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没到中午,花冬九和钟夏雨到了金筑机场。出了机场却让花冬九有点为难了,因为玄龄子让筑城分局的同僚来接他,钟夏雨也通过关系让筑城公安局来了人。
最后钟夏雨说都一起吧,吃饭人多更热闹。
筑城往西,有一个属于滇省鹤城市叫信城的小县。说这个山区小县,应该没多少人认识,但若说起著名的“扎西会议”应该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小县里有一个国家级的森林公园,花冬九要找的所谓药王庄,就在这个森公园旁边的一个深山峡谷中。
几人吃罢午饭,购了些进山必备物品和一些礼品就准备出发,花冬九却接到玄龄子电话,给他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他刚走后不久,玄龄子的女弟子蓝茉莉来电说,她的妈妈也感染了那怪病,快不行了,问师傅有没有法子。
师傅没法子,但师叔有法子,可玄龄子不敢自行决定将花冬九能抑制此病的事告诉她,因为现在他也拿不定花冬九到了哪,他会不会回头跑到韶州去抢救蓝茉莉的母亲。他只能说,让他想想办法,回头再跟她说。
花冬九不愿意为那些官亲官戚去单独治病,但蓝家的人,他是必须救的,当初在韶州监狱服刑时,蓝红军没少照顾他,蓝茉莉更是对他很是体贴,虽然嘴上总是要跟他这个师叔吵架,但心里却是对他甚有那种意思。所以,蓝茉莉的母亲他必须救。
接完电话后,他对钟夏雨和来接机的人说,暂时不去药王庄了,他得回头去趟韶州救人。接机的自是没话说,钟夏雨虽然是以护送的名义出来的,但其实她就是想去玩玩而已。所以花冬九要去哪,她一点意见都没,还马上打电话查筑城回花城的机票。
订完机票,花冬九又打电话让玄龄子准备好车,落地马上去韶州。
傍晚时分,花冬九终于到了韶州,蓝茉莉看到他的时候,也不管旁边有什么人,飞奔过来就扑到他身上,眼泪婆娑的哽咽着大叫小冬冬。
哎唷,男女有别啊,你虽不介意,但你的咪咪可顶着别人了。
“好了好了,师侄女,你妈妈在哪个医院,赶紧过去,先去帮郭领导治病再说。”蓝红军怕老婆,蓝茉莉也怕这个妈妈,而且她在单位也确是一个小领导,所以他们在家里也一直叫她郭领导。
蓝茉莉从他身上下来,红着脸说在市中心医院,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竟然忘了男女有别这一节。
“上我的车吧,你们的司机跑了这么远,让他找地方先歇歇。”蓝红军说。
花冬九点点,让玄龄子派的人先就近找酒店住下,回头找他。一行几人,匆匆忙忙的到了医院,蓝红军跟医院里的人熟,倒不似花冬九那时去看冷秋月那么麻烦。医生给了他们每人一套防化服。
除了花冬九,其它人都穿着好,医院的人看花冬九没穿,对蓝红军说如果有什么事,他们概不负责。蓝红军知道花冬九早就不是在他监狱里服刑时的花冬九了,他不穿这玩儿,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点了点头,说不用他们担心,医生才让他们进去隔离区。
蓝茉莉的母亲并没有她在电话中说的那么严重,虽然已进入危险期,但还没进入昏迷状态,花冬九进来时她居然还认得,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法说话了。
花冬九说郭领导别急,有小九在阎王爷他不敢把你怎样。这小子又开始吹牛了,不过,蓝红军却是把他这话当成是一种安慰,医院这么多医生都没办法,他一个无证游医能有什么办法。毕竟,他所以的系统对社会的信息有点闭塞,花冬九现在都成全省名人了,他居然还不知道。
他伸手给她把脉,没错,跟花城那些病人一样的脉象。
情况危急,越早治疗越好。花冬九拿出针袋,对蓝红军他们说,除了蓝茉莉,其他人都出去吧。
“小九,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治病还不给看?”蓝红军有点不高兴。
“给看啊,你要是变成女的就可以留下,郭领导虽是你老婆,但现在她是我的病人,我让你出去就出去。”花冬九说的够牛的,但人家医院的人却不这么认为,陪同的医生发话了。
“小位小兄弟,什么你的病人?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要给这位病人看病?她住在我们医院里,你却招呼都不打就要给她治病?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是透明的?把我们是摆设的?你什么意思?你是哪医院的医生,谁给你这权力?”好吧,这家伙大概觉得花冬九在他们的地盘上给他们的病人治病,那是打他们的脸,他们丢不起这脸啊。
又是这一出,又是这种心态,又是面子问题。花冬九都不想跟他们废话了,这种事,去到哪都会遇到,哪有这么好的力气,满世界跟他们理论。
他瞪了一眼那医生说:“你们若把她抢救过来,我保证碰都不碰你们的病人,你们若不成,就给我滚出去,你们为什么总是认为自己的脸面,比病人的生命还要重要呢?”
花冬九虽然年轻,但发起火来却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这时候他怒目圆瞪,怒火中烧,就连蓝红军看了也打了一个倏,这小子现在变的太多了,怎么看着他这样子都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啊。
“你…你等着,我找领导去。”那医生被花冬九让他滚,气的浑身发抖,他是本院的内科主任,就是院长也不敢说让他滚,这臭小子居然如此狂妄,不把他气晕就算不错了。
“蓝监狱长,你和钟警官在门口守着,我没完事之前,谁也不许进来。”他把钟夏雨的身份点出来,就是告诉在场的人,他不是白撞的,不然怎么可能有个警官跟着一块。他实懒得整天说那些解释的话,累人,费时。
“你真的可以?”蓝红军走到门口了,转过头来问。
“放心,你没机会娶继室的。”花冬九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他。
“把郭领导的衣服脱了吧。”关上门后花冬九对蓝茉莉说。
“什么?脱我妈的衣服?臭冬九,你想干什么。”蓝茉莉急了。
“抢救,不想没妈就赶紧,别废话,等会也不许打扰我,不然你就是没妈的孩子了。”花冬九懒得和她解释。
蓝茉莉看他说的严肃不敢不听,飞快的帮自己妈妈脱掉了衣服。花冬九把金针消完毒转过身一看,不由得被眼前的雪白晃晕了。他没想到蓝茉莉这笨蛋,居然把她妈脱贫的一丝不挂,连内衣裤都脱了。
他这是第三次看到成熟女人的身体,前两次是冷氏姐妹。但是也许是因为早就和冷秋月赤裸相拥过的原故,他前两次看到冷氏姐妹的身子,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这次看到这郭领导的身子,居然心里咚咚乱跳。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骂了句自己无耻后,压住有些飘的情绪开始给一丝不挂的郭领导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