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稍安勿躁。”梁正武喝住罗孝勇,眼睛望着余飞,郑重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他了解余飞,知道余飞提这个要求,一定有他的目的。
余飞瞪了罗孝勇一眼,才回答梁正武:“具体计划我还说不清,但我需要从这个洗浴城开始,而且还不能让人怀疑我和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必须让这个洗浴城顺理成章地被我拿下。”
“没问题,这事我来安排。”老狐狸做这事也是轻车熟路了,知道怎么做。
“OK,那就这么说定了,没什么事我该走了。”说着,余飞就要站起来,但他突然想到一事,郑重地道:“对了,我怀疑你们那边有敌人的内线,而且可能还在要害部门。”
梁正武目光一闪:“这话怎么说?”
“刚才花豹的事情,我只是通知了你,可是你的人还没到,老板的人先到了,而且还派出五虎将之一的疤脸,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余飞反问。
“你的意思是……。”梁正武皱起眉。
“什么意思你自己去想,我只提醒你到这里。好了,我走了。”余飞站起身来,连他自己烤的韭菜也没吃一口。
“等等。”梁正武也急忙站起来:“这么急做什么,跟你说一下,这里是我们一个据点,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直接道警局去找我,可以来这里传递消息。”
“这么说,这个店里有我们的人?”余飞好奇地问。
梁正武神秘一笑:“当然,正好给你介绍一下。妞妞,去请一下那位朋友。”
“是。”罗孝勇答应一声,迅速出了房间。
看梁正武那神秘的笑,余飞疑惑:“老梁,你笑得那么奸险干什么?”
“额……,咳咳……。”梁正武差点呛住,这是神秘好吧,怎么成了奸险。
很快,罗孝勇带着一个身高起码一米八以上的高大个进来了。
高大魁梧的个子,结实的肌肉,黑黑的皮肤,憨厚的笑脸。
余飞猛然愣住,脸上少有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黑狼,是你?”他几步冲上去,惊喜无比。
这个人可不是别人,同是虎狼大队的战友,曾经过命的兄弟。
“嘿嘿,天狼,咱们又在一起合作了。”黑狼开心地笑着,猛地冲过来,一个熊抱,一把见余飞抱住。
余飞并不矮小,但在黑狼那庞大的身板和大手搂抱之下,可就显得有点“娇小”了。
“哎哎,你们最好还是各自叫名字吧,叫你们的代号,这可容易暴露你们的身份。”梁正武笑着走过来,插话提醒道。
“哦,对。”黑狼放开余飞,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天狼,哦,不,余飞,你还是叫我猛子吧。”
“行。”余飞点头,开心地道:“走,咱们兄弟换个地方聊聊,许久不见面了,大队里的兄弟们还好吧。”
“就在这里不就行了,还换什么地方?”梁正武提议道。
余飞毫不给他面子:“我们兄弟叙旧,你们两个在这里碍什么事。”
丢下这句话后,他推着猛子出了包厢。
“哎,我们怎么碍事了?你们又不是男女谈恋爱,难道我们还成了你们的电灯泡不成?”梁正武没好气地大声道。
然而,余飞和猛子已经远去,让梁正武很是没面子。
“这小子,当着黑狼的面,竟也一点面子都不给,岂有此理。”梁正武心里那个气啊。
梁正武曾经任过虎狼大队的副队长,队里的人谁不对他尊敬几分,可余飞别说尊敬了,还经常不给他面子。
当着别人的面不给面子也就算了,当着虎狼大队的队员,也这么不给面子,以后让他在虎狼大队其他人面前威严何在啊。
“老师,您息怒,他觉得咱们碍事也很正常啊。”罗孝勇上前来安慰道,她貌似很理解余飞刚才的做法。
“正常,正常在哪里?”梁正武没好气地道:“还真当他们是男女谈恋爱,把咱们当电灯泡了啊。”
“老师,我们还的确是他的电灯泡,我以前跟你说过,他喜欢男人。”罗孝勇表情怪异地道。
“噗——!”梁正武差点将刚才吃的所有东西全给吐出来。
“妞妞啊,这话可不要乱说,余飞可是咱们的同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喜欢男人啊,没有就不能胡乱诋毁自己的同志。”梁正武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严肃地批评道。
“老师,我……。”罗孝勇正要说什么,突然,她手上戴的特制手表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
听到这种声音,她不敢怠慢,急忙拉开袖子一看,当即脸色一变:“不好,老师,卧底传来紧急消息,他们今晚要救走阎罗公子。”
“动手这么快?”梁正武也是一怔,喝道:“走!”
喝声中,两人火速冲出包厢,直奔楼下而去。
……
医院,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一间特殊的病房内,阎罗公子躺在病床上已经昏睡了一整天,现在还在昏睡,他男人的宝贝没了,似乎已生无可恋了。
门口,有两个便衣值守,时刻注意着房里的动静,并对进出这间病房的所有人进行严格检查,包括医生在内。
走廊上还有另外两个便衣在行走巡逻,注视着靠近这间病房的所有人。
这一整天整夜似乎都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但他们依然不敢松懈,病房里的人是重犯,新任的梁大局长亲自交待的,必须严密看守,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注意着这间病房周围的一切动静。
“笃笃笃……。”
就在这时,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正朝这边而来。
“有人来了。”巡逻的一名便衣朝同伴提醒道。
两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然,来了三个医生,都戴着口罩。
前面一个高个子,后面跟着两个稍矮的医生。
“站住!”两个便衣走上前,抬手示意三个人停下。
然而,三个人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站住!”一个人大喝,另一个人本能地摸向腰间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