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让周骥感觉到了侮辱,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朱雄英的手就像是钢筋一样,将他牢牢的控制住,任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哈哈哈,就算你找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你奈何不了我的,她们两个还有她们的家人,现在都已经是我的家奴了!”
“要知道家奴窃取主人财物可是大罪,而且她们还用这些财物在外面购置了房产,我就算是打死她们,最多也就是被陛下训斥两句。”
“这两个人偷了我的财务,然后又被我捉拿归案,我能有什么错呢?”
“至于说这水牢,之前这可是前元留下来的,我发现这里之后就用它来做一个地窖,怎么样啊,你能奈我何?”
说到这,周骥感觉自己胜券在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周骥这嚣张的话,还有那和二人听到和自己了解到的完全相反的内容,两人顿时就产生了疑惑。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而朱雄英也将抓着对方的手放开。
“周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景隆隐隐约约间感到了一丝不安。
获得了自由的周骥挣扎着爬起身来,看着李景隆刚刚那去强硬的气势逐渐弱了下来,他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等周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一脸淡定的指向了地上的两个女子。
“这两个人是我之前买回来的女奴,甚至他全家都是贱籍,所有人都是我买来的奴仆!”
听到这话,李景隆将目光看向了地上昏迷的两个女子,心中显得有些疑惑。
明朝是有奴籍的,这些被冠以奴籍的人要么就是战争的时候掳掠过来的,要么就是一些官犯的家属。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身份十分低下,甚至就连一般人家的身边的奴仆都比不上,对于这些人,官府也不怎么管,只要你不把他们给打死,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虽然周骥的行为非常的过火,就像之前他们听到的周骥当街暴打他们的行为,但要是周骥说的都是真的,官府最多也就是口头警告两句。
但要是奴仆窃财,而且还私自外逃,那可就是必死无疑的大罪了!
“李景隆,我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但就凭你几天冲到我的府上来,而且还打伤了我几十名护院,我就可以到圣上的面前去告你的御状!”
周骥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而李景隆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也不敢反驳周骥的这些话。
看到李景隆不敢吭声,周骥还觉得有些不过瘾,又将目光看向了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朱雄英身上。
“还有你,你可是动手的行凶者,而且还无端的殴打我!”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绝对死定了!”
谁知朱雄英听到这话之后,仅仅是上下打量了周骥一眼,然后又嗤笑了一声。
“真是可笑,这两个姑娘,一个是学琴的,另一个是学舞的!”
“她们都是经过了画舫的悉心培养,教养可是非常好的!”
“你口口声声说她们是你家的奴仆,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不可能对两个奴仆这么好的!”
“再说了,就算她们真的逃跑了,难道还会傻乎乎的跑到秦淮河吗,这不是等着你去找她们算账吗?”
“你的这套说辞,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听到这话,李景隆顿时也反应了过来,抬起脚就踹了周骥一脚,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
“特么的,你这混蛋居然还敢骗我,差点就中了你的奸计了!”
周骥闪身躲开了这一脚,脸上布满了狞笑,这一刻他彻底的不装了。
“没错,她们确实是在画舫上经过悉心培养的姑娘,她们家也不是什么贱民,反而是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
“但这又怎么样,因为从今天开始,她们全家就算我周家的奴仆了,现在她们已经入了奴籍,就算你们知道也没办法!”
李景隆刚想在追着他补上一脚,但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卧槽,你小子该不会是买通了官府,然后把她们的户籍给改了吧?”
其实这种事情操作起来也很简单,李景隆也能轻轻松松的办到,只是不能被人给抓到把柄,不然哪怕他是国公也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没错,你说的很对,但你又能怎么样,你们压根就查不到证据,你们怎么证明是我换了她们的户籍呢?”
周骥异常的得意,缓缓的来到了李景隆的身边。
“你是找不到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的,不过我却有证据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今日过后,秦淮河上面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两个贱人,只会有人出来给我作证,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景隆,你还是乖乖的认输吧,你是赢不了我的!”
听完这句话后,李景隆脸上挂满了笑意,直接伸手掐住了周骥的脖子。
“你未免也太得意忘形了吧,不过还真要谢谢你啊,那这些事情的真相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们!”
“看在你这么诚信心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你还不知道的事情吧!”
看着李景隆这充满了自信的样子,周骥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见李景隆将周骥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朱雄英的身边,然后指着朱雄英开口了。
“你还真是倒霉,你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位就算我大明的皇长孙,也是我大明未来的皇帝,陛下亲自册立的皇太孙,朱雄英殿下!”
对于现在朱雄英回来的消息,京城的那些达官显贵哪个不知道,而周骥又是在宫里面当差,当然也听说过朱雄英回来的事情。
只不过朱雄英一直以来都不是规规矩矩的进宫,所以周骥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朱雄英。
听到李景隆的介绍,再定眼一瞧朱雄英的年纪,回想着两人自从进了江夏侯府之后,李景隆也确实没有用主仆的称呼喊过朱雄英,这一刻他已经有些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