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文学 > 其他小说 > 苏瓷鹤战世渊 > 第63章第六十三章 觉得憋屈的公主
“你身上的本事真是出乎了本公主的意料。”战灵娇听到她的声音抬起了头,那双可用来称赞的眼睛此时毫无情绪,像是一双失了明的眼珠子。

“不敢不敢。”苏瓷鹤觉得今日的公主有些奇怪,故而恭恭敬敬的应着,“那日事情与民女的关系并不大,主要还是公主的身子好,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不行了。”

“哼。”战灵娇对身边的宫人使了使眼色,一边提起了兴致,抬手往前一指,道:“来都来了还站着做什么?坐吧。”

苏瓷鹤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周围,低低应声好,规矩落座。

那宫人领着在殿中站着的人安安静静地退出去。

殿门缓缓关上,室内一时间静极了。

苏瓷鹤端坐原处,眼观鼻鼻观心,到底是一点也不紧张。

“他们都说是你治好了本公主。”未多久,战灵娇忍不住地先说出话来,目光直直地扫向苏瓷鹤,“但本公主不信这话。”

“公主身份尊贵,民女这等粗人确实不该与公主扯上什么关系,还请公主恕罪。”公主被挟持还受了伤一事并不光明,所以从一开始就被人有意的隐瞒着,外面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而她这么一个为公主赴汤蹈火的功臣最终也是未有半点的功劳,无人提起过。

说不觉得可惜肯定不是真的,毕竟她当初是打了这样的念头,可实在没有她也不能主动去要,只能看上面的人是怎么打算了。

起初她听到消息进宫时真以为是要给赏赐的,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战灵娇提起眼,咬着唇瓣,就这么端望苏瓷鹤好半天,最后长叹一气,整个人顺势趴在了桌上。

“我是公主,生于皇宫,长于皇宫,小时候皇祖父总说我会是最尊贵的公主,总能一世无忧,喜乐常伴。”战灵娇结结实实地趴在自己的手上,双眼无神的望着一处,那里面看不到半点的东西,“可能他们都以为我懂那些话是骗我的,可我一点额不懂,我一直觉得所有的一切一定都如皇祖父所说的那般。”

“一世无忧,喜乐常伴。”她勾着一侧唇角,话里满是嘲弄,“多宝贵的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今天这个公主看起来格外的伤春悲秋?格外的不一般?苏瓷鹤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窝着所以根本不知道这外面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又不好问,只能等着对方继续。

下巴抵在手上,战灵娇看向苏瓷鹤,突然道:“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力排众议救的我,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受了伤的,你很好,我很感激。”

“不敢。”苏瓷鹤端正地应了一句,想着还是抬起头,看向这个恹恹的公主,“公主今日似乎心情不佳,是伤口难受了?”

“你救了一朝的公主,却没有给你半点的赏赐,你怨吗?”战灵娇不答反问,从桌上直起身子,很认真的看着她,“当初将你许配给二哥哥,你那时心情是怎样的?”

她说着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与我不一样,你那时候是喜欢二哥哥的。”

她记着当初听到的话,记得负心那两个字。

苏瓷鹤悚然一惊,望着面前这个形容还能透出几分稚气的公主,小心翼翼地一问:“公主要嫁人了?”

战灵娇张开的口中吐不出半句话,她眼睛快速眨动,转而望向一侧窗户,“你知道那天我遇到那个男人时心里有多么害怕吗?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了,但你在那个时候出现,给了我莫大的惊喜和欢愉,我醒来问了好些人才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情。”

“我想着你救了我也不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能说?”

苏瓷鹤认真的听着,也在想着为什么不能说?早知道不能说她就不忙活了,白浪费精力。

“我心里极感激你。”战灵娇再次说了这句话,然后肆意地笑着,继续说:“一朝之公主向来没有自己决定未来的事情,我父皇建朝未到十年,纵使功绩斐然,然对外始终是稍显的年轻了些。”

苏瓷鹤的眉头在提到父皇二字时开始皱起来,面容上也出现了几分的凝重。

“皇祖父是个伟人,二十岁登上帝位,一生生有十三个儿子七个女儿,到了他六十岁时,我父皇登上了太子之位,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几个叔叔伯伯尽数死了,七个女儿只有几个出外和亲的活着,其余也都没了。”

关于皇族里的那些事情外面谈论的并不多,史书记载的苏瓷鹤这些人也看不到,只知道那段时间确实是最最黑暗的一段时候。

腥风血雨,朝廷动荡,几乎是每天一睁眼就有一件惊天的事情发生,像是在大风里的几颗独树,每天都要折了一棵。

百姓便就是这独树底下的枯草,整日的风雨飘摇,担惊受怕。

“皇叔为皇祖父最为幼小的孩子,在我父皇二十三岁时他刚刚降生,在皇祖父的细心呵护之下也长了十数年的时间。”说到这里,战灵娇嘲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前以为,我也能如皇叔一般被我父皇疼爱着长大,现在才知。”

她看向认真听着的苏瓷鹤,咬着牙说:“尽是虚妄!”

“我不懂。”看着忽然又怨又恨的公主苏瓷鹤眼里只余下陌生,她直白地问出自己不懂的地方,“公主与我这么一个外人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这些前尘往事他们这些皇族里的人知道便就知道了,可她不过是一个外面的小女子,和她说这个未免是太过夸张了些。

况且她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仅仅是因为公主心里憋屈所以找个人随便说说?

“先喝杯茶吧。”战灵娇面上的悲痛存在的不长久,对于苏瓷鹤的疑问也未有恼怒,只是端起茶,皱了眉,道:“与你说这些,大概只是因为我心中憋屈的慌。”

果然是憋屈啊?苏瓷鹤存疑地端起茶盏,想了想还是问一句,“公主怎么憋屈了?”

对方这么说了肯定是想让她问问的,不然说出来干什么?乱说一通?

反正在她的记忆里,聊天都是这么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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