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格外响亮。
声音传遍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
秦奎、郑功勋吃了一惊。
在座的牡丹商会高层,全都吃了一惊。
牡丹商会会长秦奎的儿子,董事层项目部首席执行官,秦禹,竟然被人打了?!
打他的,还是秦奎亲自打电话请来的人。
这什么情况?
秦禹鼓着火辣辣的腮帮子,破口大骂:“打我?田光亮,我看你他妈是有病吧?”
“啪~”
田光亮不由分说,又是一巴掌抽在秦禹脸上。
还好被水果叉贯穿的双手,好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打人痛,他的手更痛。
“你……”
这下,秦禹盯住田光亮,敢怒不敢言。
而在场的各位,也被田光亮接连两巴掌,搞得一脸懵逼,没了脾气。
反倒是坐在主席位上的秦奎,见儿子被连抽两巴掌,顿时暴跳如雷。
“田光亮,你在搞什么?我把你请来,是让你对付他,你打我儿子作什么?”
“你问我作什么?”
田光亮冷哼一声:“好,我这么跟你说……”
“我第一巴掌,是替他打得。”
“要怪就怪你们有眼无珠,不识真人。”
“我第二巴掌,是替我自己打得。”
“你儿子敢当面骂我有病,这是明摆着不将我放在眼里,难道我是一条狗,随叫随到?”
闻言。
秦奎撸了撸嘴,强憋着不发脾气:“我儿子骂你,确实是他的不对,有错,我们认。”
“但你替他打我儿子一巴掌,怪我们不识真人,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是谁?
田光亮瞧了萧泽一眼:“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牡丹商会惹不起。”
郑功勋目光如炬,老花镜往上提了一点:“难不成,连你这位靠打杀起家的人物,也惹不起?”
田光亮看了看自己双手,古怪一笑。
他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整个会议室炸开了锅。
“就连泰鑫商会、鸿盛商会,也惹不起!!”
“你说什么?”
“连泰鑫、鸿盛,那两大财团都惹不起?”
“那可是平京市两大巨颚,手眼通天。”
“这怎么可能?他才30岁不到。”
“那两大商会,又怎么会不敢招惹他?”
“这到底为什么?”
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任谁都不敢相信这一点。
可偏偏,这番话,是出自田光亮之口。
这个从来不怕惹是生非的人,真没必要拿这一点,在牡丹商会哗众取宠。
秦奎深深地看了萧泽一眼,虽说还不清楚萧泽的身份,但仍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原以为,以牡丹商会在平京市的影响力,强行吞下月牙湾一半的控制权,简直就是囊中取物。
却不想……
这个月牙湾的新任主人,背景之身,手段之强,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牡丹商会所有高层,在看了萧泽几眼后,纷纷把头低了下来,一张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尤其是秦禹与郑功勋,这一老一少。
原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谁想?
吹来的,不是东风,而是龙卷风。
这阵龙卷风,搅得牡丹商会不得安宁。
把田光亮这位“防风员”搬出来,不仅没让这阵龙卷风停息,反倒风势越烈。
“你?没事吧?”
田光亮才懒得理会牡丹商会那群人,甚至埋怨牡丹商会把他自己拖下水。
也确实,若不是他事先比较机警,敢在萧泽头上动土,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萧泽微微一笑,还是以礼相待:“田总,既然你来了,那要不给我评评理。”
随即。
萧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田光亮说了一遍。
而当听到,是萧泽花18亿,从梁振东手中拿下月牙湾时,田光亮腿肚子都抖了一下。
敢让梁振东吃哑巴亏,放眼整个淮南三省,怕是只有萧泽敢这么做了。
回过神来,田光亮勃然大怒:“强买强卖见过不少,但你们牡丹商会,这次算是找错人了。”
“真当人家是软柿子,好捏?”
“我,我这……”
秦奎面色铁青,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愣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说道。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说着。
象征性地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经12点了,我立即让助理准备午宴。”
“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如果觉得我秦奎,冒犯了这位小友,我等下必定自罚三杯,这样可以吧?”
秦奎内心忐忑,与人打交道很有一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主动作出让步,对方肯定会给面子。
可偏偏他儿子秦禹,这个时候又有些硬气,昂起脑袋,理直气壮。
“爸,你这是干什么?”
“关于月牙湾的项目,我们双方还处在协商阶段,更没有签字。”
“既然他不愿合作,那我们也不强求,牡丹商会退出此次股权争夺就是。”
“什么狗屁月牙湾?我才不稀罕。”
“是啊,秦禹说的很有道理,都没签字。”牡丹商会诸多高层,纷纷点头附和。
真要说起来,这事,没给萧泽造成经济损失。
牡丹商会现在放弃,萧泽哪怕没事找事,也缺少一个借口,双方以后顶多少打交到。
毕竟,双方闹得很不愉快,以后就算在商场碰到,那也老死不相往来。
退出?
这一刻,萧泽笑了:“想合作就合作,想退出就退出?在月牙湾面前,你比我还有发言权?”
“是,你们牡丹商会此行此举,没有对我造成一分钱的经济损失,但是……”
萧泽的目光凌厉如刀,扫向在场所有人:“你们已经对我造成时间损失,精神损失。”
“我家先生的时间,是很宝贵的,精神,也不是你们可以损耗得起。”姜琳琅神补刀。
“你这人……”
未料到萧泽如此精打细算,誓不罢休,秦禹那张火辣辣的脸,显得又红又胀。
“禹儿,赶紧道歉。”
秦奎紧张的同时,赶紧催促道。
想想自己儿子,先前对人家说的那些话,他这当爹的,额头直冒虚汗。
那岂止是谩骂?
那已经是指着鼻子在羞辱了。
“爸……”
秦禹犹豫不决,很不情愿,板着脸说:“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不识真人,可以了吧?”
“如果道歉有用,那要警察作什么?”
萧泽目光如电,看向旁边的田光亮,浑身泛起一阵森冷的杀意,让田光亮极不自在。
“我看牡丹商会33楼,那个空中花园不错,你给我把他埋进土里,就剩一个脑袋。”
“3天后才允许他出土。”
“为了确定他连续3天都没出土,你给我每隔一小时,发一张他被埋在土里的照片。”
“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