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班那个女生和王小丽的讪笑中,有几个男孩子来拉新新,其中有一个算是新新好朋友的小华半玩笑又带着挑衅的眼光看着王小丽,把新新拉开了:“傻瓜,这个王小丽已经不纯了!”
“什么叫不纯?”新新看着小华。
“哎哟,你个笨蛋,你打个墨水吗?”
“什么墨水?铅笔里的墨水?”
“切!就是我听镇上的朋友说镇上那些混混已经把他们身体的墨水打进王小丽身体了,你以为……女人嘛,只要被男的那个了,听话得很!”
“你……”新新瞪着小华,他大概知道了,却完全不相信。
小华拉着新新,新新只能无助地看着王小丽她们朝校门外去了,新新心里特别难受,他又忍不住的对着王小丽的身影说:“王小丽,你不要去和那些坏人呆一起……”不知王小丽听见没有,头也不回地依然和那个女生快速的朝前走去。
小华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把他拉到学校外面的山脚的竹林里,给他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
这些生理卫生成长的男孩子一旦明白了,顿时觉得自己长大了!
可是,此时新新心里不是激动,也不是兴奋,却是一种担忧,有一种对心里产生情愫的牵挂远远大于那种生理上的冲动,他和小华分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学校找了班主任。
班主任教数学的王老师是一个年轻男性,平时看起来总是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是在班上同女学生讲话看上去要精神好一些。
班主任就住在学校教学楼后面那一排专门属于老师宿舍的平房里。
新新去敲开了王老师的门,王老师在里屋问了一声是谁,听出他的声音后,半裸着上半身把门开出一道缝,脸上绯红地探出门望着他,问:“什么事!”
“王老师,王小丽是住校生,但是她现在放学了,就跑去镇上了,听说是去我镇上那些混混耍朋友,我们要赶紧把她找回来吧!”
“咦,我还以为什么事,现在放学了,学生自由出入,学校又不是全军事化管理……她要出去,我能……你去找学校门口的保安嘛,叫保安们注意……”
“啊……”这时从王老师房间的内屋里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王老师匆匆地看了新新一眼,然后瞟了他一眼,悄悄地关上了门。
随着门轻轻地‘呯’地关上门,新新愣了一下,总感觉哪里不对,总觉得班主任有问题,可是问题在哪里呢?
其实他也不喜欢这个王老师,他就听班上人说过,这个班主任很“色”,有一次上班会课,短着一件小背心,一条小短裤,然后短裤里有什么东西硬了,就顶着那个讲台的横梁当遮档,一边看着女同学们训话……
新新是没有发现,但是班上有个子高,成熟得快的男同学发现在了,在班上里悄悄地传……他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也是因为这传来传去的,加上王老师当他们班主任,上数学课也总是耐心不够,讲题一般讲完就走了,很多作业很多转弯的几何函数题新新都是靠自己回家反而演练,才通透一点……他也是对王老师感觉不太好!
现在,他给王老师汇报了情况,王老师又是推开,新新想起来,这是班主任在推卸责任……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真的怕,因为他前次就前眼就见过王小丽放学会就跑到校门口王小丽和隔壁班那个漂亮女生跟几次梳得油光光,穿得亮晶晶的混混在一起,镇上的混混头牛强接到王小丽们,当着很多下课的同学的面,就搂着她们的腰,王小丽和那个女生上了他们的嘉陵车,紧紧的抱着前面的男人的腰,一溜烟从学校门口那些拐弯马路的视线里消失了。
他管不了,可是学校的老师不管吗?学校的校长不管吗?刘新新自己去管,可是他管不了。
学校的老师们教学完,其它的事都不再管,再说王老师也很忙……这可如何是好,刘新新想到王小丽又跟着那些混混离开学校了,又想起小华讲起的那些男生和女生的生理卫生常识,小女孩一旦被男人……就真的……真的……他的心里一下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盯咬着他的心!
殷红的落日从山谷射来过来的余晖,让人的心情了一下子变得很落寞。新新没有回村里的家,他朝镇上走去,他的心里在担心着什么。
镇上的夜晚灯光疏影,有几个发廊小店的门口摆着几张台球桌,有一群年轻人在那打台球,另一面有几个烧烤摊子,烤着各种食物嗤嗤的冒着热气,里面围着男男女女,新新看见了那群人里有王小丽和那个女生。她俩围在一群男人里面,开心的笑着,嘴里和他们一样,还叨着烟,眯着眼,吐着烟雾。新新趁着夜色,站在一个巷子口,看到这一切,心里很伤感的想转身要走。这时,那群人起身了,王小丽和那个大哥牛强搂得更紧,那个牛强还捏着她的脸,她迎着他,喀喀的笑着。他们一群人朝镇上广播站里走去。
新新无法克制地看他们终究要做什么,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他们进了广播站的铁门,有一个瘦子快速的把一楼里的空房子打开,很快,从里面传来一阵震耳的音乐,新新也钻进铁门,绕到那排房子的后面,他们在跳霹雳舞,牵着手像波浪的抖动,他们跳了一阵,停下来,牛强来拉着王小丽,另外一个男也过来拉着另外那个女生,出了跳舞的这间房,去了另外一间。里面继续跳着的人发出一声声的尖叫。新新的心随着王小丽被带走提心吊胆,他顺巷道朝里钻去,许多窗户都挂上了窗帘的,看不到什么,但是他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他听见最里面有一个房间传来一阵阵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叫声,是,那是王小丽的叫声,新新把耳朵贴到窗户玻璃上,里面的浪声一阵阵传来,新新脸红耳燥,也很难受。这时,传来牛强的声音,是牛强在叫其它人,有一阵脚步过来,牛强说:“兄弟,该你上了!”随着一阵嘿嘿声,又伴着王小丽的哼叫声……
那一刻,新新惊呆了,没有再犹豫,疯一般的冲出去,钻出广播站铁门,朝学校里奔去。
夜已经深了,校园里很安静,听得见风吹着校园四周的松树发出呼呼的声响。在教师宿舍前面,新新正看见的班主任王老师从他的房子里走出来,他教师宿舍门口的水笼头前,用打湿的帕子擦着身子。新新看见他,跑过去,慌乱地把他看见的情形说给了老师听。
这次,王老师没有上次对他的敷衍了事,确实,这事是一件大事,相当于,自己班上的女学生被轮……
这下,王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神情,王小丽毕竟是他班上的学生,他毕竟还是一个在岗在职的教师。他正搓洗着的帕子掉进脸盘里也忘了拿起来。
新新接着说:“王老师,我们快去救王小丽呀!”
王老师跺着脚说:“我也发现班上的王小丽不正常,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走,你随我去找校长,这个事情要给张校长汇报。”
王老师带着新新来到等他们敲开校长的家,正好校长家里在还有其它几位老师在,大晚上的,好像在校长家里在讨论着什么……
王老师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脚叔朝后退了一步,没想新新却已经忍耐不住,却大踏步朝前,来到校长面前,着急的对着校长喊:“校长,王小丽被镇上的流氓强……奸了……”
那一瞬间,那几位在校长家里其它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朝新新看过来。校长顿了顿,走到新新的面前:“同学,什么事呀!不要大呼小叫的,有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