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艳芳实在是太意外了。
这个宋思阮，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还专门派人调查过，捐楼换录取通知书，以及大学毕业考没及格的事情都是真的。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脑瓜子应该确实不怎么样。
可为什么，仅仅隔了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她就能解答出颇有难度的高三数学卷，而且解题的速度跟思路都让人十分咋舌。
这宋思阮……到底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突然间脱胎换骨了？
莫艳芳想不通。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她都不会让这丫头那么轻易就蒙混过关的！
宋思阮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原来三婶知道我大学毕业考没及格啊！既然知道，你怎么还让我给筱蔓讲题目呢，就不怕我把她教坏了吗？”
莫艳芳刚才装不知道的伎俩，已经被她那通质问给彻底出卖了，如今宋思阮轻飘飘的一句话，更是坐实了她动机不纯的罪名。
就连顾老太太看她的眼光都已经微微变味。
莫艳芳心里一咯噔，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妈，思阮的成绩再不济，那好赖也是个大学生，我让她跟筱蔓探讨探讨题目，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到底是生意人家出身，一张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片刻的工夫，“讲题目”在她嘴里已经变成是“探讨题目”了。
她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宋思阮一眼：“但是有些情况，咱们必须得弄弄清楚，雅琴你来说，你们家这位大小姐，毕业考试没及格那是事实吧？”
“啊……是！”袁雅琴都在旁边看呆了，被莫艳芳的声音拉回神，她才重重点了下头，“其实我们家思阮平时的成绩也还不错，这次考试应该是没发挥好，才会一时失手的，你说对吧，思阮？”
宋思阮平时的成绩还不错吗？
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更何况是这些对她的斑斑劣迹早有耳闻的顾家人了。
袁雅琴表面说着替她开脱的话，可实际上，不就是想引导他们认为，她故意考砸是因为不想跟顾危城结婚吗？
“原来思阮是一时失手没发挥好啊？”莫艳芳不愧是袁雅琴的最佳拍档，瞬间接过了她的话茬，“那么难的高三数学压轴题你都做得出来，偏偏砸在了这大学毕业考上，要是被弄不清楚状况的人给听了去，还以为你对顾家有意见，故意要往我们的脸上抹黑呢！”
“有这样的事情吗？”顾老太太也皱眉看向了宋思阮。
这些小辈之间鸡毛蒜皮的恩怨，她原本不想理会，可事关未来孙媳对于顾家的态度，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宋思阮也正纠结着该如何解释，毕竟，毕业考试不及格的事，无论如何她都是要给顾家一个交代的，既然莫艳芳跟袁雅琴都想借此来大做文章，那她不妨就……成全她们！
“奶奶。”
宋思阮深吸口气，起身走到了顾老太太跟前，“之前云大的毕业生考试，我确实没能上及格线，但却不像袁阿姨说的那样，是我发挥失常导致的，而是我故意考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