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皇上的命令,童楚风和童楚修一同出了皇城,其实童楚修还当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被童楚风撞上,他们原本只是安排了京兆尹府和长平侯的,不过这个意外到也正好,有了童楚风,自然西凉那边也不能耍什么手段了。
栖凰这几日一直在忙着筹备大婚的相关事宜,她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婚礼,居然被这么多人惦念上了,也是颇为意外啊,竟然每日都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
接到柳双双消息的时候,她正和柳景行商讨婚后回大宛的事情,“哦?我说那个陈直人怎么销声匿迹了,原来是被双双抓了去了。”
“陈直人?”
柳景行听了栖凰的话到是了然,这个陈直人虽然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了,不过终究是需要顾忌的事情太多,有双双出手,自然是好的,“双双还说了什么?”
“双双说人已经在她手里了,问问我们如何处置,要不要去见上一面?”
栖凰将手里的密函递到了柳景行的手中,“你觉得这个人,我们应该怎么处置?”
“既然双双已经掌握了那陈直人传递消息的渠道和这些年来收集的消息,那这个人也没有必要再留着了!”
陈直人最终惦念的还是大宛的皇位,栖凰就是他最想要对付的目标,自然不能放虎归山,给自己找麻烦。
“我觉得也是,他想要皇位,我自然不能让他再活着,”栖凰掌控了这么多年的朝政,绝不会妇人之仁,“走吧。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个陈直人吧。”
说来自己这个表哥她还没有见过呢,今天见了,便是送行了。
“好,我们去会会这个陈直人。”
柳景行正好也可以去看看柳双双,听说最近她折腾出来了不少事情。
“我也去问双双一些事情。”
两人到了齐王府的时候,正巧赶上童楚修换防回营归来,三人便一同到了后院。
“哥哥!嫂子!”
柳双双可是很识时务的,改口改的很是畅快,“我一猜就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已经安排人布置了酒席,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们了。”
“你这丫头,乱叫什么!”
栖凰伸手拉过柳双双的手,“嗯,看来最近身子好了不少,以前手都是凉的,捂都捂不热,现在倒跟个小火炉一般。”
“本来就是么!也不差这么几日了!”
柳双双任由栖凰拉着自己两个人一同进了屋内,反正再有几日这两个人就要大婚了,喊声嫂子,也没有关系的。
“我其实只想问嫂嫂一句,那陈直人,嫂嫂可要留他性命?”
“你觉得我会给自己留着这个威胁?”
栖凰反问柳双双,“怕是你早就有了安排了吧?”
她才不相信自己要是说让陈直人活着,柳双双就会听话呢,所以她知道,今天来就是来见这个陈直人最后一面的。
“嫂嫂果然聪明!”
柳双双的确是已经让人给那陈直人服了毒了,算来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发作了,她可是不能留下任何隐患的。
“我们先吃饭,然后嫂嫂就去送送这个陈直人吧!”
栖凰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人啊,就是贪心,如果陈直人不心心念念的回大宛谋求不属于他的东西,安安稳稳的当一个侯府的公子,也不会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好,早就听说你府里的酒菜最是美味,今天我可要好好的吃上一顿。”
几个人吃过了饭,栖凰便由柳双双引着,去了地牢,至于柳景行则和童楚修去了书房,商议一些事情。
“嫂嫂,我便带你到这里。”
柳双双在地牢门口,便停住了脚步,再往后的事情,她就不方便参与了。
“好!双双,你在这里等我!”
栖凰自然明白柳双双的用意,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地牢。
陈直人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丝毫没有人救他出去的迹象,他就知道,怕是自己再也走不出去了这里了。
“陈直人?”
栖凰站在牢房门口,看着坐在地上的陈直人,“这么说你也有我大宛皇族血脉,无论身处何地,也不能失了身份。”
陈直人听见声音,便抬起头来,看见了栖凰,便扑在了铁栏杆上,“栖凰,栖凰,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栖凰摇了摇头,若是让这样的人夺得了皇位,怕是大宛早晚也是灭国的结局,“原本我还想着皇叔的儿子是怎样的卧薪藏胆呢,没想到啊!”
栖凰满脸的失望,“没魄力,没毅力,实在是不堪大用。”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换位而处,你还能像如今这样么?”
陈直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恨不得生吞了栖凰一般,“你要不是仗着你公主的身份,你还有什么,你能有今天么?”
栖凰眼中的失望更深一层,这个陈直人,真是比不上皇叔的心机,“我?我能不眠不休,为了百姓研讨政略,也能千里擒王,孤身入敌营,便是泰山崩顶,我也能不损大宛的国威,皇家的气度,你拿什么和我比。”
陈直人原本一直以为栖凰不过就是一个女人,那些事迹不过就是夸大的传言,但是现在看了栖凰,那凌冽的眼神,刮的他骨头都疼,这哪里会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你放屁,放屁,我才是能继承皇位的人,你算什么?”
栖凰轻蔑的哼了一声,这个陈直人,明明怕死怕的要命。却还是要死撑着,“我的确不算什么,但是你更加不算什么!”
栖凰实在是不想再和这样的人浪费口舌了,“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也不用再挣扎了。”
陈直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给我下毒?”
陈直人觉得腹内如同火烧一般,他不想死,他还要坐上那个位子,他谋划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你已经走到尽头了!”
陈直人眼睁睁的看着栖凰公主的华美的裙裾消失在眼前,他徒劳的伸出手去想要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