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芸再看了眼那边严肃聚在一起的几人,旋即趁着他们不注意开门进了房内。
因为一直未断热水的缘故这房内可谓是雾气缭绕,一进入就像是入了一个暖室,温暖的有些发热。
乔诗芸看着这副景色,暗道一句:装腔作势。
愤愤地拍打一边垂下的纱帐,然后往几扇屏风后快步走去。
刚巧这时候那医女出来清洗帕子,见到她时震惊的眼睛都颤了一颤,紧接着问出一句:“乔三小姐你怎么在此!?”
“我为何不能在此?”乔诗芸理所当然地反问,一边肃声道:“这里面坐的可都是外面太医们都不认识的姑娘,一个小小的姑娘敢只身犯险不能不叫我产生怀疑,所以我要进来看看这个姑娘到底能做些什么。”
她说着已经朝屏风后走去,女医因为得了吩咐的原因连忙上前拦着,口中道:“三小姐此时不好进去,还是等着苏姑娘处理好了伤口乔小姐再去吧。”
“你此时是在拦着我?”乔诗芸横着眉头看向女医,娇喝一句,“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般阻拦我是不要命了吗?”
“不敢不敢,只是此事关乎于公主的安危,恕小的实难放行。”女医弯着腰死死挡在乔诗芸的面前,“请三小姐出去。”
“放肆!”乔诗芸一声轻喝之下扬手照着女医的脸蛋就打了过去,“一个贱婢竟是敢拦本小姐的路!若是当真不想活了就该乖觉点自行了断,来此挡住本小姐的路,当真是不可饶恕!”
狠狠地又打了女医几巴掌后,她将其朝屏风上用力推去。
屏风被力道撞击立即就像是塔罗牌般一扇扇地倒下,女医很快倒在屏风上,痛的口中直直低嚎。
乔诗芸看着女医的模样不屑地拍了拍手,扭头看向最后一扇屏风。
屏风并不大,带着一些透明,看过去时能看到那个姑娘专心低头的模样。
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乔诗芸心中冷哼,一边抬脚走去。
“嘭咚!”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彪形大汉突然从天而降,房顶直接就被穿破了一个大大的窟窿,木屑纷飞,瓦片飞溅,啪啦巨响。
“啊!”忽然有人降临还是如此彪悍模样,乔诗芸这个正统的京中小女子当即被吓得惊叫一声,在大汉看向她时直接吓昏倒地。
大汉看了眼倒地的乔诗芸,又看向一旁挣扎着爬起来的女医。
“姑娘快走,有人来了!”女医喊道。
大汉听此立马转身看向最后一扇屏风,伸手一抓一扔,那屏风便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般被甩到一旁墙上,顿时稀碎。
屏风之后,姑娘坐于床边,动作细致,淡定无双。
似乎现在这场面与之前并无二异,她的眼睛注视着伤口的方位,不仅如此,还抽出手将一旁的帘帐解下。
洒下的帘帐逐渐挡住了床内风景。
大汉见此,直接伸手要去抓苏瓷鹤的肩膀。
“砰!”大门在此时被人踢开,而大汉的手在距离苏瓷鹤不过两毫米的距离时被生生拽走,再被某人踹了一脚直接就飞向门口落到原地,口吐鲜血的被赶来的护卫拿下。
众人此时已经赶到房内,却在看到房中那人时心头一震,纷纷低头,叫出一声,“端王殿下。”
此处房内本就是热水堆积,而刚刚那一场简单的打斗直接就将那些热水全都掀翻在地,此时地上热水横流,雾气淡薄,更是缭乱不已。
在这缭乱当中,那个一向不惯于出面的端王殿下穿着一袭墨色袍子立于房中。
冷眼扫着面前的那些人,战世渊道:“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丞相被这可怕的声音吓得心头一震,哪里敢说话,低头应是。
战?宣直起身子,看着这忽然出现的人,皱了皱眉,道:“皇叔此时不该在京中。”
战成凌也直起身子,并未打算离开。
战世渊看向两人,眼眸半眯,话里满是冷冽,“你们是觉得,本王回来应该亲口告诉你们?”
战?宣一惊,立即低头,道:“不敢。”
“那就滚出去,将那个人好好审问。”战世渊发布命令,把手一挥,“出去!”
两个殿下哪里还敢多问,纷纷低头应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去了。
女医这时候已经爬起来了,作势就要给战世渊磕头,他扬手止了。
她听话的施礼感谢,不敢多等地跑到苏瓷鹤的身边,见她额上汗液遍布忙小心地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小声地问:“姑娘你没事吧?”
余光瞥到那肩头上的血色,竟是也生出了几分的心疼,“姑娘要不先休息一下?”
“闭嘴!”苏瓷鹤专注自己手上的动作,且此时已经到了最重要的一刻要是放松的话只怕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她没那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可以等了。
将那针夹着取出来时,苏瓷鹤吩咐,“用我配置的那水清洗伤口,缝好伤口,最后喂入护心汤。”她的声音已经极低,没有半分的力道。
“殿下?”辗转苏醒的乔诗芸一抬头就看到面前不远处站立着一个男人,男人生的天姿神容,是世上一等一的俊美人物。
她记得从前自己也看过这样的人,那时候就暗自下定决心要在她面前展示出最好的自己,让他知道他也是好看的,能配上他。
但现在……她惊恐地眨了眨眼,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殿下,诗芸告退。”
战世渊仿似才知道她的存在,眸子微微转去,然而里面却传来惊恐的一声,“姑娘!”
大抵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乔诗芸便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抱着一个姑娘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在那极快的场面里,她仿佛看到那张俊美又一向冷淡的面庞出现了旁的神色。
“太医!”战世渊抱着昏倒的苏瓷鹤从房内急急走出来的模样吓了外头的一众人,又听得他口中暴躁而着急地声音这心头当即就是震撼无双。
太医们不敢懈怠的慌忙跟去。
站在一旁的战成凌眉头微微蹙起,对身边护卫道:“你跟着去瞧瞧。”
这个一向不知道何为女色的皇叔居然如此紧张一个姑娘,而这个姑娘还是他当初应该娶进门的妻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