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在金陵还是有一定的能量的。”
徐天麟见叶轻魂如此“懂事”,也是不由“龙心大悦”,淡淡道。
只是心中却在冷笑。
这种档次的人,若不是因为沈碧晨,怎么可能会和自己扯上瓜葛?
他可不会将自己刚才的话当真,不过是场面话,说着好听罢了!
感受到沈安溪那满意的眼神,徐天麟心中暗爽,已经不由开始幻想起今晚的美事来。
“对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小叶啊,你说你没有上过大学,那你是怎么去M国工作的?据我所知……M国对于华夏人的签证一向是很严厉的吧?”
“以你的学历,应该不会有合适的工作签,难不成你是偷渡过去的?”
他的语气越发轻挑,对叶轻魂的称呼直接便成了“小叶”,同时,说的话也不是那么顾忌了。
“徐天麟,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轻魂还没回答,一旁的沈碧晨终于听不下去了。
“怎么,一个M国而已,你去得,叶轻魂就去不得?你凭什么觉得他是偷渡过去的?”
“哎呀,表姐,天麟也只是关心你男朋友嘛!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沈安溪见状,笑嘻嘻走了出来,轻笑道:“他说的话也有道理,我们大家都知道,M国的签证要求相当严格,以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的条件而言,确实很难拿到长期的工作签,大家说是不是?”
“万一是偷渡……可是要被引渡回来的,档案上也会留下污点,不是什么好事。”
“表姐,这种事情你总要问清楚的啊!”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一片响应声。
人总是盲从权威的,在徐天麟强势的表现下,许多人不知不觉,就站在了他的立场上。
而叶轻魂……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被M国拒签,不是很正常么?
在华夏,偷渡去M国打工赚美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早就成了一种产业。
许多人本能地就将叶轻魂对应到了那种人身上去。
听到其他人的话,沈碧晨脸色微微发白,气得手掌都在轻轻颤抖。
沈安溪心中却是快意无疑,她终于感觉自己要将整个讨厌的表姐踩在脚底了。
她立刻便又道:“好吧,表姐,既然你不相信我们的说法,不妨就直接问问叶……叶先生,看他到底有没有一个合理合法的工作签证?如果有,具体又是什么?只要能拿得出来,一切谣言不久不攻自破了么?”
“有道理。”
“小叶,你的签证呢?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
众人纷纷响应,向叶轻魂要求道。
沈碧晨看向叶轻魂,眼里透出一丝歉意来。
“都怪我……只想着让你来帮忙应付奶奶,却没把事情安排好……我早料到沈安溪会针对你,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讲道理……”
她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起来。
毕竟,叶轻魂的身份特殊,还真就不一定会有签证。
偏偏这种事情,她心里很清楚,却没办法向其他人解释。
否则,难免会被理解为心虚,理解为撒谎……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叶轻魂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来,摊了摊手,叹道:“我确实没有工作签证……”
“果然!”
听到这话,众人神色都是一冷。
许多原本看好他的人,也不禁露出失望之色。
一些和沈碧晨不和的,则是幸灾乐祸起来,等着看笑话。
沈安溪小嘴微张,似乎有些惊讶,然而眼神分明就是得意、嘲弄。
她故作遗憾地“啊”了一声,才问道:“那……那你就是偷渡去M国的咯?”
“肯定是偷渡啊,难不成他还能有绿卡?”
徐天麟不屑地冷笑道。
“绿卡……我确实没有。”
叶轻魂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过……我也不是偷渡去的。”
“别撒谎了!”
徐天麟毫不留情地道:“其他人不懂,难道我还能不懂吗?你没有签证,又没有绿卡,M国凭什么要你?你骗得了沈碧晨,难道还能骗得了我吗?”
“就是,姐,你怕是看错人了!”
沈安溪连声附和道。
沈碧晨脸色发寒,一言不发,霍然起身,便想拉着叶轻魂离开。
这时,便见叶轻魂轻轻一笑,冲她温和地摇了摇头,旋即,才轻声开口道:“我之所以能去M国工作,是因为……我在麻绳有一座自己的研究院啊,绿卡?签证?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必要吧?”
“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么,或许是因为我有双国籍吧……”
“……”
空气猛然一静。
“研究院?双国籍?”
听到这番话,许多人都变得神色古怪起来。
徐天麟更是愣了两秒钟,才终于回过神儿来,“嘿”地冷笑一声。
“你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什么话都敢说,张口就来啊!”
“双国籍,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尤其是M国和华夏,这可是世界上最有含金量的两个国际,特别是华夏,一旦你加入外国籍,本国国籍绝对会被取消!”
“难不成,你是什么皇亲国戚,才能有此特权?”
叶轻魂眉头微皱,认真想了想,才摇摇头,道:“我不是皇亲国戚。不过……华夏的国籍,还真不是我主动保留的。”
是猪头三那个混蛋把他骗回来,然后冻结了他的银行卡,强行把他给留下来的。
徐天麟却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饶,闻言只觉可笑到了极点,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主动保留,国家强行要把你留下来?”
“还有,麻绳的研究院……一个没上过大学的盲流,也敢说这种话?你要是说其他学校,我或许还没办法揭穿你,可你为什么偏偏要说自己在麻绳有一座研究院呢?”
“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我的导师打电话,当面戳穿你的谎言?”
他掏出手机来,作势就要拨号。
沈碧晨这时脸色却出奇地镇定下来,甚至不见丝毫怒容,只有深深的冷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