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犬子惨!惨啊!”
“长官!属下!属下断子绝孙了啊!”
“长官!”
贝康德当即跟着放声痛哭。
这一次的哭泣是真的。
虽然他已经准备自己再老骥伏枥一次,多纳几房姨太太给自己绵延香火,但是这种事情…谁知道还行不行了。
万一不行了,真就断子绝孙了。
“怎么就断子绝孙了?”
“你小子少他娘的扯淡。”
“思甜不是在我这吗?”
“以后思甜生了孩子,不是你外孙吗?”
“不也是你的血脉延续吗?”
“康德啊。”
“新时代了。”
“你这思想怎么还是这般顽固不化。”
“这事,暂时就这样。”
“方齐那小子现在一心一意地对抗鬼子。”
“咱们现在要是趁火打劫算怎么回事?那咱们不是成了鬼子的帮凶,成了二鬼子了。”
“康德,你放心,等合适的机会,我会让方齐那小子亲自到你面前来敬茶赔罪的。”
长官点点头,算是表达了在这件事情的处置方案和办法。
“就这?”
贝康德难以置信地看着长官。
“是啊,就这。”
“怎么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长官一脸不解。
“没…没什么……”
“但是长官,这个方齐狼子野心啊!”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长官!”
“我……”
贝康德还想继续进言。
但是长官不想再听了。
“好了好了。”
“你别说话了。”
“如果方齐那小子真和婵儿成了,以后这小子就他娘的是劳资的乘龙快婿了。”
“格老子的……”
“你总不能撺掇着劳资宰了自己的女婿吧?”
“那婵儿以后不得守活寡?”
“康德,你回去吧,多找几个医生给你儿子治疗一下伤势。”
“就算是…彻底不行了,但是命得保住。”
“劳资听说以前宫里面的太监都长寿。”
“康德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玩意儿没了,也未必就是坏事,六根清净了,能长寿,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长官拍了拍贝康德的肩膀,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这一波节奏拉扯地就很到位……
听着听着,顿时完全恍惚了。
咯咯咯……
磨搓牙齿的声音再度跟着传来……
贝康德的心在滴血……
你特么的不发兵就算了,还要在劳资的伤口上撒盐?
劳资为你卖命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对劳资的?
就这?
劳资不反都对不起自己……
等老子找到合适的机会……
也阉了你儿子……
到时候劳资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全特么的送给你!
劳资倒要看看,到时候你特么的到底是一副什么表情!
到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
贝康德握紧双拳,心中暗自发狠……
不过当他抬起头之后,就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了。
“多谢长官体恤。”
“长官,那我就先回去照顾犬子了。”
“长官您也早点休息,不要太操劳了。”
贝康德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长官看着贝康德逐渐远去,目光一点点地往回缩……
“高轩。”
“你觉得方齐的独立旅这一次能逃过鬼子的制裁吗?”
“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
“生子,当如是也!”
“只可惜……”
“太桀骜了。”
“若是他愿意投效到我麾下……”
“劳资就算是拼光了部队,也要保他。”
“若是我们汾城同他一起作战的话,抗住鬼子大规模的进攻未必不行……”
“光靠他自己…就他手头上那点部队,就太难了。”
“虽然这小子的部队确实很精锐,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而且那群鬼子从来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长官点上了一支雪茄,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
又跟着默默摇了摇头。
此刻头晕目眩感跟着急速加强。
心中莫名地感到有些焦躁。
如果方齐扛不住鬼子的进攻,那他的女儿严婵儿就必须要带回来了。
否则是要出大事的。
“长官。”
“双拳难敌四手这句话用在旁人身上倒是没问题,但是用在那位方齐旅长身上,可就不太合适了。”
“长官,您仔细想想,那位方齐旅长那一次打鬼子不是以少胜多?而且都是最经典的以少胜多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