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嘴炮，有长进。”
顾森冲着顾斯臣点了个赞，顾斯臣微微一笑，一般一般。
随后，恢复了面瘫脸，喝道：“上班去，都堆在这儿干什么？拿着高薪让你们来这儿站着的吗？？”
面对顾斯臣的突然变脸。
顾森和林洵只有三个字母要说：mmp！妈卖批。
他们家顾总这脸，是水做的吧，说洒了就洒了，连个预兆都不给，就这么洒了。
林洵和顾森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
夜，晚风轻轻吹动着。
苏颜靠在沙发上，翻着手机里附近的动态，嘀咕着：“听说……八点钟小区有演出耶。”
“什么演出？”顾斯臣扭过头看苏颜，他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合上，朝着苏颜这边靠来。
苏颜把手机屏幕转向顾斯臣，示意他自己看。
“这是什么演出？”顾斯臣眉头紧皱着，文艺演出？
唱歌吗？
苏颜突然眯着笑，靠在顾斯臣的身边，嘀咕着：“顾先生，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吗？”
“不去。”他直接回绝，一点机会都不给苏颜。
苏颜脸一黑，赶紧道：“别这样……”
“你带我出去逛逛嘛，我在家怪无聊的。”苏颜囧，是真的好无聊啊。
“走嘛……”
苏颜拽着顾斯臣的手臂，不停的拉着顾斯臣。
最后，顾斯臣无奈，只好点头，去去去。
祖宗一样的存在，不去就一直在旁边撒娇，敢不去吗？
“我去换衣服！”
苏颜忙着起身，像个小孩似的，开心的不得了。
顾斯臣嗯了一声，看着苏颜的背影，抬手捏了一下鼻尖。
叮——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是顾森发来的短信。
“顾总，什么意思啊？你约了徐薇雅吃饭，你怎么不去？”
顾斯臣看着手机短信，一脸淡然，回复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去？”
哈？
看到回复短信的顾森几乎是懵的。
为什么要去？
“是你约的徐薇雅啊，你当然要去了。”
“我是约了她，可我没说要去啊。帮她点份牛排点瓶红酒，算我招待她，和她说句对不起了。也算是给她长个记性，忤逆我的记性。”
“好了，我要带苏颜出门了。天大的事儿都明天说。”
顾森盯着手机里发来的短信，脸逐渐的黑了下去。
而一边，徐薇雅也在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噗……
顾森囧，真不知道要以什么状态面对徐薇雅。
完全不知道接电话时该怎么说好。
索性，挂断她的电话，赶紧按照顾斯臣说的去做。
一份牛排一瓶红酒，顾森还私自做主又多加了一份甜点。
……
顾斯臣手里拎着苏颜的薄外套，眼看着苏颜挤进人群之中。
小区里的确有文艺演出，只是……
文艺演出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顾斯臣跟在苏颜的身后，苏颜不停的往前挤去，人群里乱糟糟的。
耳边不停的传来音乐的喧杂声，从顾斯臣微微皱起的眉头中能看出，他有些烦躁，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
台上出演的，是S市知名的喜意文艺团。
出演的人群平均年龄全部都在六十岁左右。
乐器独奏的声音很好听，只是……
台上的人，正唱着一首几十年代的经典老歌，为了谁……
顾斯臣扶额，眼看着苏颜在一边听的劲劲的。
“这就是文艺晚会？”
顾斯臣撇着身侧的苏颜，就听台上主持人报幕道：“接下来，有请全体演奏员。出演乐器合奏，大寨红花遍地开！”
“大……”
大寨红花……遍地开？？
这是什么鬼文艺晚会……？？
苏颜看着台上的人们，忍不住拍手，“好厉害啊！！”
“都是一些老艺术家，好棒啊！！”
顾斯臣冷眼看着台上的老艺术家们，跟着点头，是……挺棒的。
左右巡视了一番，突然发现，整个人群里，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他和苏颜这个年纪的，放眼望去，没几个。
苏颜跟个小傻子一样，看的劲劲的。
顾斯臣扭过头看苏颜，忍不住咧了一下嘴角，拽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往身边拽了拽，问了句：“好看吗？”
“还可以。”苏颜扁嘴，点点头。
虽然她们这个年纪可能不会很喜欢这种演出，但是还是值得尊重的。
美声的歌还是无可挑剔的，可是美声的歌加上那些乐器合奏的话，就觉得听不下去。
比起如今的音乐，的确让这些九零后零零后的人有些为难。
顾斯臣低下头，又缓缓抬起。
眼看着台上的老艺术家们在大方风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曲儿还是很洋气的，台上的主持人穿的也是大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年。
真是春晚某导演都不服啊。
过了一会儿，顾斯臣又问了苏颜一句：“好看？”
苏颜扁嘴，扭过头看向顾斯臣，苦笑了一声，吧唧吧唧嘴。
其实，也挺难为情的。
“不看了。”苏颜转身，拉着顾斯臣就要走。
顾斯臣却笑着拦住苏颜，嘀咕着：“刚才不是还说老艺术家很棒吗？那就继续看下去啊。”
“你怎么不看？”苏颜瞪了他一眼，他在一边说什么风凉话。
他从进来不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扶额叹气的。
还说什么她继续看下去。
鬼晓得是这么无聊的文艺晚会。
顾斯臣苦笑了一声，跟着苏颜一同往外走，开口问她：“你想看演出？”
“还好，没有特别想看的欲望。就是今天有嘛，恰好就出来瞧瞧。也不是说非要看啊。”
家门口有，出来看看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就怕家门口没有还想看，那就尴尬了。
去哪儿找演出看啊。
两个人交谈的瞬间，身后又想起了动人的美声。
正唱着一首众人皆知又十分接地气的“我为祖国献石油”。
“好听，真的好听。”
苏颜一边笑一边点头，还不忘拍了拍手。
过了一会儿，见苏颜收下笑容。
她搂着顾斯臣的手臂，轻声开口，道：“陪我在这附近走走吧。”
顾斯臣瞧着苏颜的侧脸，突然发现，苏颜好像开心不起来。
即便是笑，也是较为牵强的那种笑。
想着，他便问：“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