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孙女,宋老夫人又怎么会有不同的待见呢,如果不是宋子怡越长大心思越多,宋老夫人自然是不会的,之前连巧姝用的那些心思,她是知道的,但是宋少丰一心栽在她的身上,宋老夫人劝阻无果后便慢慢把宋少丰孤立了,对连巧姝本来就不在意的她,又怎么会对宋子怡抱有希望呢?
连巧姝也是真的没有让她失望过,小时候的宋子怡还看不太出来是什么性子,宋老夫人只当她是小孩心性,抢玩具什么的都是正常的,但是越长大,宋老夫人越是多了心眼。
“奶奶,你不喜欢子怡吗?”宋子妍低着头,不敢直视宋老夫人那看透一切的眼眸。
宋子怡一直拿着那杯饮料给她,她是感觉得出来的,那饮料的杯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在楼梯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是她也没打算喝下这一杯,昨天她刚把那贝雷帽拿回来,宋子怡不做点什么,她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宋子怡会这么着急,一次不成再来一次。
但是她都还没有拒绝宋子怡呢,宋老夫人的维护和不满便这么明显地对付过去了,宋子妍之前只觉得自己得到了宋老夫人的偏爱却也没有想过宋老夫人对宋子怡的针对,现在细细想来,宋子怡的那些性子多少也是和宋老夫人有关的吧。
“妍妍,明天,奶奶接你去上班”宋老夫人只是笑笑,并没有多作解释。
宋老夫人也没有像刚才一样一直拉着宋子妍不放,把宋子妍交到倪言的身边,宋老夫人便离开了。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自从宋老爷子去世之后,她便不喜欢了。今天是例外,今天是宋子妍的成人礼。
站在倪言身边,宋子妍这才看到原本和倪言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怪里怪气的人。倪言笑着说道“你们两个许久没有见面了,多聊聊吧,我就先去忙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说得宋子妍一愣一愣的,看着面前那个一脸冰山的男孩,宋子妍只觉得全身发冷“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自便”
她可不想同祁家的人再扯上什么关系,就算这个人不是祁峰,那也是不可能的。宋子妍说完便离开了位置。宋老夫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她也一样不喜欢。
经过宋子妍身边的时候,宋子妍脸上笑开了,站在那里就好像在等着宋子妍去找她一样。有的人是处在高位去没有半点架子,有的人却是明明没有任何地位却总是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宋子怡就是第二种人。
而第一种人,宋子妍看了一眼还站在刚才那个位置的男孩,祁家或许真的处在高位吧。但是这两种人宋子妍都没有兴趣。
宋子怡站在那里一直等着宋老夫人离开,她觉得是因为宋老夫人警告过宋子妍才会让她对自己这么反常的,现在碍眼的宋老夫人已经走了,那宋子妍肯定还是像以前一样的。
心里算盘打得响亮,还没执行,面子上就已经是胜利的样子,宋子怡抬起下巴,得意的样子落在宋子妍的眼里变得特别可笑。宋子怡的身边已经没了连巧姝的影子,对于这个不怎么来她家的伯母,宋子妍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宋子妍正如自己所想的,受过的伤已经治不好,那便不再去触碰了。宋子怡如此,祁峰如此,祁家的人也是如此。回了自己房间,宋子妍把门一关,完全不去理解房间外那吵杂的一切。
镜子前面,宋子妍看着头上那顶看似一模一样却比之前那顶还要重一些的贝雷帽,脱了下来,仔细查看着。帽子还是那个样子,布应该还是同一块布,这帽子和宋子怡跑遍了沙城买到的那顶不一样。
宋子妍拿出之前宋老夫人送来的贝雷帽,除了重量是完全感觉不到两者的差异的。想来这两顶帽子应该都是宋老夫人的手作,只是这中间的差别,宋子妍拿着今天这顶帽子,仔细揣摩着。
虽然她也是沙大设计系的一个优秀毕业生,但是出了学校,宋氏总经理的位置被宋子怡拿走了,她也习惯了待在家里当个富家小姐的生活,设计什么的她也早就忘光了。
没有半点头绪,宋子妍把那顶帽子放进了内柜里,再次看到了那只熟悉的泰迪熊,宋子妍脑袋里突然想起了那张过于冰冷的脸。摇了摇头,她再次把柜子关了起来。
之前的那顶帽子被宋子妍收到了饰品收纳区,虽然不是代表宋氏的那顶贝雷帽,但是宋老夫人的作品异常耀眼,在一堆宋氏的作品里,依旧是那样的夺目。
宋子妍刚把帽子放好,门外的敲门声立马响起,宋子妍叹了口气,却也只能将门打开。
恨代表在意,就像爱一样需要一直去记住某些人,宋子妍并不想让自己一直活在过去。我要防着你,但是我不会再被你拉着跑,这就是宋子妍现在的想法了。
门一打开,宋子怡推门而入,宋子妍往后退了一步才没被门再撞一次。
“妍妍,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进门差点撞上宋子妍,宋子怡收住了脚步。
今天宋子妍太下她的面子了,就算是宋子妍的生日,但是那老太婆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竟然对自己这么的无视,就算宋老夫人数落自己也不帮自己解释一下。
再说那个橙汁吧,宋子怡最不爱喝的就是橙汁了,一直以来,都是宋子妍帮她喝下那些橙汁的,也没见她出过什么问题,今天突然就不喝橙汁了,还过敏,这明显就是忽悠她用的。
宋老夫人想怎么做,宋子怡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但是宋子妍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在下面,宋子妍担心别人说些什么不理会她,那现在回了房间呢?
宋子怡缓了缓刚那一下收住脚的惊吓,站在宋子妍的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什么怎么回事?下面人多口杂的,吵死了”宋子妍故意答不对题。宋子怡出现在这里为的也就是那一口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