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素素才走到餐厅门口,就被服务员拦下了,“抱歉,这位小姐,我们餐厅还没有开始营业。”
孔素素一脸茫然的指了指里面,“里面不是有人在吃饭吗?怎么没营业啊?”
“是这样的小姐,那是我们的老板。”服务生笑了笑。
孔素素有些惊讶,“老板?他买下了你们的餐厅吗?”
“我们的餐厅是新盖了不久了,这块地也是他买下来的。”
孔素素这才恍然,“这样啊,那等开业了我再来吧。”
程二爷在里头听到了动静,他早就无心再吃下去,也瞧见了白泠泠上纪南的车离开,于是也打算走,迎面便和孔素素遇见了。
孔素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眸光勾勒着他的五官棱角,眼底带着兴奋之色。
程二爷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用这个眼神看着自己,不过她好像和纪南也有点关系吧,当时他还瞧见她跟白泠泠说话来着。
是她的朋友吗?
想到了这,程二爷让了让身子,“进来吃饭吧。”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就这么砸到了孔素素的脑袋上,她颤抖着手指着自己,“我?我可以进去吃吗?”
“可以。”程二爷让服务生去准备吃的。
“谢谢。”孔素素含羞的说着,连忙走了进去。
端坐在了椅子上,孔素素却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她低着头,眼睛在镜片下迅速的眨着,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二……二爷……”
她结结巴巴的叫着。
程二爷淡淡的恩了一声,“想喝点什么吗?酒喝吗?”
孔素素压根不会喝酒,但程二爷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点点头,“好……那就少来点吧。”
程二爷开了瓶上了年岁的红酒。
“你和白泠泠,什么关系?”给她倒了杯酒,程二爷就问了。
孔素素小口珉了一下,没怎么喝过酒的她不适应这个味,觉得十分冲鼻,缓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什么关系,只是偶然见过几次……”
“刚刚看你们在外面聊天。”程二爷的话点到为止。
孔素素偷瞄了他一眼,“是 ,恰好遇见,所以说了几句话。”
“那你和纪南什么关系?”程二爷的眸子有些锐利。
“算是……”孔素素卡壳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和纪南,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是郭如青找你的吧?”程二爷一阵见血,直接道破了关键。
孔素素点头。
程二爷算是清楚了,不过心头颇为不快,手指也缓缓紧握,枉她白泠泠这么长时间心里头都有着纪南,可纪南身边的女人却接二连三的压根就没有断过!
这样的男人,凭什么值得白泠泠倾心?
“不过我觉得,纪先生应该是很喜欢白小姐的。”孔素素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他很明确的拒绝了我。”
程二爷才不信这种鬼话,韩潇和吕沫的事情,他可在心里头记着呢。
见程二爷不说话了,孔素素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干脆闷头吃了起来。
程二爷默不作声的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但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孔素素看的喉咙发紧,等吃完了之后,那瓶酒也被他都喝完了,而她只珉了两口,觉得味道不好,就没再喝。
红酒向来后劲大,醉意都是后上来的。
“你,你没事吧?”孔素素小心翼翼的问,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紧张。
“没事。”程二爷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温度,他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孔素素连忙跟上,“你喝酒了,不能开车,算酒驾的。”
“我打车回去。”程二爷说完,便在路边招手拦车。
车很快就来了,程二爷朝前走了两步,却没瞧见脚下,被一块石头给绊了一下,虽然只是踉跄了一步,但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孔素素急忙扶住。
“谢谢。”
见他走了,孔素素才松了一口气。
掌心好像还残留着大衣顺滑的棉质感,孔素素没来由的在大冬天的红了脸,慌乱离开。
——
而另一边,纪南带着白泠泠去了她喜欢的中餐厅,吃饱喝足后才往家那边慢悠悠的晃悠着。
没有开车,晚上的凉风吹在脸上有点硬疼,像是刀子似得一刀一刀的刮过去。
路灯早就亮起来了,拉长了二人的影子。
“小松还好吗?”纪南率先开启了话题。
“挺好的,小源也挺好的。”白泠泠回答的很快。
“嗯。”
一阵沉默无言,有些尴尬。
路上的行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往家走了,哪有像他们这样慢慢悠悠在路上走的,都巴不得赶紧回家取暖。
白泠泠越来越冷,悄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雪稀稀拉拉的下了一天了,有的地方都结了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纪南怔怔的看着白泠泠的背影,她是想赶紧离开他吗?不然怎么突然走的那么快。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白泠泠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朝后倒去。
纪南瞳孔一缩,想也不想的伸出了手,但因为距离的缘故,他并没有接到白泠泠。
咚的一声,白泠泠的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她大脑都混沌了好久。
好在穿的厚实,不过这一摔也不轻。
“没事吧?”纪南紧张的走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白泠泠倒吸了一口冷气,“疼。”
纪南想把她打横抱起,但是想了想他们穿的厚实的衣服,抱着尴尬不说,还得不舒服,于是他蹲下了身子,“上来。”
白泠泠被冻得发白的嘴唇一珉,“不用。”
路上这么滑,要是纪南因为背她摔了怎么办,她摔一跤就摔一跤,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但纪南压根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语气中夹杂着鲜明的命令意味:“上来。”
白泠泠撇了撇嘴,知道纪南这是生气了,她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但是一走起来,就觉得疼的不行。
明明没怎么摔啊,怎么就这么娇弱了……
白泠泠心中腹诽着,还是没有忍住,爬上了厚实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