最后是自己的,就算现在冷淡了一些,结婚之后,就都好了。
陶然然放下东西就离开了,杜子瑜也感觉轻松了些。
他原本总是带着温和的笑的俊朗的脸庞上也失去了笑容,现在都是被一抹淡淡的失落所代替。
……
陶然然正在茶水间休息,突然看到了正在走过来了的杜子瑜。
她脸上立刻扬起惊喜的笑,快步走了过去。
“子瑜,你也来喝咖啡吗?”
看着杜子瑜端着咖啡杯,陶然然立刻接了过来。
杜子瑜没有言语,一双深邃的眼眸淡淡的扫过女人,他冷声道:“嗯,接点咖啡。”
陶然然立刻说道:“子瑜,喝咖啡不好,工作就够累的了,我给你接杯牛奶好好休息休息。”
还没有等男人开口,陶然然就自顾自的接了一杯牛奶递给杜子瑜:“给你,现在是休息时间,稍微休息一会吧!”
陶然然带着爱慕的眼神看着这个儒雅的男人,虽然对方不是杜家最有权势有势的,但是是自己最放在心里的。
杜子瑜不相与之有过多的交流,低头垂眸看着手里的这杯牛奶,声音低沉道:“谢谢,先走了。”
陶然然失神的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脸上满是仰慕之色。
杜子瑜对陶沫沫的殷勤很是厌烦,但是他又不能反抗自己的家族。而且他的绅士教养也不允许对一个女孩子说出不尊重的话。
杜子瑜真是焦头烂额,烦躁至极,他现在已经对陶然然有了一丝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