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喂下去了,大家都很紧张,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尤其是是陈一剂和钟乐山,这两老头竟如待嫁的小姑娘一样,既期待、兴奋,又害怕、担心。
时间本来是恒定的,但是总会让人有时候觉得它过的很快,有时又觉得它慢得很。现在大家就觉得它过的太慢了,每一秒钟都是大家的煎熬。
相对于其它人,花冬九倒是最平静的,给他们服药后,他又进去给他们把了把脉,和刚才没服药并没什么态大区别,难道非得要先服一整颗解毒丸才行?可是,钟乐山他们说的那些数据呢?
药方,解毒丸,针灸。花冬九回想每一个步骤,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自己每次给他们服用解毒丸的时候,都必用药引方,自己的药引方和刘一剂的方子,莫非存在什么关系?
想到药方,他马上找来陈一剂的方子和自己用来做解毒丸药引的方子对比,这么一对比,他的眼睛都大。这个陈一剂果然名不虚传,花冬九没想到他开的方子居然和自己用作药引子的方子有八成以上是相同的,而其它的,虽然不相同,居然也是差不多同等疗效的药,完全不同的,只有两三种,他当然看得明白,正是因为这两三种的不同,而使陈一剂的方子,即使没有自己的解毒丸,他可以让感染都有药效反应。
对于方剂方面,花冬九真心佩服陈一剂,他能成为二号的首席保健专家,果然不是靠幸运的。他又想到自己,自己实际上行医并无经验,方剂的水平就更差。自己的唯一长处,也许就是脑子好用,记下了很多医书的各种疗法和一些奇方。他也明白,中医无论是诊断或药方配伍,经验是不可缺的,而自己的经验几乎是空白的。看来要提高,以后有空还得好好行行医才行。
人很多时候会因为某一件事而突然觉醒或顿悟一些东西,从而得已在某一方面获得重大力量或成长。花冬九就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最擅长和最不足的地方。
花冬九又歇了片刻然后对陈部长和钟乐山他们说:“大家别等了,先去吃饭吧,肥院怕是等的要哭了。他们应该不会像陈领导这样完全康复,我已找到了原因,吃完饭后,我和陈老重新开一个方子,这个治疗方案就成了。”
“哎呀,你找到什么原因了,你不说出来,大伙哪有心思去吃饭,赶紧说。”都是医生,这个时候谁的心思都是一样,这怪病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方法,但却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谁有心情吃饭去。
“行行,回会议室,我给大伙说。”众人快步回到会议室。
花冬九把陈一剂的药方摆在桌子上,又刷刷的写了自己的方子。
“陈老,你看看你的方子和我这个方子。我这个方子是用来做解毒丸做引子的,以前陈部长他们针灸后都是用这个方子带出解毒丸的药效。”花冬九指着桌子上两个方子说。
“哎呀,花家兄弟,我可没有看过你的方子,也没看过陈陪长他们的煎药的药渣,我这可是完全是据病患症状配出来……。”陈一剂看了两个方子后大声说,他以为花冬九说他抄方子。
“停停。陈老,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让你看不同的地方。你方剂比我高明得多,你看看如果两个方子合并……。”花冬九没说完,陈一剂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好,然后哈哈大笑。
众人被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像小孩一样一惊一咋一会大笑的弄糊涂了,花冬九却说,“您看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各位可以去喝酒了,我保证,再次配出来的药,一定可以达到陈部长他们那种疗效。”陈一剂手舞足蹈。
钟乐山一把抓住他道,“不行,好你个陈一剂,你自己了解了却不跑我们说,是想憋死我们么?你不说清楚,甭想去喝酒。”
“好好,我说。其实很简单,我们花家兄弟的方子都是差一点点,但是若把这两个方子合并了,就完美了。你们看,把我方子上多出来的这两味药加到花家兄弟的方子上就行了。唉,事实上,为什么昨天配制的那剂药可以让陈领导康复呢,就是这两味药的功劳,其它的,花家兄弟早就已帮他打好了基础。为什么现在那两个试验的又不能康复呢,因为他们没服用过花家兄弟的药,你们看,这里有两味是我的方子里没有的。”大家都是行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不由得欢声雷动。
“其实精妙的就是陈老这两味药,他这两味药可不得了,把原本为君的解毒丸变成臣,把原来的药引方子变成了君。总的来说,就是倒转了乾坤,反置了阴阳。让作为主药的解毒丸和引子药的功能倒置了,这样一来,虽然只用九分之一的解毒丸,却有更强劲药效。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崂山祖师将此丸叫作阴阳解毒丸的深层含义。我原来只认为他能解阴阳之毒,现在看来,它还可以颠倒药效之阴阳。”花冬九说。
花冬九和陈一剂都信心满满,众人心情更是兴奋异常,没日没夜的奋斗终于有了成果,谁不兴奋。
吃完饭,花冬九、陈一剂都没和其他人一起喝酒,联同钟乐山一起回到后院小楼仔细斟酌一番,重新开出一个方子,然后和一颗解毒丸配成了九份新药。
有了新药,当然还是要试药,已累的不行的花冬九强提精神,又为两个严重感染的人施了针,已累的没精力等待新药结果,倒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花冬九被一阵吵闹惊醒。
“几点了啊,你们干嘛还不去睡。”他坐了起来睡眼惺松的问。
“哈哈,成了,你真厉害。”说话的是刘文娟,她说完竟然抱着花冬九亲了一下,然后又说,“都上班了,还睡什么觉,验过血,检查过了,好了,哈哈,康复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啊,疯疯癫癫的呢。”花冬九被这个女医生弄的云里雾里。
“昨晚配的新药,成了,昨晚试验的那两人,已康复了,我们刚刚为他们检查过身体,真是神奇,太神奇了。”刘文娟道。
“哦,那就好,终于找到了一个法子,只可惜,这法子并不适合全面推广应用。钟老呢?他在不。”花冬九的想法是,既然此法可以让感染者完全康复,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救更多的人。
“钟老和陈老一夜没睡,刚刚在办公室睡着了,不是什么急事,让他们睡一会儿吧。你也是,去洗洗脸,吃早餐吧,我让人帮你弄了早餐。
刘文娟心倒是挺细的,考虑的挺周到,可是有人却并不会考虑这些。花冬九还没吃完早餐,中医院里来了一大帮省市领导,还有一串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