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朴帅的神色,孙长文终于觉得自己抓着了对方的弱点,大笑起来,道:“八十万到一百万不等吧,这得看评估公司最后对酒店的价值评估,如果酒店价值更高,则需要交的钱就越多!”
朴帅哑然无语,孙长文的话说到他心坎里了,他目前啥都有,唯独缺钱。
“这个...”朴帅搓了搓手,“非交不可么?”
孙长文掀了掀眼皮,莫名笑道:“不交也行...”
朴帅喜意刚起,又被他一瓢冷水浇熄,“那你就别要这一半呐!”
被这么一呛,朴帅觉着孙长文的嘴角,无不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简直就是《三国演义》中曹阿瞒的翻版。
“行,我交!”朴帅强颜欢笑,心中不断敲鼓,这一百万去哪儿弄呢?很快他又有了主意。
孙长文见他如此干脆,但面色难看,就知道朴帅在打着小盘算,于是给他提议道:“要不然你看这样,我帮你出一百万,这酒店还是我的,以后每年都给你盈利分红如何?”
这种建议要是搁在朴帅没有得到系统前,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但自从有了系统和明阳子的**,朴帅已经不再是井底的青蛙,局限于部分的利润,是大大满足不了他的。
嘿嘿,不想吞象的蛇不是好蛇!
朴帅眼睛一眯,笑道:“孙总你这主意可不是好点子,最起码对我而言不是!”他摇摇头接着道:“要是万一酒店每年亏损咋办?我不仅没了股份,拿不到分红,岂不是还要往里面贴钱么?”
孙长文眼孔一缩,自己的小算盘就这么被朴帅看透了。
“嘿嘿!”他地笑一声,道:“那不管盈亏,每年都会给你分红如何?盈利的情况下,按比例分红,亏损的情况下,按亏损需贴补的钱分红怎么样?”
这个建议可谓诱人,实打实的稳赚不赔,结果朴帅还是摇头。
“不用了,钱我有,就不劳孙总费心了!”他搓了搓脸,转换成另一副神色道:“孙总对于这个价钱还满意么?”
孙长文见他笃定了心意,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听见这话,脸上看不出表情道:“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差!”既然朴帅不肯松口,那自己就送出去,免得惹一身腥臊。
“那你还要不要继续?”朴帅将自己心中最后的一块饼干抛出,他确定孙长文这条大鱼是非咬钩不可的。
继续?孙长文一愣,问道:“什么继续?”
“医死一百,医生一半!”朴帅继续晃动起他那根手指,似乎它就是那根引鱼咬钩的美味。
孙长文砸了咂嘴,眼中的光泽不断翻涌,他极尽全力的想要看清朴帅的嘴脸,却只能看见朴帅笑如憨人的脸庞。
“这个游戏,已经玩过了!”他耸动着眉头,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朴帅打着弯弯,反正他有孙长文没有的,终归信心足一些。
他笑了笑,指着孙长文的胸口,道:“孙总这儿有问题,对吧?”
孙长文眼中的惊疑一闪而过,却很清晰的被朴帅所捕捉,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了,笑的深藏不露道:“不仅仅这里,就连全身的血脉都有堵塞!”并且他指了指头,道:“而且大脑还有毛病,可以说一身的疑难杂症!”
这回孙长文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这一身的病,除了一声怕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就连能活多久,他的主治医生都没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呵呵...”低笑一声后,孙长文收起神色,回复成淡定装,笑道:“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上有病的?”
朴帅晃动手指,道:“用这个知道的!”
孙长文不信,嗤笑半声:“你的手指?”要知道他身上的毛病,就连最先进的仪器都不一定能检查出来,朴帅单凭一个手指,这让谁能信服?
对于自己的话,朴帅当然有所依仗,他舔了舔嘴唇,道:“号脉,听过没?”
孙长文当然听过这种华夏自古以来的中医手段,不过号脉只能诊断出心脏的毛病,至于大脑的毛病他可不信也能号出来。
“听过!”他点点头。
朴帅指了指自己,又晃了晃手指,笑道:“我会,所以就知道你有病!”
孙长文惊疑不定,自己身上的病朴帅说的八九不离十,但要说他会号脉,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华夏的中医博大精深,没有个十年八年的修为,谁敢说自己会?这还只是登堂入室级别的,要想成大家,最少也要花甲以上的老中医。
再者说号脉一事,这种绝技,早就失传了,十个中医里有八个都说自己会号脉,其实就是单纯的装模作样,给你开几服药,吃的好吃不好都与他们无关,毕竟身体内的毛病,谁能说出个大概?
“我不信!”第一个出言反对的就是孙劲,他在大学里有选修过中医学的课程,对于朴帅的话最有质疑权利。
朴帅看都不看他一眼,孙劲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蚂蚁的分量,说不准还没蚂蚁重。
见朴帅不搭理自己,孙劲咬咬牙,道:“我们大学里,有个八十多岁的教授,给我爸看病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诊断一下,当时还说号脉这种活计,没有五十年的修行,是不可能大成的,你才多大?有三十岁么?”
“我是天才!”朴帅难得回他一句。
孙劲跟抓住了金子一样兴奋起来,立马反驳道:“再是天才也需要历练,请问你给多少人号过脉?”
朴帅很诚实,在这点上他倒没有说谎:“你爸是第一个!”
孙长文皱了皱眉头,自己是第一个,感情朴帅是说大话的?
“除了我,恐怕你爸这个病,没人看的好!”
这句话很让孙劲不爽,趁着刚才的势头,他再做进一步的盘问:“我爸是你第一个号脉的人,凭啥你就有信心说只有你能看好我爸的病?”
“李时珍知道吗?扁鹊知道么?孙思邈知道吗?张仲景知道吗?黄帝知道吗?”朴帅一连着说出多个人名。
孙劲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些人他当然知晓,曾经名动四海、功传八方的人物,岂能不知?
“当然,你说的这几个人我华夏谁人不知?”
朴帅点点头,道:“算你还有点常识,不是蠢货!”
对于他的调侃,孙劲不以为然,冷笑道:“你说出这么一大串的名字,莫不是就要考验我的历史成绩么?”
“当然不是!”朴帅摇摇头,说出一句让自己都觉得牛逼顶天的话来:“这些人,都不如我!”
“都不如你?”
孙劲笑的可谓癫狂,他指着朴帅不断抖动身子,就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了。
“哈哈,笑死我了!”他不断癫笑,并且还拉着孙长文,“爸,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就这小子还妄图把自己跟那些中医名家相比,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们不如他,真是笑死我了!”
孙长文虽然不像孙劲一样失态,但心中的不屑已然显露于脸上。
“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头了吧?”
朴帅莞尔,对二人的态度毫不在意,笑道:“我说这话一点不过头,为什么我说他们不如我?因为他们每个人会的,我都会,他们每个人不会的,我也会,这不就比他们厉害么?”
“比如呢?”孙长文冷笑一声。
朴帅:“比如黄帝会针灸,但是其他人会么?就算会,能有黄帝精通么?扁鹊号称脉学之祖,那其他人会么?有扁鹊精通么?”
这一番话让孙长文再次沉思起来,“你的意思是?”
朴帅耸耸肩,表露出一副泰然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场,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他们每个人最最精通的,我都会,可以说是集百家之长于一身,懂了没?”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这句话后,都认为朴帅疯了,无药可救,就连白小瑛都觉得朴帅一定是在吹牛。
几百家之长于一身,这是什么概念?打个比方,每一家你去学一年,都要花费百年时光,更何况是博大精深的中医,一年时间哪够你学,所以朴帅的话简直是不可理喻。
见着他们不信的神色,朴帅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反正牛皮已经吹出去了,相不相信自然由他们去判断,自己只需要负责别人查勘牛皮时,确保让人信以为真就好了。
再者说来,自己这话多半也不算吹牛,系统兑换的高级医术精通在身,上述那些人精通的,他确实会,只不过没人信他而已。
“哔啵,哔啵,哔啵!”
恰在此时此刻,警笛声由远而近,想来是有人报警了。
不出一分钟,大厅内足足闯进了数十名警察,个个佩枪,严阵以待地看着众人。医生紧随其后,推着两个担架,直奔阿大阿二,见到二人搞笑的止血方式,眉头不断跳动。
“是谁行凶?”领头的警察刚毅的侧脸,很像电影里的正派人物,他一双鹰目不断在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就目光定格在朴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