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菊海里,有雨水零落,一点一滴的洒在那成片的花海之中,摇曳着点点滴滴的妖娆,白清珑的眸子里充满了欣喜这意,她下意识的往花海之中走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元遂拉在掌心,“喜欢么?”元遂问道。
白清珑点了点头,她的脚步还在往前,元遂亦然。他们一路走,一路在雨水之中走到了花海中央,“这里是你发现的?”
元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这里原来是纯然嫂子喜欢的地方,纯然嫂子从前从喜欢菊花,却又不喜欢在皇宫里拘着的那些菊,皇兄就在这里种了一片菊海。”
“先帝是个痴情种。”白清珑感慨。
元遂动了唇,却未开口,突然二人眼神就是一肃,白清珑向后小心的退了一步,与元遂对视了一眼,“有人。”她以嘴型道,元遂亦点了点头。
他们蹲了下来,隐匿了自己的气息,雨幕更大了,几乎能够模糊彼此的视线,花海远处有一片竹林,他们看到了两个人影出现在了那里,“白雁冰!”白清珑惊道,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之前木棉说,白雁冰与白夫人被人救走了,如今未离开京城,竟又再次出现在这里,所谓何事呢?白清珑与元遂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听着远处飘过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定国侯府……厉王与皇帝……恩,今日……离开。”
白清珑依稀听到了这么几个字眼,她转向元遂,元遂摇头,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那两人离开的时候,白清珑仔细的去盯着那道模糊的身影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熟悉,应当是前世见过的,却因为模糊的记忆而无法认出。她眉毛轻皱起,被元遂抚平。
等到那二人离开,白清珑与元遂才站了起来,“张氏的人脉看来不浅。”
“不是说她是北疆一个高官的私生子么,能有人脉不也是正常。”白清珑的声音在雨幕里被打的有些破碎。“恩,那个高官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查出来是谁。”
元遂眼神轻眯,“那个人隐藏的很深。”白清珑挥舞了一把手上的雨水,“该回去了。”
元遂折了两株绿梅,给白清珑一路带回了王府里,“有人。”
元遂却在进王府的时候,突然拉着白清珑避开了一个方向,他看着墙头那颗大树上,被截断的一处痕迹,抿起薄唇,“走,我们换个地方入府。”
白清珑被拉着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墙根,那里竟然有一个密道。
这密道建的很是隐蔽,至少若是白清珑自己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这密道的出口竟四通八达,大厅,卧室,书房,都有。
元遂此时就站在大堂的一处阴影处,看到的不速之客……皇帝与皇后,他们正在与元遂的替身聊得正欢,白清珑有些担忧,“会不会被发现?”她以眼神询问。
元遂摇了摇头,但是他盯着皇帝看的目光充斥着一股子怀疑。
白清珑以手臂碰了碰他。
元遂带着白清珑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密道里,“这皇帝与皇后应该是假的。”元遂不说则以,一说惊人。
白清珑瞪大了眼睛,“这是皇帝与皇后的计谋?”
元遂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皇帝与皇后,就别怪本王了。”他吹了个口哨,这口哨的声音很是奇特,然后他们便开始静等,白清珑干脆的坐了下来,她的衣裳都已经被打湿,此刻还滴着水,元遂那诡异的口哨声吹完之后,拉着她起身,“我们去换套衣服。”
替身元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了卧室里,直把白清珑给吓了一跳,“王爷,王妃,他们来此主要是说墓葬的事情,我们的人去查了查,尚未查出他们的身份,竟然敢冒充帝后。”
替身白清珑还在大堂,“清珑,且好好休息吧,换套衣服,睡上一觉,不日我们就要出发了。”元遂眯着眼睛,望了望白清珑,又望了望屋外,最后时限落在替身的身上,“去把人都叫回来,不用查了。”
“王爷,您是知道是谁?”替身惊讶,元遂冷笑,“无需知道,冒充帝后,那是大逆之罪,格杀勿论,至于背后的人,就交给我们英明的陛下去查吧。”他一步踏了出去,替身对着白清珑拱手行了一礼,从密道离开了。
白清珑听元遂的,木棉悄悄的打来了一桶热水,白清珑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躺在了床榻之上,心思沉重的睡了过去。
至于大堂之上,风起云涌,元遂前往大堂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眼前的帝后,“皇帝,你说你来我王府是说为了前朝墓葬的事儿,您的圣旨不是已经下过了么?缘何要亲自来跑一趟?”
那皇帝摩挲了一下手,端起了眼前的茶,轻抿了一口,“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决定与皇后亲自来一趟,毕竟前路艰险。”
元遂哦了一声,“既然如此,皇帝您可以换个人去,毕竟本王带着白清珑,着实有些危险,到时候若是白清珑在路上遇险,定国侯与本王可就结仇了,这必然不是您想看到的。”
“将门之女,不需要害怕。”冠冕堂皇。
皇后始终未曾开口,元遂的目光扫过去,“皇后娘娘,您不是怀孕了么,这天气寒了下来,您穿的未免有些淡薄了。”
元遂郑重其事,“这可是皇室嫡子。”
皇后眼神一震,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元遂却就在此时突然发难,“皇帝,为何本王觉得你们很是奇怪。”
门口进来一个人,是今日传旨的公公,他一眼看到了帝后二人,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是大吼,“大胆,竟敢冒充帝后,你们是什么人?”
“你在胡说什么?”帝后二人大怒。
传旨公公大吼,“王爷小心,该是此刻混进来了。”
“来人啊!”元遂立即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