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盯着他!”欧阳凌白的声线透着一种嗜血!
“是!”
经过数个数个时辰的救治和用药,到天亮的时候,林太医才长吁了一口气。
“大将军,夫人暂时无事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且头部受到重击,可能会昏睡一些时间。”
“多久?”欧阳凌白的视线紧紧的锁在犹自苍白的容颜上,眼眸深处,压抑着什么即将翻涌的情绪。
“这,大概两三……五六个时辰吧?”林太医也不敢确定,但是看眼前煞神一样的欧阳凌白,咽了咽口水,还是给了一个准数。
欧阳凌白走了过去,但是脚步下意识的放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怕吓到此时正昏睡的人儿。
这一夜,洛紫欣在死亡线上挣扎。
他则是在地狱间煎熬。
他,怕她就这么死了!
一想到她会死,他的心就莫名的没有着落!
想到会失去,他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让他痛悔!
为什么?他也不想去追究。
他现在只想让她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他走到床榻边上,更近距离的看她的脸。
原本清艳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严霜打击过的娇弱小花儿。
此时,声息湮灭。
看着她,让他的眼瞳不由得紧缩。
心脏也一阵阵的揪紧!
救治了一夜。
林太医也是累得不行,刚想提出要求先回去休息,可是就有人来请他了。
“林太医,将军吩咐了,您暂时留在将军府里,已经给您收拾好客房了。”一个下人十分恭敬的来请他。
林太医愣了愣,但是想到对方是大将军,也只好认了,点点头去了。
交待好其他人照看好洛紫欣,欧阳凌白快速离开了浅云院。
经过大半夜的奔逃!
胡子男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狼狈的钻入了一个狗洞。
从狗洞出来,他进入了一个破旧的院子,然后在院子里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个暗道,打开,他进去,下面是一个地下堵坊。
平时这个时候,堵坊里其实是很热闹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到处静寂无比。
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胡子男一下子止住了脚步,想要后退回去,可是想到外面,又头皮一麻!
他咽了一下口水,抬步继续往下走。
“冯赖子!”
他喊了一声!
然后听到似乎是呜咽的一声应答。
头皮一炸!胡子男赶紧往前跑去!
“冯赖子!”
冯赖子是这堵坊的掌事,这一次也是他……
脚步刚迈进堵坊下面的大厅,胡子男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他瞳孔一缩,脸色一变,又想转身跑,可是后面脚步声响密集而来,他哪还有跑得余地?
接着砰的一声,胡子男感觉后心有一脚踢来,他身子直接就摔飞了起来,然后咚的一声,撞到对面的墙壁,最后摔砸在地面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抬眼,头上的血哗的淌了下来,透着带血的视线,他先是看到了一双脚,接着是腿,再往上,他看到了一双犹似寒冰冷夜的双眸,那眼眸中透着彻底的寒意,还有浓烈的杀气,让胡子男瞬间有一种宁愿赶紧去下地狱也不要面对此人的惊惧!
接着扑通一声,他看到他要来找的冯赖子此时被揪着扔到了他的面前。
被打得血肉模糊不说,十根手指也齐根全断了去!
“说吧,你们俩谁是谁的上家?”
胡子男一下子激灵灵的回神,为了活命,他赶紧抢先道:“他,他,是他!我就是来找他的,我前几天在这里输了一笔钱,他说我要是不还钱,就去帮他办件事,就是,就是……”
心里清楚眼前一身杀气的男人是谁,胡子男话说到一半,却是不敢说下去了!
“说!”一声冷喝,彻骨冰寒!
“就是让我把那个……那个给,给糟蹋了,然后再卖进暗娼园子,他说,说这样就抵了赌债,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胡子男拼命才把事情说囫囵了!
“将军,小的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夫人呀,小的只以为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娘——”
回应他的,是一记狠踢!
扑通一声,胡子男又撞上了墙壁!
一边的冯赖子吓得浑身狂抖!
他在胡子男之前已经切身体会过眼前男人的可怕了。
他此时已经绝望了。
“大将军,小的,小的……”
“说清楚,少说一个字,你身上的肉就会少一块!”欧阳凌白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他故意让朔夜把胡子男放跑,就是为了引出他背后的人,胡子男不可能是主谋,但是不管是谁!
伤了洛紫欣,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他的妻子。
敢动她一丝,他要他们千百倍的偿!
“小的也不知道啊!真的!小的知道的全都说了,就是一个老乞丐模样的人,找到小的,给了小的一万两银票,让小的办这事的,小的自己不敢上,所以才找上他,他的!”
这话之前已经听冯赖子说过了,那一万两银票冯赖子也拿出来了,是全大夏通用的,根本不可能从银票上查出蛛丝马迹!
“一个乞丐?能拿出一万两银票?你当本将军是傻的?”
冯赖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的知道他是易容的,但是他他一拿出银票,小的就就……将军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命啊!”
欧阳凌白一脚踢了过去,冯赖子就晕了过去。
“主子。他说的那个老乞丐,属下去找了,没有找到,应该就是易容的。”朔夜禀报道。
对方竟然如此小心谨慎的,就是为了对付洛紫欣?
可是洛紫欣又能惹到什么人?
找人毁她清白不说,还要把她卖进暗娼!
思及此,欧阳凌白眼眸划过一丝嗜血之色!
“堵坊给本将军封了,把他们两个,送去暗牢!”
暗牢,将是这些人的地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