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全身冒汗,恐惧的额头满头大汗,一滴汗水从眼角留下,我仍旧不眨眼的看着贺天祥,可是贺天祥仍旧保持着姿势,越是时间长,我越是感觉到体力不支。
为什么不速战速决?给个痛快吧,我望向贺天祥,对上他的目光,有着一丝戏谑。
最终我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下一秒是什么,我不想知道,快点到来吧。
等了三秒钟,没有反应,我再次睁眼后,看到贺天祥集中精神的目光。
咚——一声,飞刀没入木板,紧贴着我的右脑,一片冰凉,我转过头,肩膀上掉下几丝发梢!
转过头,贺天祥说道:“好了,我可不想她那么轻易的就还债了。”
“好好好,贺少技艺精湛啊,特别最后一刀,不得不佩服你。”小李拍着巴掌说着。
“小李,那就先这样,我刚到深州比较仓促,明天会去府上拜访李叔的。”贺天祥说的意思很明确,明天要到家里收账了!
“别啊,今天我做东,咱们约上大毛二毛,哥几个连天佑兄弟一起消遣去呀。”说着,小李揽着贺天祥的肩膀显得亲切的说。
“不用了,我还有事,明天拜访万伯父,你可要好好招待着,到时候所有消费算我的。”说完,贺天祥示意了贺天佑一下。
贺天佑连忙将我从木板上拉下来。此时的我已经全身无力,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贺天佑身上。
“哈哈,好说好说。”小李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送我们出门。
刚出了门,被风一吹,我胃里一阵呕吐。
“没事吧?好些了吗?”贺天佑从大厅内拿来了水和纸巾给我问道。
“贺天祥想杀了我。”我陈述着我体会到的事实。连小李都已经不紧逼,贺天佑还是决定让我上去,绝对是故意的。
“放心吧,这是他的长项,估计是技痒了。他有分寸。”贺天佑悄声说着。
我心里却不这么觉得,就算技痒有必要让我上去吗,分明是故意的,而且明知道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好了,也就是给小李示威而已。你现在人完整的下来,还轻易还了五十万。”贺天佑不说这还好。
一说钱的事,我生气的甩开他,不想和他们兄弟说任何话。
一路上无语,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贺天祥会好心的带我到医院去,没想到拐到了购物街。两个人到了附近的一家品牌服装店,一人整了两套衣服,贺天祥让我去试衣服。
我可不愿意搭理他,但是一想到一会要到医院去,总不能这一身职业装去吧,最后还是恶狠狠的选了两套价值不菲的衣服,最起码自己从来没有穿过那么贵的,连内衣、内裤我都大方的选了两套。
心里想着,差点没命,得让贺天祥出下血。还好这家品牌店里的衣服比较全,男女分开,我一人买的两全套衣服比得上他两人的四套了。不过贺天祥也没说什么,倒是贺天佑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买了衣服之后已经将近八点钟,三人回到了酒店用餐后,贺天佑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贺天祥和我。
“不是要去医院吗,你是故意不带我去医院的?”虽然体力不支,但是我的精神却非常的亢奋。
“你想的太天真了。”贺天祥看了看我说。
飞刀事件后我一直对贺天祥有着怨言,实在受不了他的我行我素,我宁愿他拖一天带我去医院,也不希望他是骗我才来到深州的,毕竟我一直没有联系上孩子的奶奶和马大川。
沉思了一会,我说了句软话:“贺总,我知道您似乎特意陪我来深州的,可是我真的特别着急见到孩子,您什么时候带我去?求求你了”
贺天祥咧了咧嘴“现在想着求我了。”
说完,贺天祥扑了上来,将我压在身下。
抚摸着我右脸的疤痕,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深情和眼底的理智。
下一刻吻上我的嘴,我惊讶的愣了,下一刻被趁机侵入,舌头疯狂的掠夺,交缠。
难道真的必须这样才能见到孩子?
于是,我被动的配合着,贺天祥却立即离开,说道:“本来今天就该去医院的。这是对你调戏我兄弟的惩罚。”
说完贺天祥起身,去了洗浴室。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难道在车上时候我和贺天佑说的话他听到了?意思是如果我和贺天佑保持了一定距离,本来今天就到医院的,结果却被带去要债,莫名的被扔飞刀
想着想着,我感觉到了贺天祥的可怕,当真是对自己惹到他的后果有了了解。
于是,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关英,你要理智些,看清现实,为了孩子好,再恐惧也要坚持,千万不能惹怒了贺天祥!
浴室里哗啦啦的洗澡声停了下来,不一会贺天祥出来道:“去洗洗。”
洗澡的时候,我脑海里一直在和自己做着斗争,明知道自己和马大川还没有正式的离婚,虽然已经绝对不会在一起,可是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对于马大川的出轨背叛我十分的憎恨。贺天祥眼中的**和让我洗澡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不拒绝,在精神上都会觉得自己和马大川没有什么区别,心理上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应该拒绝的。
可是我又明明知道我要讨好他的,越是听话,对于我和孩子来说越好,毕竟还欠他五十万,而且现在独自一人的我,无法去争取到孩子。磨蹭了好久,最终,我打定了主意。
出了浴室门,贺天祥正在床上看电视,看了我一眼,关上了电视,掀开了身边的被子角。
站在床边,我犹豫着,被贺天祥一把拉到床上。
“佳乐在医院,我明天能见到他吗?”贺天祥压住我后,我问道。
“能。”说完贺天祥解开了浴袍,一手探入,冰凉的手指在身上游离。
“这是交易。”我陈述着告诉他。
“这是职责。”
“还有五十万。”
“那么慢慢还吧。”
深州市属于沿海地区,这一夜空气潮湿,温度微凉。
第二天一大早,我只是顺从的跟着贺天祥。
去往医院的路上,上车后,贺天祥转头对我说:“昨天收到消息,有人为冯国勇办理了保释,不知道是为了对付你还是为了对付我。虽然不在阳庆,还是小心点好。”
听到冯国勇的消息,我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一丝担心。
“冯国勇倒不怕,主要怕背后帮助支持他的人。”贺天佑也有着些微的担心。
我想到了昨天去见小李刀刀前,贺天祥接电话后的警告,八成是真的了。冯国勇还有什么能耐让人帮助他,毕竟我当时的伤害鉴定报告有一定虚假成分在里面,真正有人帮他还是能够活动活动,只希望的是帮助他的人不是针对我的。
“嗯,知道了。”表明了解后,这个消息被我忽视掉,因为稍后,即将到达深州市中心医院。
一路上的着急、紧张、与忐忑,最终到达目的地。
三零五、三零五,心里喊着病房号,我快步的前行寻找。
推开门,我一眼看到孩子奶奶的背影。
她回过身,脸色蜡黄,双眼浮肿,看到我泪水立即涌了出来。
“佳乐,佳乐怎么样?”我扑上去问道。
病床上是躺着睡着的佳乐,苍白的小脸,紧闭着双眼,如安睡的小天使。氧气罩,输液瓶,周围有着各种仪器,让我不敢去碰触孩子,放佛一碰触就是对脆弱孩子的伤害。
“英儿,医生说医生说”孩子奶奶捂住了嘴。
“到底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没大事吗?”我强忍着泪水问道。
“医生说,佳乐左脑受伤,脑内出血缺氧,右眼已经失明,脑神经受损,以后以后说话走路都有影响,智商可能最多和十岁孩子一样”孩子奶奶说完再次泪流不止。
对我来说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肯定是医生诊断错了!这医院不行,我们得换医院,我们去最好的医院!”我疯狂的要拆除孩子周边的一切,被后来进门的贺天祥和贺天佑拉住。
“我们得给佳乐治疗,多少钱都得治,肯定能治疗好的,他还小,以后会恢复的会恢复的!”我安慰着自己。
“英儿,没用的,已经手术过了,医生”
“别跟我说医生!”我打断孩子奶奶的话。
“马大川!他在哪,告诉我,他在哪,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怒吼着不断摇晃着大川的母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给孩子送到医院就走了!我不知道。”孩子奶奶说道。
“你不要包庇他!为何你要关机不联系我,让他出来,让马大川出来!佳乐是您亲孙子,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是马大川的亲生骨肉啊!”我悲痛欲绝的说着,本该幸福健康成长的孩子,为什么要遭到如此的折磨与痛苦。
“我手机都丢了,我联系不到大川,我也伤心,我也难过啊!关英,你说为什么你当初就不跟大川不跟我们走,你为什么就不给他机会,不然他也不会做出没那样的事,孩子也不会这样,你就没有责任吗?”孩子的奶奶指责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