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也不知过了多久。
光头男主持的眼镜掉在地上,歌舞剧院厅的死寂氛围,终于被打破。
死寂过后,整个歌舞剧院厅内,便有着一道道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所有富商巨贾、贵族人士、豪门富少,亦或是豪华邮轮上的服务人员。
先是看看那个戴“铁血战士”头套的神秘男人,再看看何宪坤的女儿。
有人惊叹不已!
有人疑惑不解!
有人笑容满面!
有人愤愤不平!
有人感觉不可思议。
有人认为出现幻听。
也有人认为是在开玩笑。
“我那个乖乖,这都可以?”
光头男主持捡起眼镜,还特意用手扶好,直感觉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当真不凡。
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干了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就算他表演的是行为艺术,但也不过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观赏性。
和前面那10个富少的才艺表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也没资格相提并论。
那么……
他何德何能?
竟能赢得何宪坤女儿的芳心?
还给他100分,多1分不怕他骄傲?
在场所有人摇了摇头,实在不敢相信,何宪坤的女儿,竟能说出这种话?
这种话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将在场所有富家大少全盘否定掉。
这意味着,非那个神秘年轻人不嫁。
这意味着,你们这些富家大少,跟那个神秘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偏偏。
这还只是第二环节“才艺表演”,现在都这样了,那第三个环节,还玩个卵啊?
真没得玩了!
在场所有富家大少垂头丧气,脸都黑了,直感觉今天来这,就是做陪衬的。
心中忒不爽,好似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把舞台上的萧泽践踏得血肉模糊。
“他凭什么赢得何宪坤女儿的芳心?”
“何宪坤的女儿,又凭什么看中他?”
“他配吗?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没看到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出丑,却看到那个神秘的年轻人走向人生巅峰?
赵庭忠身旁,几个老顽固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气得直跺脚,跟泼妇骂街一般。
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就是莽夫,一介莽夫怎么配得上何宪坤女儿的高贵?
这简直荒谬!
赵庭忠则气得牙痒痒,手背青筋凸起,直把两颗文玩核桃捏得噗噗作响。
他怎么都没想到,允许萧泽上台表演,萧泽还真就拿下了何宪坤的女儿。
而从那番话可以听出,何宪坤的女儿态度坚决,大有非你不嫁的意思。
这可怎么办?
如果让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成为何宪坤的乘龙快婿,那还怎么对他下手?
不行。
必须阻止!
赵庭忠站了起来,指着舞台上的萧泽,刚想说点什么,心口却疼了一下。
他还是很怕!
怕神秘年轻人身旁,那个妩媚动人的女人。
怕自己的丑事,被那个女人全盘抖出来。
这事必须阻止,偏偏又不敢阻止。
怎么办?
赵庭忠左右为难,也很着急,冥思苦想一番后,向豪华邮轮的头等舱走去。
他想找何宪坤谈一谈!
相亲大会,原本有三个环节。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上,第三个环节,怕是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
何宪坤女儿的态度已经挑明,在场的富家大少都爱面子,谁会留下来做舔狗?
以至于。
一场盛大的相亲大会,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赛琳娜”号豪华邮轮,停泊在东海某片海域,要在海上停留整整一天。
那些富商巨贾,贵族人士,也只好在邮轮上自由活动,顺便扩展人脉关系。
小强、姜琳琅、慕容皓轩、郭飞虎赵雄彪师徒俩、蒋俊峰等四大富少……
这些老熟人,站在老远看着萧泽,对于萧泽能成功抱得美人归,也很意外。
特别是慕容皓轩。
他甚至怀疑,这是何宪坤设下的阴谋诡计,目的就是要让萧泽自投罗网?
“你不用担心,事情其实是在按我们的计划发展,走吧。”姜琳琅劝道。
“萧先生有勇有谋,就算遇到危险,也一定能化险为夷。”郭飞虎说道。
宋文博吸了口凉气:“大姐夫不是有老婆吗?那现在不是又得娶一个小的?”
蒋俊峰翻了个白眼:“大姐夫这样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聂长远坏笑:“我要是大姐夫,我娶7个,周一至周日,每天一个,翻牌子来宠。”
林远辉瞪了这几人一眼:“我们林家是医药世家,六味地黄丸和汇仁肾宝,可以便宜卖。”
“滚!”
三人大骂,在歌舞剧院厅打打闹闹。
“赛琳娜”号豪华邮轮,头等舱。
梁振东与何宪坤,正坐在软皮沙发上,一盘围棋杀得激烈,胜负难分。
两人神采奕奕,怡然自得,沉浸其中,仿佛先前的事情,就没发生过。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泰鑫商·会会长,赵庭忠走了进来,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气喘吁吁道:
“梁……梁爷,何老板,大事……不好啦!”
“什么大事?”
何宪坤漫不经心地问,目光依旧集中在棋盘上,有种运筹帷幄的气概。
赵庭忠拭去头上的冷汗,苦着脸道:“你女儿,相中了一个戴头套的男人。”
“就是,和我们泰鑫商·会的张承运起冲突,还用18亿拍走月牙湾的那个男人。”
“他?”
何宪坤攥着棋子的手,悬于棋盘之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却是笑了起来:
“这一切,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有勇有谋,的确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
“啊?”
赵庭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就像被人按在水泥地面摩擦,心里这啥滋味?
何宪坤认了这个女婿……
那又该怎么对他痛下杀手?
18年前那件丑事,又该怎么让他们守口如瓶?
泰鑫商·会,又该怎么出这口恶气?
总不可能对何宪坤的女婿下手吧?
想到这些。
赵庭忠心灰意冷,面如死灰。
没辙了,真没辙了。
纵横商海这么多年,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过。
似是看出了赵庭忠的心思,何宪坤一子落下,“啪嗒”一声,沉声说道:
“他如果是一匹烈马,那就让我女儿来降服他,既然上了船,那他就走不了。”
“就算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天天圈养着他,让他跟废人一样,有劲也无处使。”
梁振东举棋,一子落下,一局棋走下来,再一次大获全胜,开怀大笑道:
“何老弟妙计啊,这样,薛敬业就少了一双翅膀,我们就少了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