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说这个繁星,这次能拿出钱来弄这个文化艺术节?”江市长刚挂断电话,他身边的柳红就迫不及待的问。
“这个不好说,我觉得这个蒋进太滑头了。”江市长思忖了片刻道。
守着九尾山这么一大座金山跟他哭穷,说什么资金不足,谁信?
“就是,我也觉得这个蒋进越来越不好说话了,他们手里没钱谁有钱?慕家企业做的那么大,手里随便漏点就够办个十次八次文化艺术节的了。”柳红冷哼一声,然后又娇笑着对江市长说:“姐夫,不管怎么说,这次可是咱九尾山首次办这么重要的文化艺术节,我们文工团终于盼来个露脸的机会,你可得帮我们。”
“你放心吧。”江林看着柳红,眼中染上情愫,“我谁都不帮也得帮你!”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柳红笑的更甜了。
“大小姐,我按照你的意思,跟江林说了。”蒋进跟江林通完电话之后,立刻打电话给夏初一汇报。
“嗯,他要是再打电话问你,你就还是跟他说资金不足,但是文化艺术节该怎么准备还是怎么准备。”夏初一道。
“那他要是”
蒋进有些不解,这江林要是知道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杀上门来该怎么办?
“他要是敢过来闹我们正好,马上换届了,就怕他没胆子闹。”夏初一冷哼一声,“别的你不用担心,放开胆子做。”
“好,我明白了。”有夏初一这话,蒋进心里特别踏实。
于是,这阶段,蒋进一边大张旗鼓的准备文化艺术节,一边跟江林等人打太极。
转眼两个多星期过去,九尾山文化艺术节的各种安排都已经基本商量定了,就差安排的文艺演出的节目名单了。
这天,蒋进正请了个电视台的人过来看场地布置的事,张勇打电话过来说九尾山的一些领导临时过来视察,之前没打招呼,现在人已经到了山脚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招待招待他们。”蒋进接完电话,抱歉的看着电视台的人说:“黄导,您看这”
“我看今天这也弄的差不多了,场地的事就按照我之前说的设计就行。”黄导一看蒋进面有难色,识趣的说。
“好,麻烦黄导今天又跑了一趟,我让人送您回去。”蒋进笑着说。
“一起吧,我路上再把这有些还需要布置的细节跟你说一下,那天领导来的多,方方面面都得注意。”黄导也是个热心的小老头,一看蒋进是个老实可靠的,做起事来更加尽心了,原本这些小事不该他做,但是他也热心的提醒蒋进。
“哎好!谢谢您,我这还真不知道,弄个文化艺术节这么麻烦。”蒋进苦笑着摇摇头,“多亏了您,这段时间让您费心了。”
“这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这都是分内之事。”黄导笑着摆摆手。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正好跟上山的江林等人正面撞上。
“江市长,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蒋进一看江林冷着脸,身边还跟着文工团的柳红,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就有数了,但是表面上不显,依旧跟这些人装糊涂。
只是他想装糊涂,别人可不干了了。
柳红自从知道九尾山要弄文化艺术节,就天天盯着这块呢,心里早就想着把这块给大包大揽的弄下来,然后各种演出费用,花销什么的到时候狠狠的挖一笔,谁知道蒋进一边哭穷,跟江林他们打太极说没资金办不了,一边在这里大张旗鼓的准备,这不是明摆着要甩开他们文工团,自己弄吗?
这怎么能行?
自己家门口的肥肉都吃不到,那她柳红以后还要不要吃这碗饭了?
于是,柳红终于沉不住气,又是撒娇又是耍性子的拉着江林出面直接找上九尾山,跟蒋进要说法来了。
她就不相信了,有江林在,蒋进还敢不把她们文工团放在眼里?
“蒋总,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跟江市长为什么过来,你真不知道?”不等江林开口,柳红就气呼呼的道。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蒋进笑着说。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江林的脸色不好看,柳红更是沉不住气,“那我就直截了当的问你吧,你也给我个痛快话,你说这九尾山文化艺术节演出的事到底要不要给我们文工团来做?”
“这”蒋进有些为难的看着江林。
“蒋总啊,这还是要照顾我们本地的文工团开展活动嘛,你们互帮互助,共同发展嘛。”江林对着蒋进打官腔,“再说了,你这里毕竟是我们九尾山县的企业,最终还是要靠我们政府嘛。”
“我们的确是资金方面有些困难。”蒋进老实巴交的说,一脸的为难。
“什么资金困难?我看你就是分明不想我们当地的文工团参与,瞧不上我们当地的文工团。”柳红不客气的冷眼看着蒋进道:“我今天给你交个底吧,文化艺术节演出方面,我们文工团承包了,资金方面也不跟你多要,就一千万的活动资金,这一千万包括演出费用,服装等各种支出,你们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到时候我保准给你们弄一台像模像样的演出,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你看怎么样?”
“一千万?”不等蒋进开口,蒋进身边的黄导吃惊的看着柳红问。
“繁星这么大的个企业,背后又有慕氏做靠山,一千万还多?”柳红跟江林不认识黄导,还以为黄导繁星的职工,不满的看了一眼抢话说的黄导。
黄导看了一眼江林跟柳红,终于知道蒋进刚才接了电话为什么露出一副苦瓜脸来了,心里腹诽,这九尾山县的文工团可真敢狮子开大口,随便一张口就管人家要一千万的演出费,一个破贫困县的文工团能有什么?真把人当冤大头了?
不过黄导也是十分清高的人,见柳红这样,不屑于跟她起争执,说了一句后就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