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这一问倒是勾起了凤乐的好奇,他这么聪明的男孩子,可不会相信若锦这种像小狐狸一样狡猾的人的话。
“像圣女这种天真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想知道这样的事?”凤乐的话好像丝毫避嫌。
若锦:……我感觉自己收到了明里暗里的冒犯。
眼睛一转,便扯起脸皮,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说:“乐兄也说了我天真可爱,那我不可以听一些不符合我气质的小故事吗?”
凤乐:呵,服了。
见说不过,凤乐只好乖乖的交代,暗暗的观察若锦的表情,“十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天正好是春节,家家户户明灯高挂,一片喜气洋洋。”
若锦不禁翻了个白眼,这货真拿故事讲……
见若锦如此,凤乐不禁笑了笑,接着道,“就在这种美好的气氛之下,发生了一件不美好的事,国师府被灭门了。”
突然停下来的话,让若锦不禁一愣,“完了?”
凤乐点点头,“完了。”
您好意思这么突兀吗?
“为什么灭门?犯了什么错啊,这么惨?”若锦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
凤乐眯起眼睛看着若锦,“这可不是好圣女该问的。”
若锦就像不明白凤乐的意思,面不改色的扯,“乐兄你也说了我是个天真可爱的圣女,我难道不配知道真相同情他们一下吗?”
凤乐:……栽了。还栽给了自己。
凤乐不想再跟若锦执着于文字游戏,他也是明白了,今天要不把事儿交代明白了,他的清白可能要交代在这儿了,毕竟这位天真可爱的圣女什么都敢做。
还敢当……
“国师府觊觎皇位,而且贪污腐化,罪不可赦。”
“唔……”若锦感叹了声。
众所周知,类似于这种诛九族灭满门的理由,绝大部分都是狗屁!
嘤,国师府这锅背的可真是黑。
凤乐侧着看向若锦,眉梢一挑,“怎么?”
若锦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就是感觉国师府太,”
可怜还没说出来,就被硬生生咽了下去,说出来了个,“可恨。”
凤乐看着她这有点勉强的回答,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虽然他对国师府感到同情,有时还给他们家偷偷烧纸上香,但是他也知道,皇家就是这样,什么情感都是狗屁,只有悲凉。
就在两人“闲谈”之余,其他人从欣赏景色的雅致中回到座位上。
凤乐坐回主位与他们这帮客人虚与委蛇。
有时候,若锦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自己的脸高兴呢,还是遗憾呢?毕竟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太招人“喜欢”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用她这张脸作为话题的开头……
“圣女这张脸还真是绝色。”
不用听,这么直白的话就是从傅珉洵那个二傻子嘴里出来的,毕竟在场的所有人,只有这一个是真傻的。
其他的,
呵,不用说,他们自己心里有数。
若锦没说话,等着那个二傻子的下文。
“可惜圣女没看上我,要不然我连妾都不用娶了。”
意思简单,指向明了,这句话运用内涵的手法把傅珉洵将若锦和妾看作同一水平想法表现的一览无余。
听着这话,要不是骂的是自己,若锦真的想给傅珉洵叫一声好。
若锦是能吃亏的人吗?
当然不是啊!
她勺嬅祖宗就没教过她吃亏!
只见这姑娘轻轻一笑,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在做作的放下,一点都不像是那种说爬墙就翻墙头的人。
“傅公子不用谢我不嫁给你,我这人一向言而有信,要是说看不上猪,哪怕嫁个鸡也不会委屈自己嫁只猪,既然看不上你,自然也不会难为自己。”
话说完,若锦对着傅珉洵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之处。
凤乐偷偷的笑了一下。
景崇景逸在憋着。
浅浅已经笑了出来。
毕竟,若锦没让她忍着……
相比较这面的欢天喜地,傅珉洵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笑话!他可是风夕二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小时候跟隔壁刘大爷家的猪打架,虽然没打过,不还是把那只猪给烤了!
傅珉洵当即就怒了,开口就骂,“不过是个捡来的野种,真把自己当圣女了?”
骂完之后,傅珉洵的气就消了一半,但感觉有些不对劲。
为啥这么安静?这帮人怎么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反正是不能看上他了……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反正若锦现在是哭笑不得,至于原因:
谁不知道这位赫赫有名的傅二公子的娘是个风尘女子,之前不知道和多少男子在一起做着他们成年人之间乐不可支的事情。
偏偏这傅二公子的爹是个傻子,那风尘女子把孩子抱过去说是他的他就信了。
相信的原因就更离谱了,说是一个年级大的奴才说这傅二公子的哭声和傅二公子他爹小时候的哭声一模一样……
这不,有人敢说有人就敢信。
傅二公子他爹认为自己不是个始乱终弃的,大手一挥就收了个儿子,从此以后,就放养着傅珉洵……
每每想到此,若锦都想感叹一声孽缘。
说不定这俩真是亲生的呢?
毕竟都是一样的……单纯。
深深对傅珉洵智商产生怀疑的若锦,对傅珉洵投去一个可怜的眼神。
当然,该骂还是要骂的,不然对不起勺嬅的老祖宗,在这种事情上,若锦总是当仁不让的。
“傅二公子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傅珉洵忽然一愣,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反正现在改也来不及了,他脸皮厚,应下就完了。
在场的人也不可怜傅珉洵,毕竟事儿是他挑的,而且跟他们也没关系。
见傅珉洵不说话,若锦轻笑了一声,“我觉得要是我是个野种,傅二公子可能要更野一点,傅二公子,你说呢?”
傅珉洵还是不说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以为若锦说完这句话就完事了,不会更难堪一点。
可他不知道,若锦是个喜欢做事做的彻底的人……
“毕竟,我是无父无母啦,而傅二公子的爹妈究竟是谁不但不知道,还要叫着不一定是不是爹妈的人一辈子的爹妈,”说完这有点像绕口令的一段,若锦还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你再说说呢,傅二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