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门,花总依旧坐在办公桌后玩游戏。
我叫了句:“花总,您找我?”
“嗯,关英,今天你该晚班是吧。”花总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的玻璃小茶桌旁,餐桌上餐盘被盖着。
这么关心我的工作时间?看来这回跑不掉了。端人家碗,服人家管,这样想着,也就不惧怕什么事情了,谁让你要钱不要命呢,我安慰着自己。
“来坐下,快看,这是我中午烘培的抹茶巧克力蛋糕。”花总强开餐盘盖,里面是一块方形精致的蛋糕。
“嗯,是挺漂亮的,没想到花总在甜点上费了那么多心思。”我拍着马屁说道。
花总笑了笑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尝尝蛋糕怎么样。”花总努了努嘴。
老板都发话了,即使有毒,我也要吃了啊
一小勺蛋糕入口,带有抹茶香味的蛋糕,入口确是满满巧克力的丝滑口感,香甜不腻,舌尖的蓓蕾在愉快的跳跃。
“好吃。”我老实的回了一句。
“好吃就吃完了去工作。”花总笑着吩咐了下,就跑去玩纸牌了。
这是什么情况呢,让我来吃蛋糕?还是亲自烘培的难道看上我了?不会吧,人家是飞鱼餐饮部经理,我是个离异又带孩子的妈,怎么可能?听说传言花总是同性恋,同性恋那喜欢的是男人吧
吃完蛋糕后,我边想着边走进了五层的厨房里上班。
这件事要不要和倩倩说呢?花总又没对我如何,请吃蛋糕是对下属的关爱吧,告诉倩倩估计她又该大呼小叫的胡乱猜测或者羡慕嫉妒恨了,我还是先不说了吧。
今天晚上五层五零五室是提前两天定好的房间,所有的菜单、酒品、流程我和搭档小雨都熟悉下来,准备了三四个小时,只为顾客晚餐时间的两三个小时。
五层厨房专供五层里六间房的菜品。晚上8点15分,五零五房间的食客陆续到来,提前来的客人在沙发上或交谈或休息,根据经验,这大概又是某公司的聚会,正在等待着领导的到来吧,这个时候餐前的茶水是免不了的。
我推着小车准备将茶水呈上,刚一转身,餐车撞上了顾客,茶水喷溅了来人一裤子,低头看去,是名男性,裤子上的水渍真如尿裤子一般。
这可是属于失误事件!罚款是跑不掉了我暗自责怪自己粗心,赶紧连低头弯腰道歉。
“对不起先生,休息室里有烘干器,我带您去。”我说着紧急处理办法。
周围的人都静了静,没人说话,头顶上声音响起:“走。”
我小心翼翼的在前方低头带路,带领来人去往休息室。
房间里除了有卫生间,还有一个小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着应对各种事件发生的物品。除了烘干器,还有如女性每月急需的物品、紧急急救箱、雨伞雨衣、打包盒等等。
带着客人到了休息室,我再次道歉说到:“您好先生,非常抱歉。烘干机在这里,您可以自行使用。”
介绍着烘干机的位置,休息室的门忽然被关上,我一抬头,嘴巴被人用手捂上。
看清来人,真的仿佛如做噩梦一般,是冯国勇!他怎么会在这里!
呜呜——我挣扎着,却被冯国勇死死的压在沙发上。
“嘘嘘——”冯国勇小声的出声。
我愤怒的看向冯国勇,奋力的挣扎,刚逃脱他的手掌想要喊救命,却又被死死捂住嘴。
身强力壮的冯国勇一把将我翻过身按在沙发上,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压在沙发上,我快要被憋的喘不过来气,两手和腿胡乱的挣扎。
却被冯国勇从旁边的衣架上扯下一条领带从背后系住了我的双手。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憋死在沙发内的时候,头发被猛地拽起,嘴里被塞了个毛巾。
此时的我氧气不足,两眼昏花,头皮发蒙,直到双脚也被死死的缠住,冯国勇一把将我仍在沙发上。
从关上门到我被绑住,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
大脑反应过来,面前的人真的是冯国勇!。
冯国勇松了松领带,悄声的说到:“关英儿,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没想到你送上门来!”
他双目通红,仿佛有天大的怨恨。
想到柳媚和保姆刘秀芳说的,冯国勇离婚后一分钱没得,我顿时有所了解为何冯国勇要那么恨我。
但是现在,我被绑着,说不出来话,此刻我只希望小雨能够发现我不见了赶紧来救我!时间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再反抗,冷静的想着逃脱的方法。
“啪啪啪!”哪知冯国勇并没有因为我不反抗而放过我,几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脸颊立即肿了起来,特别是右脸疤痕部位尤其疼痛,虽然化妆遮住了,可疤痕依旧存在。
头脑被几巴掌删的一阵麻木。
冯国勇抓起我胸前的衣服,愤怒的盯着我,那眼神放佛要把我撕碎生吞。
“关英儿,你个贱女人!合伙你老公陷害我!老子弄死你!”
离的太近,口臭味冲了我一脸,憋着劲,我一头撞向眼前那凶恶表情的冯国勇。
被撞了鼻梁的冯国勇瞬间丢开了我,没过一秒钟,一把拽起我扔在地上。
“找死!找死!踢死你个贱女人”一脚一脚,冯国勇边骂边踢。
我的肚子、腿、胸前重重的挨了了几脚,疼痛让我蜷缩起身子,后背确又继续承受着一脚一脚的重体。
我感觉肚里一阵翻腾,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里冲出,嘴里的毛巾充满了血腥味,血液又被我吞咽下去。
冯国勇仍旧不停的殴打着我,如疯子一般,我费力的呼吸着。我忽然开始恐慌了,我会死在这里的!我要逃出去!
最后冯国勇不再开口,只是一个劲的用脚踢我,头部也被踢了几脚,血液从鼻子里喷出,我出气多,吸气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挨了多少脚,或许只有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我却感觉浑身没了力气。
终于,冯国勇停了下来。
呼吸都感觉到浑身疼痛,冯国勇貌似也打累了。
再不来人!我就要死了!我不能死!可是门外只有这细微的嘈杂声传进来,这里相比外面,太静了!
求生的**,让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双眼模糊的看到沙发边上的挂衣架,费了了浑身的力气,我用双脚蹬了了上去。
实木的挂衣架被蹬倒,砰砰砰的磕在墙上定制的木柜后摔倒在地,发出了我的呼喊声。
“草!”冯国勇骂了一声,又疯狂的扑上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在木地板上。
“有劲是不?有劲是不?继续!继续啊!”撞一次冯国勇喊一句。
他疯了直到他累了。
谁来救救我被殴打的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疼痛已经让我没有力气动弹,眼皮都没有力气睁开。
闭上眼睛,如果我昏过去多好,意识仍旧迷糊的存在,体会钻入骨髓的疼痛。
谁来救救我这一刻,我的一生从脑海里经过,从我出生被亲生父母抛弃,到养父母领养后的不闻不问,从毕业后遇到以为是人生伴侣的真爱,到结婚生子后被爱人的背叛,从一个家庭主妇变为被人侮辱的可怜女人,眼泪不自觉的出来。
“贱人!我要把你剁成千万块喂狗!”冯国勇的话在耳边响起。
我以为我活不过今天了,却隐约中听到了门被撞开了。
是谁?一阵嘈杂后,身上忽然一阵温暖,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听到了一个声音:“奶妈?啊不,关小姐!你怎么样?喂、喂?”
如果我死了,最为我伤心的是谁?
仿佛做了一个沉沉的梦,我醒来的那一刻,睁眼,对上的是一双清澈的眼眸,带着探究与惊讶,还有眼底隐藏的一丝心疼。
“嗨!奶妈,你醒了。”贺天佑微微一笑。拉远了和我的距离。
这里是医院病房。我想要起身,可是浑身无力动弹。
“你不要动,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贺天祥都帮你处理好了。”贺天佑说。
贺天祥?我以为花姐会帮我处理,毕竟是在他的部门出的事。
“谢谢你救了我。我睡了多久?”向贺天佑表示感谢,我问道。醒来看到的不是倩倩,我有些奇怪。
“不用客气,英雄救美一直是我的梦想,感谢你给了我这次机会,呵呵。你昏迷了一个星期,不过放心,都没事,你妈和孩子都没事,就是你的好朋友倩倩”贺天佑轻松的开了句玩笑后,说了两句不说了。
是贺天佑救了我,他却表现的那么轻松,不过倩倩出了什么?
“倩倩怎么了?”我有点焦急的问道。
“没有,就是你的好朋友,脾气太暴躁了!”贺天佑耸耸肩无奈的说。
我轻轻的笑了笑没说话。
“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不得好死!关英啊,你终于醒了!我要告诉大娘和花总。”倩倩进了病房,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哦,对了,我也得通知贺天祥。”贺天佑说着也拨通着号码。
“不用打了,我知道了。”门外想起一个声音,随后,进来的是那个在楼梯间抢我手机,在医院里强吻我的贺天祥。