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拖着个本夹走过来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活动活动各处关节,说道:“除了浑身酸痛外,好像没什么其他感觉。”
“这很正常,这是剧烈运动后的不良反应。”白薇薇测了测输液器的滴速,又笑着问道:“你前天是去追飞机了吗?”
“前天?难道我睡了一天两夜吗。”
“脑袋还挺好使,看来你是真没事了!”白薇薇抿嘴偷笑,“你刚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可吓死我了,但清理过后发现都不是你的,但你伤的也不清,基本都是运动伤,也不知道你都干什么了?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白薇薇埋怨着。
我这是死里逃生啊,还珍惜身体,能活命就不错了,等等!如果说,我是剧烈运动后的不良反应,那也就是说我当时的搏杀是在身体超负荷的情况下完成的,我快速的计算着在3秒里所完成的动作。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每次出刀我的速度只有0.02秒。
不知道这要是放在中国好刀法里,是不是就能直接晋级了呢。
“傻笑什么呢”白薇薇打断我我的思绪。
“没什么!板牙 怎么样了?”我问道。
“昨天一早就和陆雨葶回警局了,说是去核实情况。”白薇薇讲到陆雨葶名字时好像有些不悦“对了,你的这个警察朋友,怎么好像对我一点都不友好呢?”
这个你问我算是问道点上了,我也正想知道答案呢!
聊了一会儿,白薇薇被其他医生叫去会诊,便留我一个人在病房回想那晚的事件。
按理说歹徒故意诱骗我们上车实施杀害,本来在本市就能完成的事,为什么非要跑到那么远。陆雨葶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又是谁叫来的救援?最后救我的白衣人又是谁?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疑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为我的老朋友陆雨葶来了。
“想不到啊,你文质彬彬的身手还不错!”陆雨葶将一栏水果放到床头,接着说:“不过你的手法也太残忍了点,那三个除了脖子上插笔的,另外两个都要落下残疾。”
我有些激动的道:“我残忍?我残忍的话,他们早就见阎王了,你是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们!看见水泥和铁桶了吗?那是为我们准备的!然后往水里一扔,到时候你再想见我,还真要等到山无棱天地合了。”
陆雨葶哑言失笑捂着嘴:“怎么两天没见还学会跟姐贫啦?我知道你都是避开了歹徒的致命处,只是想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不过我怎么看,这里面都有戏谑的成分呢?”
“怎么会呢?我当时脑袋都是蒙的,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自保。”说话时我竟有些心虚,因为我还记得当时的那种愉悦。
“不管怎么说,你很冷静,这次你能得救也多亏了这份冷静,但板牙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我急忙问道:“板牙怎么啦?”
陆雨葶顿了顿:“现场只有一人丧命,是个瘦弱的男性,致命伤来至脖子上的劈砍,半个脖子都断了,凶器是一把铁锹,上面验出了板牙和瘦弱男的指纹。”
“可是,当时板牙被迷晕躺在车里呀?”我说道。
“我们赶到时,板牙躺在你旁边,手边就是那把铁锹。”
我忽的坐起:“那他也是要救我才这么做的!”我激动的说道。
“但板牙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证词对他很有利。而且我们的确在车内找到了乙醚。”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信息被我忽略了,那几个人虽然被我上伤的并不致命,但如果不及时止血处理,还是会失血而亡,按照伤口最多的那个计算,陆雨葶赶到的时间应该是在20分钟之内,如果按照路程从本市出发根本不可能实现。
于是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天我们分开不久,就接到了陌生人发来的信息,对你们情况进行了详细的描述,还附带了照片以及几条不同的路线…”
陆雨葶马上向总部汇报,张万良调出了几乎所有的刑警在各处关卡紧急布防,另一部分刑警沿已知线路寻找,后来陆雨葶单独接到一条地址信息,到的时候现场竟然连一个能站起来的人都没有。
“遭了这是调虎离山!”我惊道。
如果只是单纯要杀我完全没有必要暴露行踪,这样一来绑架我的那伙人就成了弃子,而弃子的作用无非就是吸引火力。
陆雨葶表情沉重的说道:“被你说中了,警局哪里发生了,劫狱事件!”
“是什么人?后来呢?”我迫不及待的想听到答案。
“是崔六,给他跑了,当时所有的警力都在寻找你们,被他们钻了空子。”说着陆雨葶的手搭在我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但庆幸的是,我的吉祥物没事,不但没事还全须全影的回来了!”
“什么叫全须全影啊?我又不是蛐蛐。对了!我认为这次劫走崔六的,应该就是崔六想要加入的组织做的。”
“有什么根据吗?”陆雨葶表情严肃的问道。
“你想啊!崔六那伙也就是乌合之众,即使有未落网的,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这次不同警车人员,所有的计划,更像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团队协同作案。”
身体像散了架,没有一处不痛,只能坚持着跟随陆雨葶到警局,为板牙作证。此时的警局已经忙作一团,人人都是行色匆匆。
因为事出有因,板牙的行为被定为正当防卫,这也是警方那边酌情处理的结果。
后来我悄悄问过板牙,当晚是怎么在昏迷的状态下救我的,板牙也说不清楚,他只说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白衣女人告诉他‘黃响有危险’,之后便是梦魇般的半睡半醒状态,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