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发现言诺诺与一名陌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井傅宸,心里打着小算盘,像井傅宸那样冷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出轨呢?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里。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井傅宸的声音很淡漠,与其说是不在意,倒不如说是他给了言诺诺十足的信任,如此一来,她就像一个小丑一样难堪。
尽管他拒绝自己,但是她仍旧不死心,坐了飞机飞往英国,她知道他不会随便碰别的女人,都大半个月了,他一定很寂寞,到时候她只要稍稍引诱一下,他就会忍不住的。
虽然这种念头很羞耻,但是她真的很爱他,她还是处子之身,就算把自己倒贴给他,也是他得了便宜,她也没想要什么,就是想要得到他而已。
抱着这种小心机,她只身一人来到了英国。
一般来说,不管哪个男人,在看见自己的红颜知己只身一人大老远地跑出国找自己,第一反应一定会是带着关心的责备,多多少少都会给红颜一些照顾和关心,可是井傅宸不会,他就像一座万年冰山一样,不管太阳如何炙热,他永远都不会融化。
她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英国,想让他来接自己,结果过了好几个小时,他才不痛不痒地让自己回去。
来都来了,起码也要见他一面吧?于是她拖着行李箱,倔强地去到了他的公司。
他正在开会,不得不说,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很帅,他看见她的时候,原本淡漠的眸子变得跟冰霜一样冷。
面对他的冷漠,她当然是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他也没有跟她说什么,只是直接无视她。
当他回酒店休息的时候,她也跟着上去了,她甚至把自己全部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主动攀附他的脖子,但是他的眸子依旧那么冷,还掺杂着淡淡的嘲讽,以及那些无法掩饰的厌恶。
他的呼吸依旧那么平静,眸子没有一丝波澜,目光也没有移到她身体的美好部位,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的脸,用没有一丝起伏的语气,说出了让她难过到窒息的话语——
“林婉曦,你想作践你自己,可以去找别人,不要碰脏了我的身体。”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她只记得他冷漠的语气,还有带着厌恶的眼神,她就像一个机器一般,游走在街上。
从头到尾,她真的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的,他没说要送她,也没有让别人送她。
“井傅宸,我恨你,我好恨你……”
偌大的办公室里散落着满地的纸张,就像一个人的心碎了满地,粉尘落落得到处都是。
“好吃吧?”苏梓漠撑着下巴,温柔地看着她。
“嗯嗯,好吃!”她一手拿着一根烤串,吃得津津有味。
“家里有顶级营养师给你做吃的,都没见你这么能吃。”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她确实没有吃多少,吐的都比吃的多。
“有什么办法嘛,我也想吃啊。”言诺诺耸了耸肩,身体的反应,她也没有办法控制。
苏梓漠静静地看着她,她已经跟自己聊过关于上官玟小时候的事情,她表述中的上官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上官玟的家是很有钱的才对,一个贵族家的小孩,怎么可能会跟着一群普通人家的小孩跑来跑去呢?
不过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让他在意的是,那次见面,李慕慕推了她,而上官玟正好出现,而且她提到,李慕慕看上官玟的眼神中掺杂着害怕。
按理来说,上官玟一直都在国外,李慕慕与他应该是没有交集的才对,为什么会表露出害怕的神情?
反正不管怎样,上官玟这次的目标应该就是诺诺了,他不会让上官玟得逞的!
不过一想到露营可以跟诺诺在一起……
“喂,你怎么笑得那么猥琐。”言诺诺嚼着肉丸,斜着眼睛看着他。
“咳咳!什么叫笑得那么猥琐!赶紧吃!”苏梓漠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满是无奈和宠溺。
李慕慕站在阴暗的拐角处,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收进了眼底。
“心很痛吧?”男人站在她的后面,脸上被阴影覆盖,完全看不清容貌,“心痛就对了,我也很心痛啊。”
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闻着她身体的馨香。
“这下你满意了吧,我这一生都毁在了你的手上。”李慕慕自嘲地笑了笑,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让那个男人占着自己的便宜。
无所谓了不是吗,她爱的人已经恨透自己了,她都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了,也不会奢望苏梓漠能怜悯自己,他对她说着那些伤人的话,但是却舍不得让他最爱的女人受半点伤害,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差距。
她爱他,但是她一步一步地,让他厌烦她,恶心她。
从遇见那个神秘的男人开始,她的人生轨迹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男人用各种利益和名誉来诱惑她,年少的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思考,就被他给出的条件收买了,毫不犹豫地跳进他挖好的坑里。
只怪她爱的那个人太耀眼了,她却是那样卑微,她也想变成受万众瞩目的人,这样才能与他般配,而那个男人也抓住了她的这个弱点,一点一点地,引导她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终于,她如愿以偿地受到了万众的追捧,可是她爱的人却至始至终对她只有疏离,他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去掩饰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无奈的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将那颗满是裂痕的心捧出来给他,他却面无表情地,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心践踏在脚下。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我成就了你,不是吗?”男人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轻轻地咬着她白皙的脖子,“真是美味啊。”
“是啊,就是你,一手成就了今天的我。”李慕慕把视线从那两个人的身上收回来,把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中,她直视着那个男人,嘲讽地说,“那还真的要谢谢你啊。”
“嗤,谢我是应该的,不是吗?”男人把她推到墙上,用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舍得掐死我么?”李慕慕扬了扬嘴角,眼神一片死寂。
“傻瓜,我怎么会忍心让你死呢?只不过你的眼神让我感到很讨厌啊,就像两颗玻璃珠子一样,与死人无异呢。”男人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脸,贴上了她微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