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带着小北爬山。
小北的体力比裴擎南想像中要好得太多,一口气爬了一个多小时,她都没有喊累,也没有大喘气。
裴擎南问小北:“要不要歇歇?”
“不用!我想接着往上爬!”小北神采奕奕。
以前的每一次爬山都是因为任务,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裴擎南牵着小北的手继续往上爬。
“喝水!”又爬了半个小时,裴擎南把一瓶水递给小北。
小北喝水。
裴擎南看小北满头大汗,拿纸巾替她擦,小北抬头冲着裴擎南甜笑,裴擎南伸手揉小北的头。
小北喝了水以后把水递给裴擎南,裴擎南拧开瓶盖就开始喝。
小北愣住:“那是我喝过的。”
“老子不嫌弃你!”裴擎南说。
小北耳根泛红,看裴擎南满头大汗,她也拿纸巾替他擦。
裴擎南勾着唇角,拿手机拍照。之后发朋友圈,仅自己可见,配文字:看山!
实际上,这一路上,每到一个地点,他都会拍下无数照片,他格外喜欢的照片,他会发朋友圈仅对自己可见。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下这段旅程,在未来的日子里,与秦小北一起回忆。
不是不愿意让小北出现在他的朋友圈,而是现在情况特殊。亡灵未安,他怎能从心所欲?
爬了两个多小时以后,裴擎南看向小北问:“累不累?”
小北摇头:“不累!”
裴擎南微弯身:“背你,上来!”
小北拒绝:“不用!”
“上来!”裴擎南霸道的声音。
“我能爬得动。”小北说。
“上来!不要让我再说一遍!”裴擎南的声音里带着霸道。
就算不累也得让她歇会,免得回去的时候腿软得难受。
小北看着裴擎南霸道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你以前练兵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裴擎南板起脸:“练兵的时候,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服从和绝对服从,要像你这样顶撞我,早被我一脚踹飞了。”
“啧,暴力!”小北啧声。
裴擎南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小北的手腕,将她往背上一甩,轻而易举地把她背到了背上。他双手扣住她的大腿往上一送,小北在他背上就趴得很稳当了。
他沉声说:“与做五百个下蹲比起来,他们宁愿被我踹一脚。”
小北拿手戳裴擎南的背:“暴君!”
裴擎南勾起唇角背着小北往上爬。
上山的时候,裴擎南背了小北一个多小时。
下山的时候,裴擎南背了小北两个多小时。
回酒店以后,裴擎南让小北坐在床沿,他替她按脚。
小北说不酸,裴擎南仍然蹲在床边,握着小北的腿替她按着小腿。
小北一低头,便能看到裴擎南认真的样子。
他双手一下一下按在她的脚上,仿佛按在她的心上。
“四哥,一会儿我替你按!”小北说。
她想到她喝了酒以后,他替她按头,也是这样认真。
“不用,我不酸!”裴擎南说。
“我想给你按!”小北说。
“不如你给我按按别的地方?”裴擎南抬起头来,冲着小北笑得一脸暧昧。
“去你的!”小北满脸通红,瞪裴擎南一眼。
裴擎南哈哈爽朗大笑,接着替小北按脚。
次日看水,租了一条小船在内陆湖上晃荡。
摇橹的哨公哼着曲子,裴擎南牵着小北站在船头。
湖水平静如镜,小船所过之处,激起一层细微的白浪。
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变化的是湖水,不变的是美好的心境。
伍奕东得知很多珠宝公司都要参与月底的酒会,打电话催促裴擎南回去。白芷啊,以前季家的长媳白芷啊,季家与裴家是世交啊,有这层关系在,要是裴擎南出马,还不马到功成?
奕东在电话里说得神采奕奕,让他务必拿下白芷,到时候一定要嘴甜,多叫白阿姨。拿下白芷,坐等起飞!
裴擎南哭笑不得!
不过月底也是该回去了,出来有十来天的时间了。
最后一处行程,x藏。看未来!
裴擎南带着小北,瞻仰玛尼堆,摇动经筒。
裴擎南指着经筒对小北笑:“未来都在里面,不管你想要怎样的未来,虔诚地告诉佛祖。”
摇动经筒,听着清脆的声响,小北许下愿望:愿裴擎南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幸福!哪怕没有裴家,没有她,也一定要幸福!不管未来是谁陪在他的身边,愿他被温柔以待!
白芷要回国了,白芷要来景城了,白芷要参加景城的酒会了。
很多人都激动了,季雨薇是所有人里最为激动的一个。
白芷是谁?白芷是她的大伯母,是她大伯的前妻。虽然与大伯离婚了,但是这么多年,白芷一直会给爷爷打电话关心爷爷的身体,偶尔也会提到她。
听爷爷说,从前大伯母白芷对她很好的,从她父亲牺牲以后,大伯母就更照顾她了。在她们小的时候,大伯母每次给她女儿季雨歌买东西,都会给她买一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的。
虽然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事,白芷与大伯离婚以后远走英国,但是白芷一点也没有牵怒。
想到这些,季雨薇更激动了起来,她坐等白芷回国,坐等白芷来景城。
她拉着柏芊儿去逛街:“柏姐姐,我们去逛街挑礼服吧,到时候不能在我伯母面前显得太土气。”
柏芊儿微笑:“我上个星期在帝都时名轩定制了两款礼服,这个周二会给我送过来!”
“两款啊?”季雨薇眸子里就滑过嫉妒之色了。
时名轩是帝都最贵的礼服定制店,一件礼服至少三十万以上,时名轩的镇店礼服,更是标价七千万,据说是丹麦王妃同款,全球只有两条。
她现在是季家唯一的千金不错,但是爷爷对她很严格,严格到近乎苛刻,每个月只给她二十万的零花。每次打完钱都会给她打电话,给她上政治课,让她一定要上进,要多读书,要记得季家有今天不容易,这里面还有她父亲的牺牲。
每次听到这些,她耳朵都要起茧子,她父亲牺牲的时候,她才不到两岁,她压根就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啊,更不要谈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了。
时名轩的礼服,她得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买得起一条。
“是的,怕宴会的时候弄脏,所以多买了一条。”柏芊儿笑着说。
季雨薇嫉妒得要命!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可以肆无忌惮花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