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垂头丧气的离开。
陆君耀同样没有心情和她掰扯其他的事情,两个人就像是进入了冷战的状态一样,谁也不愿意搭理谁。
马俪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和他计较什么,可是又忍不住计较上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吧!
天一亮,就又是新的一天,总会有希望的,不是么?
“那个谁!给我一杯咖啡。”柳如烟对着马俪冷淡的开口,优雅的坐在客厅,浑身带着高贵的气质。
马俪皱眉,总感觉那个眼神里面有另外的情绪。她走了过去,一杯咖啡的事情而已,也不算是为难人,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啊——”
刚刚这样想完,马俪就发现自己真是太单纯了。
柳如烟气冲冲的站起来,手上是一大块红印,眼底漫漫都是厌恶,“你怎么做事的?没长眼睛么?”
马俪拧眉,她的手指被她刚刚的动作,淋上了咖啡,烫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还不敢松手,硬生生的烫出了汗水。
“如烟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马俪低头认错。
客厅内有许多佣人,这会儿偷偷的用余光看着,却不敢说话。
柳如烟冷哼一声,慢悠悠的坐下,显得自己十分大度的开口,“把地上擦干净,下次小心点。”抽了张纸擦拭着自己的手背。
那一两滴的咖啡就能烫出红印子,还真是娇贵,马俪忍不住想。
赶忙把手里的咖啡放下,双手才算是得到了解脱。
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马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抢了本该是柳如烟的男人。
若是她也不会心底完全没有气的,看的出来这个女人的教养、气度都是完美的,而且又深得陆老夫人的喜爱。
如果不是她的话,现在人家估计就已经是陆太太了,马俪叹气,这也不是她想的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陆老父母带着马小球检查完身体,就直接回来,他们害怕刚刚才养好的孙女被风一吹,又病了。
马小球又恢复了原先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
马俪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高兴的笑了笑。
“伯母,你们回来了啊!”柳如烟上前帮忙拿包,不经意的把方才受伤的那只手露了出来。
陆老夫人一眼便瞧见了,心疼的抓起那只手,“哟!这是怎么弄得?明明昨天都还没有。”
马俪一看,心底‘咯噔’一声,完蛋了,那分明就不是刚刚那个小小的红印了,一大块烫伤,还破皮了。
这一瞬间,马俪才知道,这些豪门贵族之间的玩意儿,比他们那些平民老百姓的要多的多。
马俪和别人顶多吵一架,那里像这样,互相算计,一挖一个洞,还没爬起来,另外一个就挖完了。
她想了一下自己大概有一万种死法吧,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够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没事。”柳如烟不着痕迹的把手收回来,“我不小心自己烫的,过几天就好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了。”陆老夫人心疼的责怪。
马俪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君耀那么喜欢看戏了,因为实在是有趣。这会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差点就完蛋了。
马俪不知道柳如烟绕这么大一个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开始就设好了局等她跳,可是真正等她跳进去的时候,结果人家又不与她计较了。
不计较也就不计较吧!故意把伤口弄严重,之后又不去告状。
难不成是为了让陆老夫人更加疼爱她,这也说不过去啊!马俪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答案吧!
‘哎!’马俪拍了拍自己脑袋,“有你什么事儿,想这么多。”
陆家很大,她们这些佣人做完了平时的事情之外,可以自由活动。马俪最喜欢在后院晒晒太阳了,暖洋洋的。
“马俪。”
马俪伸懒腰的动作一顿,这个声音真熟悉。回头一看,阳光下站着个美人,还是蛇蝎的那种,上午她就领教过了。
“如烟小姐,您有什么吩咐,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要不然您等等。”马俪笑着说。
柳如烟勾起嘴角,低着脑袋,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训练出来的时候,既漂亮又高贵,好看的都让人嫉妒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或者说不了解,就会觉得很让人羡慕。
“马俪。”柳如烟慢慢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云端上,“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今天的事情想明白了么?”
马俪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疑惑的皱眉,“什么?”
柳如烟收起脸上的笑意,与平日里那副冷漠的样子无异,“今天的教训,我希望你可以记住,如果你逼我下一次出手的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马俪心肝颤了颤,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样,“如烟小姐,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误会。”
“闭嘴。”柳如烟忽然露出厌恶的表情,接着又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毕竟玩玩都只是玩玩,其他的我也不想要计较。但是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事情得有自知之明。”
马俪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如烟小姐这是说不动那边了,所以来找我说说。”
柳如烟骄傲的神情淡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点脑子,看来这些简单的办法是不可能解决这个人了。
“这样看来,马小姐是不愿意和我愉快的合作了。”柳如烟淡漠的问。
马俪站了起来,她就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就像她眼前的阳光一样,不会一天都出现。
“有些话呢!我也说清楚了,陆家不会是我的终点,所以如烟小姐大可不必担心,我和你抢什么。”暗示的意味十足。
柳如烟笑了笑,径直离开。好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她永远都是这样,高贵冷艳。
不会因为这些琐事放下身段,马俪揉了揉眉心,这些有钱人的心里还真是别扭。什么都想要得到,怎么可能。
马俪摇了摇脑袋,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