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看唐越溪,然后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个名额,尽然被一个无名之辈取得,还真是浪费!”
要知道,如果药王阁取得令牌,自然就拥有了进入云霄宝塔的名额,至于城主夫人的病,开个万灵丹,能不能解了,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如今,他们的算盘全被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给打乱了。
“浪费?老先生话这样说就不对了。”唐越溪勾唇浅笑,泛着冷光的清眸直视老者的脸回敬道:“如果真卖给了你们,还真是有点浪费了!”
“口出狂言!”老者斜睨了唐越溪一眼,冷哼一声:“年轻人,说话还是收敛点不然迟早要吃亏的!”
唐越溪嗤笑道:“老先生,言重了,夜路走多了终究会撞鬼的。”
“你”哼!老者不再与唐越溪口舌之争,而是恨恨地剜了一眼唐越溪几人,就甩袖离去,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两个童子也是满脸不甘,可是却不敢在对唐越溪出言不逊,恶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就急匆匆的离去。
“修为看不透,难道是个高手?”冷孤星看着老者离去的方向,眸光幽冷。
“嗯!”唐越溪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药王阁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呢!”
“药王阁?”莫炎炎一听,有些惊奇的问道:“以前没听过啊!”
唐越溪抿了抿唇,眉心微动,显然也注意到了莫炎炎的话。
要知道不论是号称天下第一神药山庄的无情山庄,还是药师盟,那都是名动天下的势力,这突然冒出来的药王阁,又是什么人呢?
难道说,是新起之秀?不,不可能。
唐越溪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来是要找白泽衣查一查药王阁的来历了,既然盯上了她,那肯定是想强买她的令牌,进入九龙云宵宝塔。
可是有一事,唐越溪始终想不通,那个老者的资历肯定要比她高,怎么不去参加擂台呢?居然来强买强卖?这药王阁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想想,还真是头疼。
唐越溪沉了沉心,决定不再胡思乱想,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明日还得应付龙玄逸那个老滑头呢,还是好好吃饭要紧。
可惜,擂台赛后唐越溪就没有找到白泽衣几人的影子,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彻查药王阁的事就耽搁了下来。
一大早,唐越溪就被一顶软轿抬进了城主府内。
龙玄逸亲自迎了出来:“唐公子,欢迎,欢迎”
唐越溪怔了怔,显然没料到龙玄逸会亲自相迎,急忙抱拳行礼,客气的道:“城主客气了,真是让唐某人愧不敢当。”
龙玄逸笑了笑,挥手道:“来人给唐公子,上茶!”
唐越溪顺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极品冻顶乌龙,看来龙玄逸有打探她的喜好,还真是滴水不漏,不可小觑。
好在,她已经换了脸,没有人能认出她的真实身份,而且也早早叮嘱了冷孤星和莫炎炎,大家不过萍水相逢,在幽龙城巧遇而已。
真不枉费她大废周章,这城主心机很深。
押了一口茶,唐越溪不慌不忙的道:“不知道城主何时安排,会诊夫人的病呢?”
“不急!”龙玄逸抿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道:“龙某人还有一事求唐公子。”
“哦?”唐越溪有些愣神,不是说龙玄逸爱妻至深,如今却不带她去看病,难道是信不过她的医术?
既然如此,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城主,有话就说吧!”
龙玄逸难为的皱了皱眉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道:“小儿不甚患有隐疾,想借唐公子的妙手,诊治一番,如果治的好,龙某自有重谢,如果治不好,也不会怪罪唐公子。”
唐越溪怔了怔,没料到龙玄逸想得如此周到,还真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一想到龙天霸,唐越溪还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要是被他知道,她就是险些废了他儿子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求她妙手回春?
“可以,不过”
“唐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可怜天下父母心!唐越溪抿了抿唇,点头答应了下来:“我可以医治令公子,不过要是治好了的话,唐某有一个要求。”
龙玄逸一听有眉目,立马大手一挥:“说!”
唐越溪皱了皱眉头:“那就是不管治的好治不好城主夫人的病,城主都不难拦阻我进入宝塔之门。”
这龙玄逸有些为难。
要知道虽然说炼药师一举夺魁可以获得进入云霄宝塔的名额,但是关键有一点,那就是必须治好城主夫人的病,方可进入塔内。
如果这城主夫人的病,真是不治之症,那进塔之事不就泡汤了吗?
十五年一次的机会,唐越溪可没有信心再来一次!
“好,我答应你!”最后在妻子儿子之间挣扎了许久,龙玄逸终于痛下决定。
比起长年卧病在床的妻子,儿子的下半身显然是更要紧,不然他们龙族的血脉就要绝种了。到时候幽龙城也会被旁支所占领,那岂不是要毁了嫡系的传承?
“好。”唐越溪豪爽的应声道:“既然龙城主如此明事理,在下定当全力医治夫人和公子。”
不得不说,唐越溪的大方让龙玄逸心安了不少,刻意拍了拍唐越溪的肩膀:“唐公子,真是好人呐!”
年轻人虽然是其貌不扬,但是心肠不错,如果这唐公子果真是出手不凡的话,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留住,如此人才最好是把她招赘为婿。
可是一想到龙天淼的容貌,龙玄逸明白,此事不急,还需从长计议,当今是要去查看龙天霸的病情。
“唐公子,这边请!”
唐越溪放下了茶杯,提步跟了上去。
穿过了走廊,又绕过了几处院落,很快就来到了龙天霸的住处,御龙别院。
不得不说这幽龙城还真是富丽堂皇,小小一个别院,就占地百顷,丝毫不亚于一个皇宫内院,还真是土皇帝啊!
“公子人呢?”龙玄逸到了门口就喝问看门的小厮。
小厮面色挣扎,怯懦的不敢说话。
恰在此时,内院里传来了女子的哭救声,还有男子的质问声。
“你个小婊子,不是能浪吗?怎么今日叫的这么凄惨,莫不是也嫌弃本公子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