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肖义和苏然磨蹭到快吃午饭的时间才下了楼。
“我怎么没看到小南?”
拉着肖义的大手下了楼,苏然才想起了季南。
昨天在爷爷的寿宴上就没有看到小南,今天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他不在司徒家吗?
“我怎么知道?”肖义淡漠回答。
凡是跟苏然没关系的事情和人,他才懒得留意。
“你!”
苏然被肖义倨傲冷漠的态度气到了,当即甩开了他的大手,朝不远处的司徒安邦走去。
“爷爷,你看到小南了吗?”
“那小子前几天回C市了,我看他心情不好,没有强留他继续住在这里。”
司徒安邦看了一前一后走过来的两人一眼,笑着开口。
“肖义你小子酒量真的不错,昨天喝了那么一坛白酒,今天却什么事也没有。”
“多谢司徒老爷子的关心。”肖义有礼地朝司徒安邦颔首,眼角的余光却观察着苏然突然凝重的表情。
“爷爷,我想和肖义今天就回C市去。”
苏然放心不下先回去的季南,立即开口跟司徒安邦请求。
小南一定是以为自己不要他了,才会提前回去的。
“丫头,怎么那么急?在家多住一阵子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不好吗?”司徒安邦当然不会轻易放苏然回去。
“爷爷,我怕小南会出事。”苏然愧疚地低下了头。
“我收养了小南,就要对他负责,请爷爷谅解我。”
小南的心思非常的脆弱,他最讨厌被人抛弃,也最害怕被人抛弃,她不能让小南去钻牛角尖伤害自己。
“好吧,爷爷让你离开,不过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回来看爷爷知道吗?”
司徒安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答应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一双眼睛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季南那小子对丫头的心思。
但愿将来季南不会做出伤害丫头的事情来吧,那小子的心理太阴翳了。
“嗯,我答应你,爷爷。”苏然想了想,也点头答应了。
这里最让她牵挂的人就是爷爷,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常回来看看他。
“你们吃过午饭再走吧,我让人给你们订机票。”
“谢谢爷爷。”
吃过午饭,肖义和苏然收拾好东西下了楼。
“贱丫头,这次走了就别再回来,司徒家不欢迎你!”赵丽花厌恶地瞪着苏然,巴不得她赶紧滚蛋。
只要这个贱丫头不滚回来,啊昊才会好好的!
“我以后会偶尔回来看看爷爷,请你不要介意,司徒夫人。”
苏然抓紧了手中的行李袋,五年后的今天,她不再是那个懦弱胆小的小女孩,第一次抬头挺胸直视赵丽花,淡定从容地反驳了她的话。
“你个贱丫头敢跟我顶嘴!”
赵丽花气得直接抬手想过去扇苏然一巴掌,肖义却一把抓住了她抬高的那只手,冰冷无比地开口。
“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说完,肖义用力一推,赵丽花直接摔到了地上,还把脚崴了,顿时叫得哭天抢地的。
“来人啊,有人要我的命!”
“妈,您怎么了?”
率先冲过来的是崔敏之,她想把赵丽花从地上扶起来,却被赵丽花用力推开了。
“笨蛋!快叫爷爷过来,说他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想要我的命!”
赵丽花狠狠瞪了一眼愣头愣脑的崔敏之,拼命朝她使眼色。
“妈,这不太好吧?”
崔敏之装出一副害怕懦弱的样子,踌躇在原地举步不前。
她可不想为了这个老女人去得罪肖义那个可怕的男人!
“吵什么吵!”
闻讯而来的司徒安邦看见赵丽花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哭闹,司徒安邦的声音便沉了下去。
“还不起来,你想把司徒家的脸面全部丢尽吗?”
这么大的年纪还这么不懂事,司徒景真是娶了个好老婆回来!
赵丽花多少是怕司徒安邦的,听他沉下来的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她不敢再嚣张,忙使眼色叫崔敏之把她扶起来。
“爸,是他们不对,肖义推了我一把,害得我把脚崴了。”
站起来后,赵丽花不满地低声对司徒安邦抱怨。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德性,敏之,扶你婆婆回房休息去!”
司徒安邦不耐烦地瞪了赵丽花一眼,然后叫崔敏之把人带走。
赵丽花当然不服气,但在司徒安邦面前她又不敢放肆,只能窝着一肚子气被崔敏之扶上了楼。
“爷爷,谢谢你。”苏然走过去抱住了司徒安邦的身体,任由暖暖的感动在自己的身体中游走。
爷爷……对她真的很疼爱。
“好了,你和肖义走吧,记得有空回来看爷爷。”
司徒安邦拍了拍苏然的肩膀,然后推开了她,脸上的笑容很慈祥。
“嗯,爷爷,我们走了。”
纵然很不舍,苏然还是笑着跟司徒安邦告别了。
司徒安邦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希望丫头能够和肖义好好的。
到了机场,肖义拉着苏然和早等候在机场的汪旬汇合,将自己的行李袋和苏然的全扔给苦命的汪旬拎着。
“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就来。”苏然拿着手机想要闪到一边去给司徒昊打电话,却被肖义强行拽了回来。
“不许去别的地方打,在我面前打!”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给谁打电话!
“暴君!”
苏然气得踹了他一脚,然后无奈地拿着手机拨通了司徒昊的电话。
“大哥,我要回C市了。”苏然咬唇,低垂着眼睑跟司徒昊说话。
“嗯,自己记得照顾好自己,小然。”司徒昊的声音很温柔,带了点淡淡的笑意。
“如果肖义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飞过去找他算账。”
“嗯……那再见,大哥。”苏然笑了笑,没有说别的,在司徒昊说了再见以后,很快挂断了电话。
“走了!”肖义不悦地扯过苏然,半拉半拽地扯着她的手臂朝登机入口大步走去。
该死的女人,对司徒昊永远那么温柔,对他永远那么凶巴巴的。
这差别待遇,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