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陶沫沫虚脱一般的躺在床上。
沐浴过后的女人,皮肤更加的晶莹剔透,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看起来性感撩人。
加班忙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有喝,更不要说吃饭了,尤其是在刚刚路过餐厅时闻到牛排的香味,陶沫沫此刻可以说的上是饥肠辘辘。
没事!睡着就饿了!
她闭眼躺在床上,却被肚子的抗议声惹的如何也进入不了梦香。
陶沫沫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慢慢的,可爱的在草地上飞奔的小绵羊全都变成了烧烤架子上的烤全羊,那椒盐撒到上面,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咕噜—”
陶沫沫实在忍不了了,一骨碌爬起来,走到了门边。
不行,不能让杜子恒看见自己,那个毒舌的男人,肯定要嘲笑自己胖了!
她她轻轻的将耳朵贴到门上,外面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然后陶沫沫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她没有穿鞋,光洁小巧的脚丫子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整个大厅漆黑一片,杜子恒的卧室也黑着灯,确认男人不在楼下之后,陶沫沫这才悄咪咪的下了楼。
她穿着宽大的浴袍,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水滑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这算是偷吃了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杜子恒,按理说她饿了,想吃就吃啊……
但是一想到男人那冷的让人战栗的眼眸,陶沫沫觉得,自己还是偷偷的吧!
她像是一只小老鼠似的溜进了厨房。
杜子恒在离开时并没有收拾掉餐桌上的牛排与红酒,它们安安静静,孤孤单单的躺在那里。
直到走到近处,陶沫沫才发现,桌上的牛排是完整的,餐具还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旁。
不是说,这是梁雨晴吃剩下的吗?
为什么像是从来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陶沫沫灵动的黑眸中露出不解。
将灯打开,刺眼的灯光让陶沫沫眯起了眼,她的小脑袋环视四周,发现地上并没有被人踩脏的痕迹,周围的东西也没有被动过,屋里只有男人身上那清冽甘甜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并没有人来过这里。
梁雨晴向来爱用花漾那种味道浓烈的香水,而此刻,这些并不存在。
意思就是说,杜子恒再骗自己!今天晚上,杜公馆根本没有接待过客人,更别说是梁雨晴了!
忽然之间,一直堵塞的心,居然就通畅了,连空气都觉得清新了几度。
陶沫沫嘴角微微上扬,那宛如藏有浩瀚星辰般的眼眸也变的亮晶晶。
嗯!很好,家里没有来过别的女人!
陶沫沫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心底里溢出来的那种庆幸,她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
“咕噜—”
肚子又开始抗议,陶沫沫无奈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肚皮,开始在厨房里寻找目标。
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是放了几瓶冰水,陶沫沫撇嘴。
杜子恒这么有钱也太抠门了吧!连泡面都不给准备一份。
哎?餐桌上的牛排不是还没有人动过吗?
陶沫沫眼睛一亮,把主意打到了牛排上。
牛排八分熟,虽然已经凉了,但是还散发着浓烈的香味,摆盘精致,让陶沫沫垂涎欲滴。
顾不得加热,陶沫沫已经坐到了餐桌边。
她有些笨拙的切着牛排,刀叉和餐盘碰撞出叮铃桄榔的响声,陶沫沫放轻了动作。
将牛排放入口中,那汁浓味厚,脆嫩酥香的味道让陶沫沫好吃的眯起了眼,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杜子恒关灯之后并没有睡觉,他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感受着徐徐凉风,试图吹走心中的燥热与烦闷。
就在这时,男人听到走廊里传来响声,过了一会,楼下有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打开了房门。
看到餐厅里的灯还亮着,他下了楼。
陶沫沫正吃的欢快,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开门声。
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男人高大的身躯迈着稳健的步伐正朝着自己走来,在黑暗中,那一双黑眸更加的深邃。
陶沫沫有点噎着,她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略微苦涩的味道让她呲牙咧嘴。
“你怎么下来了?”
陶沫沫有种被抓包后的尴尬,毕竟吃了人家的晚餐。
男人冷冷勾起嘴角,声音低沉冷漠,又好像在嘲笑着陶沫沫:“怎么?饿了?”
陶沫沫口齿不清的回答道:“是啊,怎,怎么了?”
杜子恒不是睡觉了吗?怎么还有心情来看自己吃饭?
“大晚上吃饭,不怕吃成猪?”男人眼中划过一丝戏虐,这个女人不是很注意自己的身材吗。这大晚上下来偷吃是什么意思。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敌不过肚子的抗议,她不是没有听懂男人话里的揶揄,却冷哼一声不去理会。
杜子恒黑了脸,他冰冷的眼眸略过一旁放着的玫瑰花,暗自咬牙。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样,梁雨晴吃过的,好吃吗?还是说,你就喜欢吃别人剩下的?嗯?”
带着讽刺的话语传到陶沫沫耳朵里,她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杜子恒这是还在骗自己?明明晚上根本没有人来过!
陶沫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于男人幼稚的行为感到十分无语。
她看着杜子恒,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还沾着牛排的酱汁,陶沫沫带着些赌气意味的大声说道:“那又怎么样,谁规定梁雨晴吃剩下的我就不能吃了?一个即将要饿死的人还管谁吃剩下的?能吃饱就行!”
说完,她又转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还故意吧唧着嘴,看起来无辜又满不在乎。
杜子恒是彻底黑了脸,他手上被指甲撕裂的地方又再一次出血,黑眸就好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充斥着黑暗与危险。
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陶沫沫脸上看到这种无所谓的表情了,还有那满不在乎的话语,一次一次的戳着男人的心。
杜子恒在陶沫沫看不到的地方嘲讽的勾起嘴角,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