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前去给孙壮打水换药的婢女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满床的血迹,吓得立马扔掉了手中的水盆,失声大叫了起来。
这一声大叫,顿时激起了无数还在沉睡中的人。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
还没睡醒就听到了哐哐的一阵敲门声,王礼沉着脸下了床打开门问到。
“禀,禀老爷,是孙公子那里出事了,出了大事,老爷还是快点去看看吧,夫人她们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正在闹呢。”
“闹闹闹,整天就要知道闹个不停,要不是因为她得身份,老子早就休掉她了。”王礼气急败坏道。
“带路,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王礼怒气冲冲的踹开了门,正要开口大骂,却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床上,地下满是血迹,屋里的人正在哭喊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血,还不快快去叫大夫。”
“已经有人去了,大夫很快就到了。”
听到声音的女人鼻涕横流的回过头跑到王礼身前拽着王礼的手哭到:
“老爷,这次你可一定要为弟弟做主啊,不知道是哪个贼人竟然如此的狠心,我们孙家可就这么一个男丁,这样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孙家绝后吗。
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礼嫌弃的推开了身上的人,皱着眉走到了床边,等看清床上人的模样,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脸上被刻了几个贱人之字也就罢了,可,可为何胯下却是一直都血流不止,难道,难道真的……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快给大夫腾地方,”门外有人喊道。
一刻钟后,大夫洗干净自己的双手,摇着头走出了屋门。
“大夫,怎么样,我弟弟他怎么样,性命没问题吧,还能不能治好啊。”
门外的人一看到人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问到。
“夫人放心,公子的性命并无太大的问题,所幸只是失血过多,养养就好,只是…”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个掉下来的东西,大夫头上也出了冷汗。
“只是,只是什么啊,你快到说啊。”
“只是以后传宗接代应该是有些问题。”最后那大夫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只是何止有些问题啊,这简直就是不可能了,毕竟东西是从根开始没有的,以后怕是用尽了法子也没办法了。
“你说什么?”那妇人一听自己的弟弟就是废人了,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大夫见状连忙趁机溜了出去,开始听说是要给这个孙壮治病他还不愿意来呢,毕竟像这种恶人,他巴不得干脆让他死掉就算了。
可迫于压力,他又不得不来,不过来了之后他倒是觉得自己这次是来对了。
竟然有知道了一个这么大的消。
哈哈,看这个畜生以后还怎么欺负女人,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出门!
而此时已经得知了消息的沈卿染则是一脸快意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慢的荡着。
沈临风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像小猫似得慵懒的靠在秋千上慢慢的荡来荡去,看到这个场景,沈临风只感觉自己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大哥,你怎么来了。”现在这么忙的时候大哥怎么还有空来看自己。
“大哥,你要是很忙的话题不用经常来看我的,我又不会出什么事情,有时间大哥还是好好的吃顿饭,好好的休息休息才对。”
“无事,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省的你再吃不好住不好的瘦了,等回家了,外公可就饶不了我了。”
“我倒是还想瘦呢,可这峄城好吃的也太多了,别说瘦了,我都胖了好几斤了,大哥就不用担心我了,还是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吧。”
“妹妹不用担心,大哥的身体健硕的很,只是大哥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感谢你一番呢,若不是妹妹你,只怕太子是不会答应同咱们合作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如此的顺畅。”
“这有什么,只是随口说几句话罢了,我又没有费什么力气,倒是大哥的功劳,若不是大哥你的作为打动了太子,哪怕是我说破了嘴皮子,太子也是不会答应的,所以,这应该是大哥你的功劳才对。”
“呵呵,妹妹果真是长大了不少啊,不仅能帮大哥的忙了,更是会安慰大哥了。”
沈临风温柔的笑着看着沈卿染,眼里满是宠溺。
沈临风又同沈卿染坐了片刻,不等到吃饭的时间,就又被人给叫到了书房。
沈卿染看着沈临风匆匆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以后可不能找个这么忙的人陪着自己,不然,只怕是连吃顿饭的时间都不能陪自己。
是夜,沉睡在梦中的沈卿染忽然闻到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血腥味。
猛的睁开了眼睛,不等起身就被一道沉重的身影给压在了身上。
沈卿染猛的起身推开了身上的人,正要从一旁拿过剑,却听到了一道闷哼,不知怎的,沈卿染觉得这道声音极为耳熟。
回头往床上看去,却是看到那道被自己推开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而沈卿染越看越是觉得这个倒在自己床上的人的身形很是熟悉。
拿过一旁的剑,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到了床边,慢慢的将趴在床上的人翻过来。
入目的还真是一张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纳兰玖宸?”他怎么会来这里?
仔细的察看了一番,却是发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众多伤口,见此,沈卿染皱起了眉头1
这人来就来了,怎么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沈卿染突然想起来在他的身边好像一直都跟着几个侍卫,反正他在自己这里也好不了。
还是尽快让他的侍卫带他回去治疗吧,想着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她没注意到在她走出去后,本来闭着眼陷入了昏迷的男人.
却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而且眼里全然都是从未昏迷过的清明。
想到白日里得到的消息,男人眼里划过一道暗芒,微微的攥紧了拳头,连身上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都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