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洵停下了脚步。
“好吧,这个秘密已经藏在我心底好几年,就快要把我给逼疯了。”
大汉神色一黯。
其他人则是十分好奇,到底大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事关那个病人。
“其实我们两父子是盗墓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时倒吸一口冷气。
想不到这两父子竟是盗墓贼,在如今的现代社会,已经很少听见。
唯有一些小说中存在相关的记载,比如万人追读的《鬼吹灯》和《盗墓笔记》。
“继续说吧,到底你父亲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刘洵背对着他询问。
“几年前的一天,我和爹去越西省挖掘一个战国的古墓,本来一切都是十分顺利,可我一时贪心,碰了不该碰的地方,那副石棺里突然出现非常可怕的东西。”
“那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纹着密密麻麻的咒文,像是毒蛇一样的头发,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她恶狠狠的盯着我,那样子仿佛要把我给杀了!”
“爹为了救我,被那个女人掐住脖子!”
“那女人身上的咒文如同蚂蚁一样,爬满了我爹的身上,然后我爹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
大汉口中描述的恐怖经历,让旁人听了顿时不寒而栗。
可他们心里并没有完全相信,认为大汉可能是受到惊吓,自己幻想出来的画面。
事实上根本没有那个诡异的女人。
“呵呵,我说小哥,不要被这小子吓唬了,你应该是太担心你爹的病情,所以产生了幻觉,最好去看看精神科医生,要不要我介绍几位给你?”
张正信冷声嘲笑,压根不相信这种蠢话。
不料,大汉这时猛然扑上去,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狰狞的吼道:“这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信,为什么……”
那样子好像中了邪一样,瞪大着眼睛,恶狠狠的盯住张正信,仿佛遇见了杀父仇人。
“咳咳……”
张正信脖子被掐得很紧,完全呼吸不了,脸色瞬间憋得一片紫青。
旁人见状,连忙冲上来,想要扯开大汉的双手。
“喂,你不要激动,快点把手松开,不然他要憋死了!”
“快点放开,你想杀死他吗?”
“老张,你翻白眼了,快点醒过来,不要晕过去,一晕可要没命。”
大汉的力气非常大,任凭十几个人过来掰他的手,硬是分不开一点缝隙。
眼看张正信就要气绝身亡,突然之间,有一张大手横出,往大汉的额头,猛地重重一拍。
啪!
一声落下。
大汉如梦初醒,眼中忽地恢复了清明。
“我做了什么?”
大汉一看掐住张正信的脖子,立马松开了双手。
可怜的张正信翻着白眼,让人扶到地面,脖子上仍有一道道很深的指痕。
刘洵对大汉说道:“先别理那人,现在你去买朱砂,红线,油灯,以及符纸等等……”
大汉疑惑道:“买这些东西干嘛?”
“不要多问,想救你和你爹,现在就去办。”
“呃,好的。”
大汉立即跑出会议厅,到最近的街市买齐了东西,不到半个小时,便回到大堂内。
刘洵面沉似水,二话不说,取来一把拖布,沾上鲜红的朱砂,旋即在地面画出一个玄奥繁杂的图案。
点燃七七四十九盏油灯,另外用红线连在一起,最后一端系在病人的额头。
其他人看到这一过程,皆是满脸惊诧和困惑。
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刘洵来到江涛身前,问道:“江大师,能否借下你的银针?”
“额,可以。”
尽管不知刘洵在搞什么鬼,但是江涛仍然把独门银针递了过去。
刘洵打开盒子,一股灵气扑面而来。
“好针!”
刘洵不由惊讶的一喊。
江涛拂须长笑,对这套祖传的“四象神针”相当自豪。
这可是明代皇帝御赐给他们江家,针身用了和田白玉,针尖则是象牙,由宫内的巧匠所制,价值连城。
用这套银针来医人,效果提升数倍之多。
刘洵叫大汉跪在地上图案的一处,然后嘴里快速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突然之间,大堂里狂风大作。
一缕缕常人无法看见的天地灵气,仿若江河之水汇入大海一般,浩瀚的涌入图案之中。
“起!”
刘洵双眸如炬,神情专注,随之手上一翻,登时十几根细针出现在双手间,如同磁铁那样吸住。
他倾吐一口气,紧接着下手如电。
片刻之间,十几根银针刺进病人的重要穴位。
“太乙神针!”
一旁的江涛,以及十三位中医圣手,同时震惊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刘洵。
“这不是华神医的绝学——太乙神针!”
“他怎么懂得这门神奇的针法,这可是华夏第一中医世家华氏的独门绝学,从不传授外人!”
江涛神情呆滞,不由回想起那日医院的经历。
难怪刘洵有本事指挥他施针,原来懂得世上最高深的太乙神针!
既然如此,刘洵为什么不直接给小女孩施针,而要借助他的手?
其实他不知道,刘洵当时刚刚继承仙士道统,苦于拥有高超的医术知识,却没有能力施展。
经过这段时间的消化,刘洵已经能够使出仙士十分之一的医术。
精纯的真气,覆满了刘洵的双手,快速拂过病人身上的银针。
嗡!
一阵长鸣。
银针仿佛化作有灵性的仙士法器,吸收天地的灵气,缓缓注进病人的体内。
“拂针法!”攻邪派的老中医惊道。
“不可能的,他才多大年纪,居然能做到针灸术最高境界,传说古代修炼内家气功的世外高人,才能做得到。”伤寒派的老中医失声道。
“华神医也能做得到,我有幸亲眼见过一次,想不到他也能办到。”江涛面露骇色道。
刘洵聚精凝神,不为外人的惊呼所影响。
就在这时,他朝大汉喊道:“提着中心的续命灯,跟随红线开始走动,记住不能让灯灭了,否则你爹命丧当场!”
“是!”
大汉闻言,旋即站起身子,抓住中心的油灯,沿着红线行走,仿佛蕴含了某种神秘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