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得了一个好消息,却是被胡乱的安了一通罪名的苏瓷鹤怎么可能淡定的下来,看着苏尚瑜朝自己挥舞起鞭子,这心头自发的生出些末恼和怕,“父亲好歹讲些道理!”
“和你这样的女儿讲再多的道理都是我的错!”苏尚瑜怒吼一句,紧接着不管不顾地朝苏瓷鹤甩去鞭子,“你这个不敬长辈、不尊亲姐,不懂自爱的女儿我要了有何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为恼火的事情,苏尚瑜手中的鞭子甩的越来越大力、越来越快,鞭子在空气当中发出阵阵可怕的啪啪声。
苏瓷鹤从始至终没有动手和苏尚瑜反抗只灵巧的躲着鞭子,口中反击道:“父亲待我不好,我何必敬重父亲?亲姐待我如下人我何必尊爱亲姐?至于父亲说的自爱,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二姐那般的下场惹得父亲心疼,我还什么都没做就有了不自爱的说法,说到底还是父亲大人有威严啊!”
“孽障!”苏尚瑜横眉怒目,心头怒火在这瞬间猛然爆发,只觉胸口之处一片血气动荡,几个激动的跑步之后徒然一顿,旋即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洒了出来。
“老爷!”也不知是刚刚赶来还是看了一会儿的林氏倏的一下就冲了进来,在苏尚瑜倒地之时接住了那个身子,自己更是被带的一下子瘫坐在地。
她咬牙切齿地怒视着苏瓷鹤,哭喊咒骂道:“你父亲便就算是对你凶了些那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父亲,你还有没有心啊!纵然你父亲在不对也是在为你着想啊!”
苏瓷鹤也被这一幕吓得够呛,她觉得苏尚瑜的身子并不差又常常发火应该是不会轻易气急攻心的,哪知道会这么突然就倒下了?
“来人!来人找大夫啊!”林氏大声吼道,在门口的下人立即冲了进来将昏倒的苏尚瑜抬了回去。
兰香在一些时间后战战兢兢地走回来,缓慢挪步到苏瓷鹤的身边,小声询问:“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曹家退亲了?”苏瓷鹤一脸淡定的看向兰香,“你知道此事吗?”
兰香楞了一下回道:“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一边又想问:“小姐,老爷他——”
“怎么会退亲呢?”苏瓷鹤打断兰香的追问,退到一边椅子上坐下,摸着下巴猜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外面的那些流言?可在对方提亲之前关乎她不好的流言也不少吧?甚至是破相了都执意要娶,怎么现在就不要了?
兰香见她不想提苏尚瑜便只能闭口不说,跟着猜测,“或许,是忽然想通了?”
不,绝对不是什么想通,一定还有别的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苏瓷鹤敛眉沉目地舔了舔唇角,突然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兰香看了眼时间,道:“快酉时了,怎么了小姐?”
“这么快啊。”果然忙起来的时候时间就不是时间了居然过的这么快。苏瓷鹤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她提脚往外走去,“好久没有去那个院子瞧瞧了,我们去看看东西都放好后是什么模样。”
兰香一听这话连忙跑上前阻止道:“老爷突然倒下了,小姐还是在房间里等着消息吧,要是待会儿被看到了必定要说小姐百般不是了。”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苏瓷鹤思忖着咬了咬牙,“那就先不去了,等明天回来再去吧。”
“啊?小姐明天还要出去啊,现在这外面的话都对小姐很不利,小姐出去干什么?”兰香着急地想要阻拦,“小姐这几日还是待在家里比较稳妥吧。”
“不,明天非出去不可。”都答应了别人怎么能反悔呢?她可不习惯做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走了两步,苏瓷鹤突然停下脚步,狐疑的看向兰香,“外面的事情你确实是不知道的?”
兰香杏眸微颤,肯定摇头,“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苏瓷鹤搓了搓袖子,吩咐道:“叫人去留意我父亲那边的情况,最好把时间都记得清楚。”
苏尚瑜那个老家伙会这么气急败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么变得这么软弱无能了,之前就算他再怎么恼怒好像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现在不过是挥了几个鞭子而已就这么无力吐血了,显然是身体不大行了。
要么是被女人拖累的,要么是为自己的女儿操心操力的,再要么就是一些不能说的缘故。
所以一些特殊的关照还是要给的。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苏瓷鹤在第二天去找林凤襄时顺带问出来的,“我听闻那端王殿下出城已久,不知道如今可是回来了?”
林凤襄坐在一张硕大的床上,未施粉黛的面容上自带着几股子与生俱来的贵弱气,唇瓣半启,透出好听的音色,“我并未听到这个消息,苏小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没有听到说明没有回来的消息。苏瓷鹤想着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突然有些好奇才问了一句。”
“端王殿下气宇轩昂俊美无涛,是个让人见一面就难以忘怀的人物,我想苏小姐应是见过了吧?”林凤襄说起这话的时候满目的憧憬和柔情,眸子迷离的模样似乎是在记忆中回味着那个人的各种好处。
苏瓷鹤不禁多看了两眼,想到那个男人的各种腹黑和无赖又无趣地收回视线,道:“大抵是吧,不过我与那位殿下毕竟不熟,统不过是遥遥见过一面,又在一些人的口中听到些末话语而已。”
“是嘛?”林凤襄歪过头去看不知在捯饬什么的人,美好的双目当中带出疑惑而求解,“可我听人说苏小姐与殿下有过几次交流,难不成苏小姐不喜欢殿下?”
“与殿下见面了总不是不搭理吧?”苏瓷鹤很自然地反问,拿了手中的东西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姑娘无奈道:“那可是尊贵的殿下啊,我哪里来的的胆子敢无视他?我还想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