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亿喊出口,梁天赐坐在贵宾席上,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快活至极。
他有恃无恐,可以随便喊价,把拍卖会当成游戏去玩,还要把何曼琳慢慢玩死。
而反观在场所有权贵巨贾,看梁天赐就跟看疯子一般,同时感叹梁家的财力雄厚,底蕴之深。
20亿喊出来,就跟闹着玩似的。
而一些心思缜密的人,始终不敢相信龙玺真这么值钱,直感觉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现场这么多人,有人疑惑不解,有人感觉不可思议,也有人表示置疑。
唯独,何曼琳火冒三丈!
作为鬼刹的代理人,她势必要将这枚龙玺带回鬼刹,花点钱倒也无所谓。
可现在?
竞价已经飙到20亿,完全超过了鬼刹的预估竞价,这就不能再无所谓了。
目光一寒,何曼琳站起身来,盯着贵宾席上的梁天赐,神色冰冷至极。
“我并不认为,你愿意花20亿来竞拍龙玺,你的一举一动,让我感觉,你是在故意找茬。”
“找茬可以,但有必要说明,在你找茬之前,请先弄清对方是怎样的存在。”
何曼琳这番话,绵里藏刀,意味深长。
可在梁天赐听来,依旧不屑一顾,连看都懒得看何曼琳一眼,对着空气说道。
“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你如果也想要龙玺,那咱们双方就公平竞争,价高者得。”
公平?
何曼琳已经对梁天赐做出警告,便不再废话,微微一咬牙,再次竞价。
“23亿!”
“30亿!”
不料……
梁天赐紧随其后,直接喊出30亿的竞价,硬生生将何曼琳喊出的23亿压死。
而听到如此浮夸的竞价,在场所有权贵巨贾,无不脸色大变,心跳加速,神情紧绷。
这是在怄气吗?
还是有钱任性?
还能不能愉快的竞拍了?
“你……”
何曼琳贝齿紧咬,鼻子都气歪了。
她明明已经警告过梁天赐,却不想,对方还是如此不知好歹,要对抗到底。
哪怕此次,成功将龙玺竞拍到手,她都定要让梁家和梁天赐,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怪梁天赐哄抬竞价,给鬼刹造成经济损失。
“怎么?不敢跟了?”
这回,梁天赐终于回头,瞧了何曼琳一眼,但主要是为了嘲讽何曼琳不自量力。
他并不认识何曼琳,又哪里知道,何曼琳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组织,叫做鬼刹。
这个组织,底蕴颇深,连他们梁家都得仰望。
他更不知道,凯莱大酒店这场拍卖会,其实只是萧泽设下的圈套而已。
目的,就是要让梁家和鬼刹鹬蚌相争。
待他们两家两败俱伤,萧泽再坐收渔翁之利。
在保住龙玺的同时,救出唐无极!
竞价,已经飙升到30亿。
这还需要跟吗?
何曼琳很清楚梁天赐的心思,这个富家大少,就是要摁着自己的脑袋,把自己吃死,
哪怕自己喊出50亿,对方紧跟着就会喊60亿。
这还怎么玩?
心情很是烦躁,何曼琳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萧泽的号码,拨了出去。
凯莱大酒店,监控室。
手机响了起来,萧泽立马接听。
“喂?何曼琳?”
“萧泽,梁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泽看着监控画面,揣着明白装糊涂:“梁家财大气粗,早已把龙玺看作囊中之物。”
“鬼刹想要压倒他们,夺得那枚龙玺,恐怕得费好大一股劲,当然……”
说到这里。
萧泽话锋一转:“你们如果不想节外生枝,那最好给他们来点硬的,起到震慑作用。”
震慑?
何曼琳若有所思。
如果能让梁家忌惮鬼刹,那以梁天赐为代表的梁家,自然就不敢再竞价了。
心中打定主意,何曼琳挂断电话,为了再探一探梁天赐的心思,便喊道。
“50亿!”
“60亿!”
果不其然,梁天赐紧随其后。
60亿喊出来,就跟玩似的,眼皮都不跳一下。
而整个拍卖现场,再一次炸开了锅。
一枚龙玺,不知价值几何,从开始竞拍到现在,竟然飙升到60亿。
这比灵丹妙药都值钱啊。
那两个竞价的人,确定没疯吧?
这件事情,注定要在平京市,引发一场不小的舆论风波,注定要让人瞠目结舌。
60亿?
轻轻咀嚼着这个数字,何曼琳俏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粉拳都攥了起来。
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她完全可以断定,梁天赐就是在找茬,让她不得好过。
既然如此,那也是该震慑一下了。
略微斟酌了一会,何曼琳站起身来,看向贵宾席上的梁天赐,语气冰冷至极。
“你作为富家子弟,此行此举,非常不妥,你找茬的心思,更是遭人唾弃。”
“现在,我正式命令你放弃竞拍。”
“否则,你,包括你们梁家,后果自负!”
“哗~”
何曼琳这话一出,整个拍卖现场一片哗然。
每个人都扭过头去,一脸震惊地看着何曼琳。
梁家,那可是淮南三省,数一数二的存在。
任谁都不敢想象,那个女人,竟然如此不将梁家放在眼里,还威胁起梁家来。
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放眼整个淮南三省,这绝对是第一人。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背后的存在,底蕴难道比梁家还要庞大?
这其中,实在是耐人寻味。
那番威胁的话,传入耳朵里,梁天赐自始至终不屑一顾,瞥了何曼琳一眼,反驳道。
“龙玺,早已被我视为囊中之物,岂料?你跳出来从中作梗,我不针对你,针对谁?”
“你口口声声说,后果自负,那请问,你算什么?有什么本事让我们梁家后果自负?”
“倒是你?敢如此出言不逊,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们梁家就不会拿你怎样。”
我算什么?
何曼琳贝齿紧咬,俏脸上升起愠怒之色,打定主意要在拍卖会结束后,让梁天赐付出代价。
她刚想说点什么,然而,贵宾席上,一道沧桑而沙哑的声音,抢在了她的前头,
“梁少,你有所不知。”
“她是上任平京市首富,何宪坤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