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谣言满天飞。
第二次大婚,依旧拒绝跟陛下行大礼,拒绝当皇后,这一走,又是几个月。
外面谣传她早就变心,在外有人。
听起来很离谱,可架不住她这反常的行径。
当皇后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吗?
她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做这种事情?
不检点的谣言,再次不胫而走,比上一次来的更加凶猛。
不是众人内心阴暗,实在是说不通。
陆启山收到下人的禀告,得知妻子在宫内大发雷霆,急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回宫。
一进门,就听到妻子在那里拍桌子,“不像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一次次的,她红姑究竟想做什么?
快闪开,别拦着我。”
陆灵芝抱着母亲,“娘,您就别添乱了,大哥夫妻之间的事情,您就别跟着掺和,大哥肯定能处理好的。”
“死丫头,老娘是添乱吗?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不许我说两句了?
第一次的时候,我说过半句话吗?
纵有不满意,我也憋在心里,只是宽慰她,默默的支持她。
怎么,把我的善意当成驴肝肺了?
欺负我儿子?
我陆家就这么软弱吗?
大秦的皇室就这么没血性?
是,心怀宽广是好事,可那要看是什么事情。”
苏秀娥都要气疯了,用手拨陆灵芝,见她不撒手,忍不住用了蛮力。
“哎哟!”陆灵芝虽年轻,可苏秀娥动了真怒,气极之下,还真就把她给推开,直接摔了一屁股墩。
见女儿跌倒,苏秀娥有心想要上前搀扶,又害怕再次被缠上,冷哼一声,拔腿就走。
宫人跪在两边哀求,却不敢阻拦,谁都知道这位主儿真在气头上,恶了她,是真的要出大事的。
陆启山听了个全,迎面就撞上了妻子,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夫人,这么大火气作甚?”
“撒手,快撒手!”苏秀娥被抱了个满怀,双脚都离地了,不住的挣扎。
有句话说得好,生气的妻子,比过年猪还难按,陆启山心中暗暗叫苦,“秀娥,我一把年纪了,你可别挣扎了,把我腰闪了,咱下半辈子日子就苦了。”
苏秀娥气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家老头还在这里开玩笑,她瞪了女儿一眼,哪能不知道丈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陆灵芝也是一喜,急忙上前,拉住了母亲,“娘,您现在出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宫内没有秘密,您前脚过去,后脚,外面就知道您训斥了嫂子。
这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她现在不算是你嫂子了。”苏秀娥生气道。
“是是是,那红姑,不识好歹,把咱们苏太后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依我看,就让儿子把她打入后宫得了。”
一边说着,他不断的向女儿使眼色。
陆灵芝也是心领神会,“对对对,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但是娘,这件事您真的不好出面。
就当是为了大哥着想。”
“你们父女两少在这里唱红白脸,老娘我不吃这一套,今天,我要是不出面,我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苏秀娥推了陆启山一把,还真就挣扎开了。
“秀娥,你这是何必......”陆启山无奈道。
苏秀娥道:“一直以来,小源做什么,选择谁,我都没插手,只要他喜欢就好。
我也相信他的眼光。
但是,无论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还是以太后的身份,这一次,我都绝对不会忍了。
瞧瞧这都是什么事情。
大秦开国才几年,这谣言和丑闻就满天飞了。
你不心疼你儿子,我心疼。
这天下不是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你自然不在意。
我儿子创业至今,已经快十年了。
这十年的事情,不敢懈怠,硬是在乱世中,开创了一个强大繁荣的国家。
他从来都没有在我这个娘的面前说过一句累,喊过一句苦。
我心里不是滋味,每每想起来,心里都跟刀扎似的。
我告诉你,你能容许,别人给你儿子身上泼脏水,我忍不了。”
她板着脸离开,就像赵蒹葭一样,她不也去过问了。
对她而言,她谁都可以喜欢,因为那是儿子喜欢的。
她也可以谁都不喜欢,只要谁伤害她儿子,她就讨厌谁。
当母亲的,向来都是‘反复无常’。
“爹,这.......”陆灵芝苦笑起来。
“你快追上去,拉着点,你娘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陆启山叹了口气,“我就不去了,要不然,事情越闹越大,没有好处!”
他跟苏秀娥成婚快三十年了,了解妻子的脾气,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陆源骨子里的倔强和坚韧,跟妻子很像。
看似对一些事情漠不关心,实则心里有一杆秤。
真触及她的逆鳞,天王老子她也不怕。
恰好,陆源就是她为数不多的逆鳞之一。
“今日宫内发生的事情,谁敢传出去半句,朕严惩不贷。”陆启山下了封口令,众人都是静若寒蝉。
陆灵芝也是急忙追了上去。
不过,陆灵芝赶到福德宫的时候,赵蒹葭正和红姑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