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但是越高轩还不能不救。

活爹!

这就是活爹啊!

但是能怎么办呢?

现在就摊上了这么个活爹……不管如何,也得咬着牙给承受了。

“长官息怒。”

“越旅长拳拳之心……天地可知。”

“越旅长也就是在这件事情上,糊涂了些……”

“但是无论如何,越旅长本心是好的!是好的!”

“越旅长对长官的忠诚之心,从未变过。”

“昔日,我们兵退太塬的时候,越旅长还为您挡了一颗子弹……”

“长官……”

“越旅长…越旅长不该死…实不该死……”

“长官。”

“再给越旅长一个机会……”

“长官!”

“您自己也说过,说越旅长是大将之才!”

“长官!”

声嘶力竭!

言辞犀利!

目光肃穆……

诸多言语卡在嘴边,此刻完全不必多言。

一切感受,都是最真切的。

贝康德已然拼尽全力。

为了拯救越高轩,此刻的贝康德…已经不遗余力……

警卫旅旅长越高轩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瞥了一眼贝康德。

心中迷迷瞪瞪。

这家伙。

啥时候变成这样了?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死对头的关系吗?

死对头…居然在拯救自己?

这么扯淡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眼前。

长官也用异样眼神打量了贝康德一眼。

一时间没说话,只是双眸眯起……

逐渐的。

一抹森然阴险的目光透露而出……

“你不想越高轩死?”

长官询问道。

“长官,越旅长实不该死……”

“罪不至死……”

“长官息怒,越旅长功在千秋……”

还没等到贝康德将话说完,长官已经用一支勃朗宁手枪对准了贝康德的脑袋。

“劳资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为什么要顾左右而言他?”

“你在劳资面前还要藏着掖着?”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你有反心?”

“狗东西!”

“你有反心!”

“你是真该死!该死啊!”

长官情绪失控。

握紧勃朗宁的手,微微颤抖。

咕咚……

咕咚……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接连吞咽了好几口唾沫。

妈了个巴子的……

麻了。

怎么还惹火上身了……

这家伙…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疯癫!

“长官,您…您问的什么,属下…属下给忘了。”

“长官能否…能否再说……”

贝康德此刻的情绪处于高度紧绷阶段。

因为情绪过于紧绷,此刻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字。

这就……太难了。

“劳资问你,是不是不想越高轩去死?”

“是不是!”

“劳资问你是不是!”

长官色厉内荏。

“是!”

“是长官!”

“属下…属下就是这个意思……”

“属下实在不忍心长官妄杀忠臣!”

“长官一定……一定要把持住……”

“长官!”

激动之音跟着传来,嘴唇嗫嚅的速度跟着加快。

说话间,情绪加速发散。

太难了。

“把持住?”

“既然你不希望越高轩去死。”

“那你就替他去死吧。”

“我决定了。”

“饶过越高轩。”

“然后……”

“宰了你。”

“看在你这么仗义的份上,劳资给你死的自由。”

“你想怎么死?”

“快说!”

“说!”

吼吼吼!

咆哮声跟着传来。

情绪在这个时候彻底被点燃!

一时间,朝着周边加速溢散。

“被劳资一枪打死。”

“被绞死。”

“或者你自裁?”

“又或者,你再寻找一些其他的死法?”

“痒死?”

“爽死?”

“饿死?”

“放心。”

“只要你说得出名字,劳资就成全你。”

“说吧。”

“到底要怎么死!”

“怎么死啊!”

吼吼吼……

咆哮声随即传来。

周身上下,气势溢散。

长官脸上的戏谑之色更为明显。

当下脸上的确多出了不少趣味……

心之所向……

啪嗒……

贝康德慌了……

直接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此刻嘴唇嗫嚅,莫名地感觉喉咙中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了。

旋即双目含泪……

玛德……

惨!

怎一个惨字了得!

早知道劳资就不出头了。

长官现在怎么性情大变?

帝王心术?

关键这家伙…啥也不是啊。

“长官饶命!”

“长官饶命!”

“属下知错!”

“一切但凭长官吩咐。”

“属下不敢乱言,不敢乱言……”

咚咚咚……

疯狂磕头。

嘴角的苦笑之色溢于言表。

整个身体跟着摇摆不定。

心态崩了。

也炸了。

“哦。”

“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货色。”

“你自己都是这种货色,还想替旁人出头?”

“康德。”

“你现在是越来越僭越了!”

“若非是看在思甜的份上,劳资现在就想毙了你。”

“思甜…还是很不错的。”

长官嘴角微微上扬,嘴角露出隐晦的笑容,随即给贝康德递送过去一个你我都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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